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了,如今瞧着,八成是想要替这玉姑娘开脱。
“三当家的可是亲眼看到我伤害云儿姑娘了?还是说,有人在伤害云儿姑娘时,二当家一直都躲在暗处窥视着?”玉岚所说的这话不可谓不毒,要是二当家承认了自己亲眼看见玉岚伤害的云儿姑娘,那众人就会怀疑起他的动机,他什么会看到玉岚伤害云儿姑娘,莫非他一直都躲在云儿姑娘的房内,他当时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另外?他如果不是躲在屋内,而是在屋外看到玉岚伤害云儿姑娘,那他不为什么不上去帮忙,反而还要让玉姑娘伤了云儿姑娘?这事怎么解释都说不通。
“这……”三当家的脸瞬时涨成了猪肝色,自己当时的确没有看到玉岚伤害云儿,可要是自己说了假话,欺骗大伙说自己看见玉岚伤害云儿的话,那云儿的名声与自己的名声也毁得差不多了,云儿会被人认为深夜私藏男人,而自己就是那个所谓的被私藏的男人,就算自己狡辩说自个当时并不在这屋内,而是在屋外,那也万万说不通,你当时既然看见这玉姑娘伤害云儿姑娘了,那你为什么不上去帮助云儿姑娘,为什么不趁机抓住玉姑娘,那玉姑娘可是一介女流之辈,你可是帮里的三当家,武功高强,难道还有什么你怕了的地方不成?
“三当家的为什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口口声声应得很爽快,说是我伤害云儿姑娘的吗?我此时倒是要听听看,三当家究竟是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害的云儿姑娘,当时夜深人静了,大家皆以熟睡,三当家的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云儿姑娘的屋子内外?”玉岚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三当家,语气变得灼灼逼人起来,整个人也在这瞬间升腾起了一股无人可以比拟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就信服她的话语。
屋子中静默得可怕,三当家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玉岚的问题,最后,也只能嗫喏着道:“我当时的确没有亲眼见到玉姑娘伤害云儿姑娘,我这都是听云儿姑娘屋子内的小丫鬟说起的,她们那时是这样对我说的,她们在屋外听到了云儿姑娘凄凉的喊叫声,立即就跑了进来,此时就恍惚看到一个人影快速闪了出去,那个人影瞧着有些像玉姑娘,就着这淡淡的月光,她们看见那衣服的颜色也极其像玉姑娘今晚所穿的衣服颜色,再者,我进了屋内时,云儿正躺在床上,胸口处插着玉姑娘平日经常佩戴的那支翡翠簪子,所以,我这才大胆猜测,这凶手就是玉姑娘。”
“你当时为什么就那么巧地赶到了云儿姑娘的屋子内?”
“这……”三当家的神情一滞,自己之所以会急着赶过来看望云儿姑娘,那是因为自己将要就寝时就莫名地在自己的桌面上看到了一张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云儿姑娘今晚有危险。自己这才急匆匆向云儿姑娘的屋内走去,才到了她的屋子外不远处,就听到了里面的惊慌失措声,自己立即赶了进去,不想,见到的就是云儿一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自己当时只觉得整个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也没有多思量这事,听了丫鬟的诉说以及自己亲眼见到了那枚簪子,便直觉地以为这事是玉姑娘做的,可是如今瞧来,这事似乎又有些蹊跷,那人为什么要留言给自己,单单是因为自己平日比较关心云儿的缘故吗?可大当家远比自己更加关心云儿,为什么第一个赶到的不是大当家而是自己?三当家越想越觉得此事透着诡秘,一直都抱持着玉岚就是凶手的想法在这一刻也产生了动摇。
三当家将疑虑的目光投向了云儿,只是,当云儿那苍白的脸色,眸中带怯的娇俏神情清晰地映入三当家的眼中时,三当家的心一软,说出的话语也违背了本心,“我今晚见到云儿的情绪颇有些失落,心里不放心,便想着在夜里前来探望她一下,不想……”
“三当家来得可真是够巧的,竟没有看到那凶手,却只看到了云儿姑娘受伤,这恰巧赶到的时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掐得那么准的。”玉岚的话语耐人寻味,璀璨的星光水眸更是似笑非笑地睨起三当家,这其中的意味,就算玉岚并没有点穿,在场的人不由得还是升起了一股疑虑。
三当家霎时就闪过了一抹恼羞成怒的神色,人也立即朝玉岚嚷叫起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莫非在怀疑我?”
“我可没有指名道姓说你,你不要对号入座。”玉岚的嘴角边轻勾起了一抹浅笑,神色淡淡地道:“正如大家现在所听到的,三当家并没有亲眼见到我杀人,仅凭丫鬟的话语以及那支据三当家所说的插在云儿胸口上的簪子就断定我是伤害云儿的那个人,这理由明显不能信服人,三当家那时候那么巧地赶了过来,为什么看不到凶手却只看到云儿姑娘受伤,此事不能不令人怀疑,再者,当时都没有人瞧清楚那凶手的面容,都是说似乎觉得是我而已,既然说似乎是,那就说明连她们自己都不敢确定那凶手是不是我,她们所说的话又何以让大家信服那凶手就是我呢?出来指认我的人可都是云儿姑娘身旁的人,要是这样的指认都可以成立的话,那我的簪子在几天前就丢失了的事,想必我也是可以让我的丫鬟作证的。”说到这里,玉岚的语气微顿了一下,待察觉屋内众人所有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玉岚这才又将话继续说了下去,“我怀疑云儿姑娘今晚受伤的事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我。”
此话一出,屋内静得可怕,连根针掉在地面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屋内众人的心思一时间各异起来。
短短的一瞬间,没有人再吭声,玉岚森冷的眸光逐一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众人,这才将视线投向了大当家,态度恳切地道:“还望大当家可以还我一个清白,我可不能平白让人污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