; 过完年,东北基本被日本人侵略得一干二净了,东北的国土上到处都插着日本人的红日旗,好像这里真的就是日本的国土了一样。
宋定海再一次上台之后,没有先去攻打日本人,却提出‘稳定后方,清除革命动乱分子’的政策,然后就开始大规模的抓捕赤色分子,一经逮捕就会被处决,一时之间,凡是和赤色分子沾上边的都会被处决,而很多无辜的老百姓被诬陷为赤色分子,那些抓人的军人却不管这些,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死了一大批无辜的老百姓。
很多从东北逃出来的难民到了平城,一些操着东北口音的人在平城里讨生活,身上有几个钱财的还能在狭窄的亭子间里有一个容身之所,而那些身无长物的难民只能卖掉自己求一口温饱,这乱世更让人动荡了。
过完年之后,陈怡玢的肚子大了起来,王绶云已经转到平城内的军方办事处工作,日日守着陈怡玢,他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对陈怡玢的肚子说话,有时候说:“小乐昭,今天爸爸不太开心,但是看到小乐昭我就开心了。”有时说:“小乐昭,等你将来出来了,爸爸带你去骑马。”
直到有一天,小乐昭在肚子里踢了一下正在摸着陈怡玢肚皮的王绶云,这一脚让王绶云惊喜非常,欢喜得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的礼物一样,他满脸不可思议和惊喜,笑得合不拢嘴说:“真是个活力十足的孩子!”
三个孩子也对怀孕的陈怡玢十分好奇,阿光还说:“我希望是个弟弟,因为弟弟会像我一样跟在哥哥后面一起玩,而妹妹总喜欢打小报告。”
陈怡玢笑着摸着阿光的头说:“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是你的亲人,我跟你王叔叔爱着你们,你可以跟小娃娃一起淘气、一起学习弹钢琴或者一起练习洋文,你还能教他骑马,你现在马术很厉害了,你王叔叔很忙,可能没时间教他骑马了,到时候就得靠你这个哥哥了!”
阿光立刻挺直腰板拍胸脯说:“嗯,我教他,我现在马术可好了!”
阿宝哥在旁边拆台:“屁,你没掉下来就不错了,小屁孩,还想教别人呢,我看还是我来教吧!”长大的小少年还是带着他小时候的顽皮模样,又跟阿光闹成了一团。
珊珊在旁边犹豫要不要摸一下陈怡玢的肚皮,她说:“我希望是个妹妹,这样就有妹妹跟我一起玩过家家和洋娃娃了。”
陈怡玢说:“到时候你们三个一起领着他玩,把你们最拿手的都教给他,你们都是哥哥姐姐。”
家里这点短暂的幸福时光很快就被一个日本海员被杀事件引起了新的变化。在中日两方工人的冲突之中,一个日本海员在群战之中被打死了,紧接着,一些在平城居住的日本人纠集起来,他们在西藏路上□□,一路向日本海军陆战司令部,要求日本海军出面干涉。并且在一路上,对华人商店打砸破坏。
日本驻平城总领事要求平城市长对此事做出道歉,还要求市长解散平城内所有的反日团体和组织,金钱赔偿之类的更是不在话下。
王绶云跟平城市长见面之后,气得保持不了他一贯的风度,骂道:“分明是阴谋却让我们道歉!日本人侵略的野心昭然入目,决不能再姑息!”
紧接着,日本驻平城海军陆战总司令发表声明:如果华方再不做出答复,日本将对平城开战。
战争一触即发,作为平城守卫军师长的王绶云即刻调军守备。
王绶云在去军营之前匆匆交待了一番,跟她说:“你不要呆在家里了,去沙弗大使馆里暂时住一段时间吧,我已经跟塞德说好了。我马上要去驻地了,这一去恐怕是要对日开战的,你在那里我也放心,日本人不会到沙弗大使馆去抢人。”
陈怡玢一把抓住他的手,对他说:“好好活着,我等你回来。”
王绶云说:“有你和小乐昭,我是爬也要爬回来的。”
陈怡玢说:“随庆,你记着你已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了,不要丢下我们,好吗?”
王绶云拉住她深深的吻了她,久久放开,说:“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嘉和,我爱你。”
陈怡玢忍不住落了泪,王绶云又手忙脚乱的哄她,说:“还有孩子呢,不要哭、不要哭啊。”
陈怡玢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王绶云说:“说情话就会让你流泪,那我以后可不敢说了啊。”
陈怡玢道:“我等你回来,说给我听。”
王绶云依依不舍,留下一队亲卫护着陈怡玢,他自己留给陈怡玢一个背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