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逃过一劫,万望他们不要犯跟她们两一样的错,也盼王语意二人日后不要再犯。
众弟子起身齐声唯唯。
黎浅浅她们这头,原是因孟达生的人要去料理叶大小姐,后来又是黎漱交代要出口气,因此才在玮城耽误良久。
叶大小姐作死,哦,是把她爹给作死了,下了狱,相信此女就算没被抓进去,她大概也不敢再妄想嫁凤公子了吧?
春江如是问。
黎浅浅听了之后,却没有给她肯定的答复。
还没判刑呢!急什么呢?
不过她们终究是要去赵国国都的,在此耽误这么久,也该启程了。
才上路不久,就听闻荣国公近来的事迹,总的来说,大概就是个自小被娇宠长大的熊孩子,在失去靠山后的落难史。
荣国公活到这么大把年纪,难得的竟是栽在一个江湖人手里,而最妙的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连日来的噩运是从何而来。
齐氏家主这厢则是照常过日子,就是侍寝的人又换了好几个,被换下来的那些人都不知所踪,令齐氏家主豢养面首的几个小院,都有些不平静。
平日里争宠争得厉害的小院中,人心惶惶,有人悄悄连络外界,好一走了之,也有人开始扮丑,就怕被家氏选上去侍寝。
以前,曾有管事安抚他们,说被挑上去侍寝的,若侍候的好,等主子腻了自会给他们一大笔金钱,让他们出去谋生。
当然要是侍候得不好,惹主子生气,那么下场不必管事说,他们也想得到。
因这样的事间隔长,大家自然不会太过注意,可现在,一个月里就挑了七八个人去侍候,最可怕的是,这些人都没回来啊!
总不能是主子腻烦他们了吧?
黎漱和凤老庄主这些天也没闲着,派人混进齐家,给齐氏家主找麻烦,给荣国公添堵,全都一起混合双打,如果只有瑞瑶教和凤家庄动手,荣国公和齐氏家主肯定没多久就会发现端倪。
所以凤老庄主和黎漱两个坏透了的帅老头,就分别去信给他们的老友们,要不要一起来玩啊!还能趁机捞一笔喔!
开玩笑吗?先前齐氏被恶整那一回,就有不少人扼腕,没有及早得知消息,一起共襄盛举啊!现在还添上个荣国公,反正法不责众,就算荣国公事后查到有他们一份,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他们是根据市井传言,才购入或收购荣国公家的产业或铺子,他们是正当买卖,凭什么要找他们麻烦?
于是乎齐氏名下的产业,再一次迎来大风浪,这一次直接就扑街了。
而荣国公名下所有产业,全都被抛售一空,最可怜的是,得到的金银全都进了荣国公夫人手里。
荣国公分文未得,还失了所有财产,嗯,好歹国公府库房里,他还有不少皇帝给的赏赐,只不过皇帝所赐不能变卖,荣国公这时才稍稍感受到一文钱逼死一名好汉的痛苦。
这天外头下着大雨,还不时闪电打雷,荣国公夫人正在和心腹们对帐,不想荣国公就闯了进来。
“国公爷这是怎么了?”心腹嬷嬷上前相询,边查看荣国公有无淋湿。
荣国公不耐烦的踢她一脚,“出去。”
心腹嬷嬷无故挨了一脚,痛得半死呢!抬头看荣国公夫人,见夫人对她点头示意,她知道这是要她们离开,便强忍着痛,带着人离开。
“国公爷这是怎么了?在外头受了气,家来就拿妾身的下人出气?”
“你个贱人!我问你,我又没有要卖铺子,为什么我的铺子全都被卖掉了?”
荣国公夫人心说,这都已经卖掉多久了啊?现在才发现呢?面上却是安抚着丈夫,“铺子生意不好,做一笔生意没赚钱还倒贴,这样的铺子,您还要开下去?”
荣国公哪懂得生意上的事,一听做一笔生意没赚钱还倒贴,连忙拉着妻子询问相关事情。
荣国公夫人见他要问,自不会隐瞒,就等着你来问呢!
浑浑噩噩听完妻子的生意学课程,荣国公只有一个想法,“以后这铺子的事,国公府的事全都由你来管吧!我,只要每个月有钱花就行。”
荣国公夫人点头,“那是自然,国公爷毕竟是一家之主,手头上怎么能没有钱花用呢?自然是要给您备上钱财的。只不过您也是知道的,之前亏损得多,家里开销又大,能给您花用的银子就不多了,还请国公爷原谅则个。”
“原谅,原谅!当然会原谅你。”荣国公只要有钱供他继续挥霍,旁的事他不管。
荣国公夫人对他的上道很满意。
只停了一会儿,荣国公吞吞吐吐的看着妻子,“国公爷还有何事?”
“呃,没什么,就是,就是……那个黎漱……”
“国公爷还惦记着他做什么?”荣国公夫人满含疑惑的看着丈夫,荣国公重重拍桌,“老子打落地就没受过如此的耻辱,此人,此人!哼!哼!”他又再次重重拍桌以示心中愤恨。“此人不除,老子心头之恨难消。”
荣国公夫人心下暗叹,心说你要不上赶去找人麻烦,人家哪会反击,以为自己是国公爷了不得啊!这老家伙大概还不晓得,陛下如今对他的信任降低,宠信不再似往日隆重,偏生这没脑子的,还以为这样子的回击是耻辱,他是真没吃过苦啊!
自小长在糖罐子里,一点点挫折就以为天塌了!
仔细想想,荣国公之所以看黎漱不顺眼,不就是因为威远侯回国都后,没有像往日一样,第一时间来找他吗?
他也不想想,这次威远侯除了找到了救命恩人,并一起回京外,他岳母和大小舅子全家都来了。
威远侯的老岳父过世,人走茶凉,岳母便趁他去接回妻小之便,带着儿孙一起跟来赵国,看样子是要长住,威远侯身为人婿,又是赵国人,能不帮着岳家安置下来吗?
相比之下,一直待在国都,那儿都没去的发小,有皇帝哥哥罩着,有朝臣们护着,诸事不愁,无忧无虑的他,自然不需威远侯费心,上门拜访一事,自是排在诸多事务之后。
按所有人的想法来看,威远侯没错,错的是那个挑刺的荣国公。
结果这熊孩子还跟人救命恩人怼上?荣国公夫人觉得这个丈夫,真比她那年纪最小,才刚学步的孙子还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