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站起身来,笑呵呵地对展陌华连声道喜:“恭喜贺喜!尊夫人是喜脉。”
这喜讯来的太突然,展陌华竟愣在当场。他下意识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唐瑶,只见她也正呆呆地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他似乎才慢慢地意识到“喜脉”二字所指为何。
“喜脉?”他笑得嘴都合不拢,激动地握住大夫的手,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当真!”
见多了这样头一回当爹妈的,老大夫很能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老夫从医几十年,诊断这种脉象还是有把握的。”
“多谢大夫。”展陌华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偿。
他让苍皞将老大夫送回医馆,并抓取几副安神养胎的药。银月更是一得知主子有喜的消息就兴奋地又到厨房去借了炉子多做几个菜来庆祝。
看着众人在眼前忙忙碌碌的,唐瑶后知后觉地开心起来。她坐起身,拉住展陌华的手,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诉说。
最终,她将满心欢喜化作柔情似蜜的两个字:“陌华。”
展陌华知晓她的心意,除去鞋袜坐上床榻,把她护在怀中。
他将下颚轻轻地搭在唐瑶的头顶,与她商量:“瑶瑶,明天我就雇辆马车。咱们这一路慢慢往回走。”
明白他的体贴,唐瑶垂眼轻握他的大掌,羞涩地埋进他的臂弯中,点头应声:“嗯,都听你的安排。”
展陌华反握住她的手,缓缓地挪向她还未变化的小腹,嘴角含笑。这里面可是住着他和瑶瑶的孩子,多奇妙的感觉。
接下去的几天,展陌华改变了一贯急行军的作风,缓慢前行。他时不时地让马车停下,扶着唐瑶游山观景,惬意得很。
四五天的光景,一行人才离开京城不过百里地而已。以这样的速度,从京城回到齐地,恐怕得一两个月的时间。好在,展陌华已经传了消息给南宫焕,说明了晚归的原因,以免到时候人心不稳。
这日,众人如常地环绕在马车周围,在山路上行进。
突然,车厢里一声高喊:“停车!”
充当车夫的苍皞立刻熟练地勒住马,停下了车子。
轿帘掀起,银月弯腰扶着唐瑶就要往下走。他连忙放稳踮脚凳,银月先下了车,再回身扶稳主子,小心翼翼地生怕碰着跌着:“夫人,奴婢扶您。”
唐瑶脚刚落地,一把推开银月的手,直接奔到山道旁的树林中,扶着树干不住干呕起来。
银月见状连忙提着装满温水的水袋,过去轻轻拍抚主子的背,希望她能够舒服些。
苍皞陪在展陌华的身旁,同主子一样担忧地望着她难受的模样。他小声对主子说:“王爷,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万一因为长途跋涉而动了胎气……”这可是主子的第一个子嗣,必须小心谨慎,不容有失啊。
“我也不想这样赶路。”展陌华无奈地叹息,随后眼光投向远处,倏然犀利地说,“但是皇后可不允许我们停歇。”
“啊?”苍皞这才感受到从外围传递来一阵危险的气息。看来最近日子过得安逸,他居然忽视了周围的情形。
向前走了几步,展陌华深吸口气,突然朗声笑道:“许将军。每次从京城回去,你都这样沿途偶遇,是否太敬业得过分了?”
既然,行踪已经被人发现,许靖林不再躲藏,从一里之外的大树上,几个起落现身在他们的面前。
唐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倒是暂时忘了胃中的难受。
“齐王爷,主子有命,我们当属下的不能不从啊。”许靖林披坚挂甲,傲慢地看向齐王,“若是您体恤属下的辛苦,不如就直接跟我回宫去,省去打斗费神,如何?”
说着,他的眼神越过展陌华,落在唐瑶的身上。经过这两天的跟踪和观察,他早已发现了唐瑶身体抱恙。如果能够挟持住唐瑶,以她来威胁齐王就范,他可就立下大功了。
原本他还担心唐瑶会使出上次那样凶猛的招数,现在看见她病弱到站立不稳的模样,许靖林心中又添了几成把握。
展陌华一睹他的神情,就猜到了这家伙心中龌蹉的计划,不由冷嘲热讽:“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我当然是不如齐王爷英勇能战。”许靖林说着,一招手,得意笑道,“但是,这几位江湖异士却不服。”
随着他的手势,四个身材相貌几乎一致的男子从树林里走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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