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在摆晚饭的丫鬟也都听见了,大家笑成了一团。
黎浅浅和蓝棠一起过来的,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要问她们在笑什么,等知道了,也跟着笑。
“回头让章老把表舅请过去吧!省得他在屋里,谨一没法安心养病。”
之前是病得迷迷糊糊的,黎漱在屋里,谨一也能睡,现在病情好转,再叫他睡,他就没办法了。
蓝棠闻言赞同的点头,“是该请大教主去外头坐坐,不然谨一没法子休息。”
正说着,菊院那头又闹腾起来了,真是无时无刻不闹腾啊!
黎浅浅摆摆手,“别管她们了,咱们用饭吧!”
说的也是,春江盛饭,春寿站黎浅浅身后给挟菜,不过才挟了一筷,就被赶,“去去去,你们都去吃饭吧!”
春江几个熟知黎浅浅脾气,也不推拒径自去旁边用饭,黎浅浅还让春江端了两道她份例的菜过去。
等到用过饭,菊院那厢还没安静,黎浅浅摇头,小杨柳从外头进来,说是回来洗漱的,一会儿还要再过去。
“你帮叶妈妈把衣服带过去吧!省得她来回跑。”黎浅浅交代,又问她吃饭没。
“吃过了,叶妈妈说,明儿应该就可以回来了,谨一叔病着吃什么都没胃口,所以特意给他熬了鸡汤,让我回来问棠小姐,有什么要忌口的?”
“没,就是鸡汤上的油要撇掉,怕太油了,他肠胃受不住。”
杨柳点头又听蓝棠交代了些话后,才回去洗漱,春江则去帮叶妈妈拿衣物。
本以为只需待一个晚上的,没想到要再多待一晚,被褥什么的就得拿些过去,不然让叶妈妈她们一直熬着,也不是个事。
正好刘二来回事,便帮着把东西送过去,幸好此时雨势减弱了。
刘二把叶妈妈和杨柳的铺盖送过去,又回来跟黎浅浅回事,“已经给京里送消息过去了,您就放心吧!”
“嗯,接下来还有人和我们会合吗?”
答案是肯定的。
黎浅浅头疼的抚额,“那就要派人提前订客栈,不然肯定住不下。”
刘二一整天都在外头跑,怎不知客栈里几大客院都住满了,还有人想让原有的住客让屋呢!不过被宋二老爷那一掌给吓的咽了回去。
没找事就好。
不过若有人来找事,他们也不怕就是。
刘二忙活了一天,黎浅浅怕他淋出毛病来,让蓝棠给他诊脉,没事,就是劳累了些,蓝棠二话不说,直接甩了瓶药丸子给他。
“一天一颗,随你是要用水吞服,还是化开了再服都行,别以为感觉精神着就不吃,这药得按日服用至少一个月,方能见效。”
刘二讪笑着应诺,他才走,就闻到菊院那头传来略刺鼻的药味。
蓝棠闻了下道,“她们有人病了。”
“风寒?”
“应该是。”蓝棠皱着眉头又闻了下,“看来还挺严重的,就不知是谁病了。”
菊院这厢,宋渺渺的丫鬟正在耳房里熬药,高大嫂的陪房红着眼走进来,“阿梅,你先让让我吧?”
“我们小姐也病着呢!”阿梅没让,“再说,我这药都熬上了,不好离火,你就等我熬好了,再换你吧?”
高大嫂的陪房也只能点头同意了,不同意又能怎样呢?自家太太老爷都死了,就只留下几个孩子,跟着婶娘过活,能不顺着人家吗?
没多久,就又进来个面容姣好却带点刻薄相的丫鬟,她一进来,看到阿梅和高大嫂的陪房,脸就拉下来了。
“你们怎么霸着那小泥炉不撒手啦?”
“我在给小姐熬药呢!”
“熬什么药啊!那短命鬼还喝什么药!”后来的丫鬟尖酸的道,上前一抬手就要把小泥炉上的药壸给掀了。
阿梅气极,用手压在她的手上,让那丫鬟的手直接接触药壸,“你说什么?谁是短命鬼?”
啊啊啊……丫鬟的手被烫得发红,高大嫂的陪房想劝又不知怎么劝,只得一跺脚跑出去叫人。
那丫鬟的手废了,她主子王姨娘哭哭啼啼的要宋二老爷做主,要严惩阿梅,宋二太太一脸惊惶不知所措,宋渺渺被请过来,看到那丫鬟的手被布条裹起来了。
“用条布包起来,就说被烫着了?我不信,把布条打开来,让我瞧瞧。”
王姨娘忙叫人把丫鬟手上的布揭开来,“瞧就瞧,怎么,我们会骗你吗?”
宋渺渺上前看了一眼,点头,“确实烫着了。”说着退后一步,唤道,“阿梅。”
“欸。”阿梅上前来,手里还提着药壸,宋渺渺伸手拿过药壸,就往那丫鬟和王姨娘身上砸去,滚烫的茶水就这么洒在那丫鬟和王姨娘身上,那丫鬟因坐着在包裹伤口,所以茶水多往她脸上去,至于王姨娘,则是腰腹以下遭殃。
一时间所有人都傻住了!
然后就听到如杀猪一般的尖叫声,宋二老爷完全怔住了,他从不知自家闺女儿脾气这么大。
“她一个下人敢说我女儿是短命鬼,不用吃药,这是谁纵出来的,除了你这贱人,我想家里没人敢这么说我女儿,既然敢做就敢当,你咒我女儿短命,我还跟你客气什么?”
宋二老爷本来张嘴要骂人了,听到女儿这么说,顿时一愣,问,“她说囡囡是短命鬼?”
宋渺渺将那丫鬟和阿梅在耳房起冲突的事说了,宋二老爷看向还在尖叫的王姨娘时,目光不善。
王姨娘一凛,她怯怯的看着丈夫,不过宋二老爷没看她,宋二太太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赏了她一巴掌!王姨娘的脸都被打歪了。
“你个贱人,你竟然说我外孙女是短命鬼?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爷!”王姨娘尖声叫唤,只是受伤的地方实在疼得让人受不了,她整脸都扭曲了。
“老爷,王姨娘从前种种,我可以不跟她计较,可是这回,她实在欺人太盛,恕妾身实在无法再忍下去了。”
宋二老爷沉着脸,“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