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的说明,内容都是“这是你老公和我……”、“这是你老公和我……”陈启元看着头皮发麻,发麻,再发麻。刘善友拿着手机摇了摇头,“疯了,疯了!”刘善友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叨。
陈启元吸了口气,平静了情绪说:“手段龌蹉,那是在逼你离婚吗?”
“我知道……”
“这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刘善友也迅速恢复到冷静状态,问道:“也没有人主动告诉你?”
“我没有对别人讲,丑啊,传出去小孩的脸也丢了!后来我弟弟来讲他怀疑汪朝水在外面有女人,我才把这事对我弟弟讲了。”
“这事情……你弟弟生不生气?”刘善友问。
“谁听了不气死了!我就打电话给汪朝水,要他回来……他回来后我就把他搞死了。”
“怎么搞死的?”陈启元看上去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我把他扔到虎啸塘里去了。”
“扔到虎啸塘之前汪朝水有没有死?”刘善友问道。
“我不知道。”
“扔之前你对汪朝水怎么了?”刘善友问。
俞甜沉默了半天,说:“就是我把他搞死了。”
“你是怎么把汪朝水搞死的,是拿刀砍?拿石头砸?其它方法?你怎么做的?”刘善友问话的声音不大,整个房间出奇的安静。
“就是我干的,怎么干的我不记得了,你们把我枪毙好了。”
“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给你发这些东西的?”陈启元换了个话题。
“有七八天了。发来的我都没有删。”
刘善友翻了一下手机说:“2月27日你们添加好友,对方发了一张两个人脸贴脸的照片,是吗?”
“是的。”
“对方怎么和你联系上的?”陈启元问。
“开始是一个英文名字的微信请求添加朋友,我就添加了。添加后微信名就改成现在这个样子,天天发这些东西。”
看监控的张镇邦打通了王强的电话:“你确认一下,俞桑是什么时候到汪朝水工地的。把那个女人的情况秘密查一下,同时你把那女人的信息报给内勤刘俊能,交第三组滚一下资料。”
会议室里,张镇邦问:“大家怎么看?”
陈启元说:“不乐观。通过谈话,俞甜明显是想掩护俞桑,是俞桑干的?目前没有证据。说是俞甜干的,除了她的口供,也没有有力的证据。”刘善友也点了点头。
冯立笑着说:“毕竟有进展。”
张镇邦说:“只要是他干的,还怕找不到证据?这样,马上找一家僻静的宾馆,对俞甜指定监视居住。从各单位抽人,把看起来。冯立你负责,注意防止她自杀。”
冯立直抓头发,笑着说:“开始讲我负责后勤,我还挺轻松,不担风险,哪知道,现在风险最大的事情摊到我头上。张局长,我可是上了你的当啊。”
张镇邦笑着说:“你辖区出了事,还说上了我的当,谁上谁的当啊?还有,今天上午从政府带回七个闹事的,怎么处理?”
冯立说:“依法能治安拘留4人,考虑服务于当前案件,我觉得可以灵活处理。”
张镇邦说:“行,你具体讲一讲。”
冯立说:“主要闹事是俞甜父亲、汪朝水父亲,其次是俞甜的母亲,然后是汪朝山,其他几个亲戚情节要好一些,证据都固定了。我个人建议先把俞甜的父亲治安拘留15天;要把汪朝水的父亲关起来,汪朝水才死,就把他父亲关起来,感觉不太妥当。”
张镇邦说:“今天先把俞甜的父亲以扰乱单位秩序的案由行政拘留起来,触动一下俞桑,看俞桑什么反应。已经通知第三组和第四组,把俞桑控起来。到现在汪朝水的车子还没有出来,倒是我最注意的。汪朝水父亲、俞甜的母亲、汪朝山让他们先回去,听候处理。陈启元和刘善友把要放回的人全部过一遍,注意发现有没有新的证据或者线索,谈话要注意口径统一,就说俞甜要继续配合我们调查,对俞甜监视居住的情况告诉她父母就行了。”
陈启元和刘善友继续昏天黑地的一直讯问俞甜到晚上7点多钟才算结束,最后是把俞甜送到冯立安排好的宾馆。冯立把一个小宾馆的一楼给包了下来,把里面的物品该换得换,该撤的撤,安排了六个人看守,饭菜也都安排好,到时间就送来。刘善友说:“我们的冯所长真是下血本啊!”
冯立直摇头:“上了当,没办法。俞甜现在就交给我,你们休息吧。”陈启元说:“我和刘善友还要等一下回去。俞甜口供中许多细节是缺失的,我们到一甲村和俞甜家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看看汪朝水的车到底在不在一甲村。”冯立说:“晚上去也好,不用惊动别人,让人瞎猜瞎想的。去看了也早点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