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派人沿途照应。
族长从得知王华光对族人做过什么之后,就不是很乐意搭理他们这一房,可是诚二老太爷说的对,王华光作孽是他人品不好,他们王家族人不能因为记恨他,而坏了自家名声。
族长不笨,看出诚二老太爷的提议,能为王家人重建名声,他这族长也能从中得到好处。
此外,“你家那儿媳妇也该好好收拾一下了,可别纵出第二个谢氏来。”
之前忍着王太太打人,是看她可怜,好好一个儿子被祸害,平常还没少被长房婆媳口头上欺负,都说兔子急了会咬人,更何况王建业他娘可不是个好性儿的,知道儿子是长房侄子夫妻害的,怎能不气?
因此对她打人一事,族长和族老们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去了,反正她就一弱女子,能有多大的手劲儿,是吧!
不过如今长房的判决下来了,就别再放纵她,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吧!
诚二老太爷苦笑应下,儿媳像泼妇,到处找人麻烦开骂打人,他这做公爹的自然也觉脸上无光。
倒是当事人自己,一点自觉都没有,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觉得以后没人敢再像以前那样欺上头了。
王老爷接到父亲通知,得知伯父和王建毅祖孙的下场时,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耳边传来妻子厉声一句该,方才回过神。
“行了,你……”
“怎么?害我儿子的人得报应了,我还不能高兴的说几句?”王太太斜睨着丈夫,一脸挑衅。
王老爷见妻子又摆出这德行,心中不喜,却也懒得跟她说,反正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还一个劲儿的责备他,不心疼自己儿子云云,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费唇舌?浪费精神。
“现在是在外头,不是在咱们家里,你要不怕女儿因为你这种态度影响到她的婚事的话,你就接着来啊!”
果然,祭出女儿的婚事,王太太立刻就收敛噤声了。
“你说这凤公子,他,到底跟咱们闺女儿,有没有……”
“没有。”
“喂,我说你啊!怎么对你闺女儿一点信心都没有?那可是你闺女儿啊!”得到丈夫斩钉截铁的回答,王太太当即像是一点就着的爆竹一般,立时炸了。
王老爷冷哼,“你要不怕,凤家庄的人拿你对付儿媳的手段,对付咱闺女儿,你就继续发疯好了。”
对,王老爷对妻子一心想把女儿嫁姶凤公子的行为,称为发疯。
王太太跳起来叫嚣,“他敢!”
“他们为何不敢?在他们眼中,我们王家算什么?我们两又算什么?”王老爷冷冷的反问她,“再说,你都敢对儿媳下手了,他们又有什么不敢做的?你别忘了,他们是江湖人。”逞凶斗狠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他们是寻常百姓,能跟他们这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物相提并论?
他发现,他对妻子的了解,太少,他甚至怀疑,妻子以前在自己跟前的表现,很可能全是假的。
王太太见丈夫又提儿媳的事情,不由大恨,恨谢氏和长嫂她们,若不是她们设计自己儿子,就算他成了痴儿也不至于去娶个江湖人出身的儿媳妇,更恨她们后来怂恿自己对儿媳妇下手。
要不然好好的,她怎么会对凤乐悠下重手!直到现在,她都不敢回想那一天,就怕回想起来产房里的那一幕。
她不懂药理,又怎知如何下药,是谢氏几个在她身边闲聊说起,她才知趁产妇体弱时,在她服的药里头添加虎狼之药,可让产妇日后血崩,因不是生产当日发生的,所有人也只会以为,是产妇本身体质不好,才会在产后数日发生血崩不止进而导致死亡。
如此一来,不会有人怀疑产妇死因,她也就能高枕无忧。
可是,丈夫老拿此事出来说嘴,岂不是故意惹人注意,这是要害死她吗?
至此,王老爷夫妻之间的裂痕开始越变越大,再无挽回的余地。
王金燕还不知父母感情生变,还在跟母亲角力。
水澜城里,黎大老爷日前派人去莲城送节礼,不想送礼的人还没回来,就先从莲城送消息回来。
黎浅浅师徒进京去了。
黎大太太眼看还有一年多就要出孝,不免开始为女儿黎净净的婚事发愁,日前从南城送信过来给黎大老爷,提醒他女儿的亲事要开始打算起来了,另外还问他,蓝棠出阁,他们需不需要去喝喜酒。
他们家在孝期,当然是不能出席,但不妨碍他们家的女儿、女婿去参加啊!要知道这可是名正言顺让人知道,他们家有黎浅浅这个亲戚的大好机会呢!
以前就算他们家女儿在婆家说破了嘴,也没人相信,黎教主是她们的堂妹,因为从来没有走动过,嘴巴上说,谁不会啊!可这次,只要她们出席了喜筵,由不得婆家那些人不信。
黎大太太为女儿们操碎了心,黎大老爷原也觉得好,不过很可惜,蓝棠不在莲城总坛出嫁了,她们进京和蓝海会合去了。
黎家二房的姑奶奶们,不论嫡庶,都和大太太打着一样的主意,只是没二太太从中说合,她们不好直接跟父亲黎二老爷提这事,本来是可以跟自己的姨娘们说,再由她们去吹枕头风的,只是不知打何时起,黎二老爷就不喜欢在后院内宅跟姨娘们厮混了,他现在比较喜欢跟着他大哥出门谈生意,和商场上的对手们勾心斗角,比看着姨娘们在他面前争奇斗艳有趣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看姨娘们在他面前耍花枪,事后总是要他花不少银子去哄她们,和大哥一起,与商场上的对手玩心机,事成能得到一大笔进帐,这让纨绔一辈子的黎二老爷自信心大增,觉得自己不是无用之人。
就算没成功,也没损失什么,所以黎二老爷在母亲羽翼保护下过了大半辈子后,总算长大了!
跟母亲上香时,总算能挺起胸膛,跟母亲说,儿子长大了,母亲不必再记挂他,安心的去吧!
黎大老爷对弟弟的改变颇感欣慰,不过仍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又抽风发神经重返纨绔子弟路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