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蓝海要回来了,黎经时父子也要回来了,看看信上的日期,应该再过一个月,他们就要到莲城了。
黎浅浅想了想,去找黎漱商量,在莲城买了座宅子,给黎经时父子落脚,他们毕竟是朝廷中人,还是别在总坛多待的好,免得京里某些人的敏感神经发作,净找他们父子的麻烦。
黎漱自然是赞成的,黎经时父子除了是武将,还是爵爷,一侯二伯啊!谁家不想巴上来讨好?若他们住在总坛,是可以和黎浅浅亲近,但他们毕竟不是江湖中人,他们身上的爵位,兴许还会引往来总坛的江湖人侧目。
之前便是怕麻烦,在京里时,才会他们父子住将军府,他们师徒住黎府,在南城时,有黎家大宅在,黎漱不在,黎浅浅自然是跟着父兄走,在莲城就不行了。
黎浅浅代表的是瑞瑶教,还是别把他们父子扯进来比较好。
“行啊!你让刘二派人去打听,然后我们再去看。”
“先说好,表舅就算觉得好,也别一口气统统买下来!他们不会在莲城长住,有个可以落脚的宅子就好。”
黎浅浅戒慎的看着黎漱,事先声明,之前的事证摆在眼前,她真不想重蹈复辙。
“知道了。”黎漱看她像炸毛的小猫一样,笑着安抚道,“别紧张,我不去看就是,回头找好宅子了,你带着人去瞧就是,我不去,行了吧?”
“真的?”
“真的,你蓝伯父快回来了,我得去库房再翻翻,看看有哪些东西适合给棠丫头当嫁妆的,等他回来,让他看过之后,就添进去。”
见他有事要忙,黎浅浅半信半疑的走了,谨一在旁看了直笑,黎漱转头瞪他一眼,“笑啥笑?”
“没,没,您看错了,小的没笑。”谨一嘻笑着。
黎漱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买几间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小孩子见识少,呿!”
谨一笑,心说,问题是您买的有点多啊!别人买了宅子,看是自住,还是租出去,您倒好,买了不住,就空在哪儿,宅子得有人侍候啊!否则很快就衰败了。
黎漱这一新开发的嗜好,逼得黎浅浅不得不开发新业务,不管是短期还是长期,租房业务总是有赚头的,反正交给底下人去管,也不费她什么事。
就在黎浅浅考虑新业务时,刘二来了,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这是怎么了?”
外头天热,已经连着几天没下雨,在外头略走动就是一身汗,黎浅浅忙让春江端了湃凉的绿豆汤给刘二喝。
刘二喝了一口,才道,“魏同知死了。”
咦?不是吧?“怎么会?”春寿讶异的道,蓝棠本来在西次间绣盖头的,听到刘二来了,也带着云珠出来。
一出来就听到这么个消息,云珠服侍她坐到黎浅浅身边。
黎浅浅本就在屋中的桌子上写计划书,等到这么一句,忙把笔搁下。
“怎么回事?”
刘二长叹一声,“是被误杀的。”早就说了,魏玉莹身上的内力最好不要解封,魏同知却拗不过女儿撒娇,想着找黎浅浅帮忙,不果,他便找上江湖上的朋友帮忙。
江湖中人有好有歹,武功高不代表人品过关,魏同知找来的这位朋友,自己试着为魏玉莹解穴,却失败了,他为保面子,便又找了其他人来帮忙,坏就坏在,他找来的,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色胚子。
他的武功确实不错,且因他平素就靠点穴一门功夫,作案无数,所以他占了魏玉莹的便宜后,才帮她解穴。
小姑娘无端被污辱失了清白,心里恼恨不已,恨不得把仇人拆吃入腹,可惜那男人既然点穴功夫了得,且作案至今尚未落网,可见其心思慎密,魏玉莹一介涉世未涉的姑娘家,哪是他的对手。
与此同时,魏同知的人已经查明真相,魏大小姐和两个媳妇皆是被魏玉莹母女所害,且魏玉莹早在其生母指使下,给父兄等人下了慢性毒药,就为了要夺取魏家家产。
魏同知大怒,想找女儿问清楚,他自认待女儿不薄,为何女儿能狠心对自己,下这种毒手?
另一方面,魏家长媳得知,自己小产不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而是小姑子魏玉莹所害,怒气冲冲上门来问明白,魏家次媳还在休养,不过魏家两位少爷都来找妹妹求公道,魏夫人带着长女,也来找魏玉莹质问。
一群人全碰到一块儿,当场就乱成了一团,众人推搡着,直到魏夫人发现丈夫倒地不起,吓得晕了过去,两个当家人全倒下了,当下更乱了。
魏大小姐就发现,魏玉莹手里拿着匕首呆若木鸡,便尖叫起来,指着魏玉莹说她是杀人凶手。
“那究竟是……”
“应该就是她杀的,但她杀魏同知干么?”刘二苦笑,“她在魏家最大的倚仗就是魏同知,魏同知一死,魏夫人等人不会放过她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魏同知是死在她的匕首之下。”
仵作相验后说,魏同知是死于刀器之下,行凶之人手劲很大,若是寻常女子应是不可能作案,但若身负武功,那就难说了。
也就是说,在场的女人们除魏玉莹,其他人都没办法行凶,她们的力道不足,拿着匕首也刺不出那么深的伤口。
至于为什么不是两位少爷所为?
自然是因为,他们进屋后,因一屋子女人推搡着魏同知,他们离得远,就算想动手,也挤不进去。
再说匕首是在魏玉莹手里,魏家就她一个女子习武,匕首也是魏同知送她的生辰礼,平日她都随身带着,不是她动手,才奇怪吧?
“你刚刚说,误杀?”
“是,魏玉莹说她没想杀人,拿匕首出来,也只是想吓人而已,她不知道为什么魏同知就死了。”刘二摇头叹气,“可怜魏同知生前最疼的就是这个女儿,仵作说,如果魏玉莹的内力没有解封,魏同知大概就是重伤,不至于会死,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