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注意点,别露了馅。”缩在暗巷口的老人瘖哑的提醒着。
“知道,知道。”护卫甲不耐烦回答。
忽地他小腿一疼,整个人一歪,差点就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那人的武艺不高,练的是外功,你脚步那么轻,是想人一眼就拆穿你吗?”
护卫甲这才老实的走了。
暗巷里慢慢走出一个人,赫然是之前和谨一见面的探子。“真想不懂教主在想些什么?黎府究竟有什么,值得他老人家这么大费周章?”
“办好你份内的事就是,那来这么多废话,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舌头。”瘖哑的老人淡淡的提醒他,探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下,眼见老人起身要走,忙开口问,“那个人怎么处置啊?”
“事情还没办完之前,他肯定是不能见光的,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吗?”老人阴凉的问。
“不敢,不敢。”探子忙摆手,见老人慢吞吞的踱步远去,才转身要把正牌的护卫甲带走,不想才回头,暗巷里已不见人影,他气恼的往暗巷里奔去,这条暗巷只有一个出口,那人肯定往暗巷深处去了。
护卫甲知自己遭人暗算了,可他不过是黎府一个不起眼的护卫,谁会算计他?没道理啊?摀着头拖着脚拚命的往前走,就盼那几人说久一点,别太早发现自己不见了。
可惜,上天没听到他的祷告,没一会儿,头上传来的剧疼告诉他,他们已经找到他了!
重重踢了昏迷的护卫甲一脚后,探子才把人架起来,还不忘往那人气海一点,“叫你乱跑,破了你的气海,看你没了功夫还怎么跑。”
冒牌的护卫甲进了黎府,先去向总管回禀,然后跟着总管进内院去见老太太,老太太听闻侄女干的事,额角青筋直跳,“你来回奔波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儿去账房支钱,带过去给邱嬷嬷,由她负责打理。”
“是。”护卫甲应诺,出了内院,总管才拧了他的耳朵,“你这个傻小子啊!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谁叫你出头的啊?你是要气死你老舅啊?”
咦?原来总管是这人的老舅?唉呀!失策失策。“老舅!”不知道这人和他老舅关系近不,想想之前盯梢时,护卫甲的一些言行,最后只喊了这么一句就不出声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不知能否蒙混过关?
也是他走运,一出内院的门,就有管事追上总管回事,总管没功夫搭理这外甥,不耐烦的挥手打发他走,“记得明儿一早到我这儿取支钱的条子,别急着上路!”
“知道。”护卫甲头也没回的摆手,不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林间小道,等总管处理完事情,回过神来才发现,外甥方才好像不是往回家的路走啊?只是不等他多想,又有婆子过来请示,他边走边处理,就把这事丢到脑后去了。
却说小蒋氏的奶娘顾氏,在黎家小院里逛来逛去,终被她发现了位在黎家小院一角的祠堂,姑娘说她临走时,只去翻了长孙氏母女的住处,不知那房地契会不会被藏在里头?
她悄悄的凑上前去,黑漆大门上挂了串铁链和大大的锁头,她不禁暗啐一声,上什么锁啊!又不会有人上门来偷东西,弄那么大一个锁,真是笑死人了!她走到门前,用力的拽了下锁头,确定门是锁得死紧,没有钥匙根本别想进门。
看来那房地契,肯定是被收在这里头了!
她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窗都关得好好的,想从外头探查,根本是不可能。
看样子得让深深姑娘去哄那个庶女,叫她把门打开,才好进去里头查探一番了!
打定主意后,她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去了,却不知祠堂旁的老榕树上坐着谨一,因为长孙氏母女的事,不好让旁人知道,所以黎净净她们进了黎家小院后,都是由谨一来盯梢,至于被探子安插进来的仆妇和丫鬟,则完全不知谨一就在附近,当然也就不知黎家小院与教主有何关系。
不过她们进黎府时,就已经晓得黎府和瑞瑶教教主的关系,以为教主派她们潜进黎府,是想查探黎府可有适合收徒的好苗子,也就不曾多想。
顾奶娘回到黎深深身边,便旁敲侧击的对她说,“姑娘啊!小院角落里有栋三房的小屋,门上还锁了大锁,那是什么地方啊?跟咱们来的人不够地方住,要不叫浅浅姑娘把那屋开了,好让人住进去?”
黎深深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那是祠堂,不能住人的吧?”她记得那间屋子,里头黑乎乎的,全是牌位,看着挺吓人的,她娘曾叫她进去上香,不过她怕闹着不肯进去,她娘气得脸都红了,到底没叫她进去。
“祠堂啊!姑娘,您是出远门归来,按说是该去给祖宗们上炷香。”
“不用,我娘说,我不用进去祭拜。”黎深深想到那黑乎乎的屋子,就全身发抖,听她娘的奶娘叫她去祠堂上香,连忙把她娘抬出来。“我娘说了的。”
顾奶娘听了暗气,难道姑娘从没让女儿去祭拜过黎家的祖先?那深深姑娘这嫡女的身份仅是姑娘自个儿说了算吗?可曾记到祖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