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地的新闻时,樊歆希望这些消息都是真的。她既然选择了温浅,便对慕春寅更不可能有男女之意,与其让慕春寅在无望中痛苦,不如让他早点看开,找个爱自己的女人好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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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丹麦行程后,樊歆回到了法国。由于温浅对欧洲的市场比较熟悉,接下来的工作都是他牵线安排,现在的他与对她而言,不仅是男友,还是未签合同的经纪人。
此后樊歆以华裔女歌手的身份,有计划的接商演与通告,保持稳定的曝光率,于此同时,她的外语大碟开始筹备,进入紧锣密鼓的创作期。
制作专辑的过程中,她忙碌而充实,自己加入了创作的队伍,每天跟温浅坐在工作室作曲写词,灵感迸发时,他弹琴她唱歌,没有灵感之时,两人便出去旅游,放弃飞机动车之类超速的产物,坐着古老的慢火车,从这个城市驶向那个城市。在车轨轻响的节奏中,斑斓的风景自车窗外渐次呈现,或是广袤平坦的青黄原野,或是一望无际的浓翠森林,或是阿尔卑斯山脉皑皑的白雪,或是美到惊心的缤纷花海……不同色泽交织而过,如电影里一帧帧漂亮的远镜头,最后烙于脑中,变成永久的回忆。
当火车经过那片如梦如幻的薰衣草花海中,列车里的樊歆将头靠在温浅肩上,她闻见他衣领上淡淡的茶香,那是她中意的味道,她微微笑起来,说:“谢谢你。”
轻微摇晃的车厢内没什么人,温浅低头轻吻她的发,答:“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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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白驹过隙,这一年的夏秋两季就在列车的摇晃中结束,转眼,已是一月初。
初冬的巴黎气候寒风阵阵,樊歆心中却暖如温春。
——历经四五个月紧锣密鼓筹备的专辑终于大功告成,发行到欧美市场上销量不错,因为有天才音乐家温浅与音乐泰斗霍尔先生的强烈推荐,主打曲排到了流行音乐排行榜的前端,可喜可贺的成绩后是樊歆唱片签售会场场爆满。
专辑大卖之后,樊歆主动接拍了几个公益广告,广告里的她打着一把伞,把伞面全撑在孩子身上,天寒雪大,她浑身沾满雪,可看向孩子的脸,荡漾着会心的微笑。
这则以“呵护儿童”为主打的爱心广告,原本是为了还安东人情拍的免费广告,不想歪打正着,因为广告寓意温暖深刻,被电视台及各广大媒体纷纷推广播放。一时杂志、报纸、网络、甚至街头的led屏幕,随处可见她那张洋溢着爱心微笑的面孔,更有媒体将她形容为“最美的星星”。这绰号传出去后,被粉丝一呼百应,偶尔走在路上,会有粉丝认出她来,指着她惊喜的喊:“oh!star!!!”
与名声一起涨起来的,还有还有樊歆片酬跟身价。基于樊歆被大众认可的爱心正能量及天生丽质的个人形象,广告商们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国际一线品牌,一时间,樊歆成了炙手可热的演艺新贵。
自此,樊歆彻底走出国内封杀风波的阴影,从初入巴黎无人识的中国面孔,不仅风光重回大众视野之中,更一步步迈向另一片空前广阔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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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晃,时间渐渐向一月底逼近。
某个樊歆睡后的午夜,温浅还在房间继续加班忙碌。一旁陪着的阿宋瞅瞅墙上的钟,道:“温先生,都一点了,您去睡吧。”
温浅依旧审视着手中的合同,道:“美洁公司的代言很难拿到,既然这次争取到了,合同就不能出错。”
阿宋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却说了出来:“您对樊小姐这么用心,就怕董事长知道后会有意见……这几个月您不仅大手笔帮温小姐,甚至牺牲自己的工作去陪她,荣光内部早已议论纷纷,董事长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并不好。”
温浅默了默,道:“这事我会跟她解释。”
“您都在外面呆了大半年,还是回总部一趟吧,不然我担心董事会那边交代不了。”
温浅若有所思,看着忠心耿耿的部下,道:“这事我也正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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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樊歆拍完天洁的唇膏广告后,温浅对樊歆开口说了这事:“樊歆,我过几天要回国,年底公司的事很多,我得回荣光总部处理,大概需要一两个月。”
窗外雪花飘飘,开了暖气的屋内温暖如春,樊歆停下了筷子。现在已是阳历二月,年关将到。如果他回去,必然会留在国内度过新年,届时她岂不是一个人孤单在国外?
她本能的不舍,但理智让她没有任何挽留的说辞——他本就公务繁忙,顶住压力在国外陪了她大半年已是不易,她怎么还能贪心更多?
“那你回去吧!”她垂下眼帘,声音不由自主带了丝希翼:“过完年还能再来吗?”
温浅看着她,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樊歆,跟我一起回国。”
樊歆惊愕的抬头。
温浅继续道:“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再说,忙碌了大半年,过年了,你回国好好歇一阵子,养精蓄锐明年再继续。”
见樊歆不答话,温浅一语中的,“你不想回去吗?因为慕春寅?”
樊歆低头盯着碗里的饭粒——他说的对,荣光总部在y市,慕春寅也在y市,回国极可能会遇到慕春寅,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即便时间过了大半年,可提起那场封杀风波,她仍尴尬而苦楚。
温浅温暖的掌心伸了过来,将她埋得低低的下巴托起来,让她与自己对视,“樊歆,你们已经没关系了。”
见樊歆仍是凝神不语,温浅道:“我在y市郊区有套房子,你可以住在那,那远离市区,你不会被任何不想见的人打扰。等过年了,咱俩一起过。”
樊歆若有所思,温浅以为她不同意,道:“不想回国就算了,我想办法把国内的工作移到巴黎来,总之,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
“不。”一直低头沉默的樊歆突然抬起头,“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不想再让他为她牺牲,更重要的是,温浅说的对,她跟慕春寅早就没关系了。在他下达□□之时,他便彻底撕裂了两人的温情。再说,即便躲,能躲一辈子吗?若终究要见面,该来的迟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