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他视而不见!
蒋老太爷打定主意要狠狠的教训黎浅浅一顿,不过,事与愿违。
大哥他们从温泉客栈后山逃出来之后,在山里兜兜转转几天,才找到路下山,不用说,三卫连手整治了他们一番。
今天出来之前,刘二看是个好机会,就让人把他们引过来,蒋老太爷的车一出郡王府,就被大哥他们盯上了。
虽然蒋老太爷养了好些江湖人,他们的身手都很不错,但都陆陆续续在任务办完之后,被处置了,剩下的也就大哥这批人,他身边侍候的人,身手与一般混混相比还算不差,但跟大哥这批人来比?嗯,就像家犬和野狗的差距。
毕竟大哥他们的经历,比蒋老太爷身边的护卫要多。
一对上,没几下,就被打趴在地求饶了,蒋老太爷的马车,便被他们顺利夺走。
蒋大太太婆媳的马车就紧跟在后,看到这一幕,全都吓傻了,报官吗?还是回头找郡王府帮忙?或者找前方的黎浅浅帮个手,毕竟她最近嘛!
她们的马车从护卫身边经过,看到他们手脚扭曲变形,车夫心知这是被打断了,便冲他们喊了一声,“我们去请大夫来,你们且忍忍。”
不待地上的护卫们说什么,就驾的一声,跑走了。
护卫们躺在地上哼哼,很快就有热心人把大夫请过来,大夫们看了之后,简单护理一番后,问了是谁家下人,就把人送回蒋家去了。
大夫出诊是要比上门看诊贵一些,他们帮蒋下人看诊,这得上门讨要诊金才成。
车夫这头赶车,要追黎浅浅他们,谁知不过一条街的距离,人家就不见了,这也未免太快了!
快的有点诡异啊!车夫心里嘀咕着,可不敢说出来,谁知道说出来,车里头的这几位会有什么反应,啊!还是赶快点,看能不能追上。
蒋老太爷被劫,本就是黎浅浅她们搞出来的,这一位不是叫人来劫她吗?就让他尝尝被掳的滋味。
大哥他们当中有个多疑的,蒋老太爷不管说什么,都会被他加以揣测。
而于此同时,郡王府这厢收到,蒋老太爷许多年前,就已向靖亲王投诚的消息,水澜郡王也是个多疑的,接到消息后,不免就对蒋茗婷的行为起疑。
“我就说嘛!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明知世子有妻有妾的情况下,怎么还自动送上门,由此可见,她是有目的故意接近儿子的。”郡王妃对蒋茗婷不满,所以说起话时不免加油添醋。
于是乎蒋茗婷就成了居心叵测,怀有目的的邪恶女子。
“肯定是她祖父授意的,为的就是向他的主子示好吧?”
“靖亲王早就废了,就不知是谁……”
“那还用说,肯定是世子。”郡王妃其实觉得,兴许是靖亲王妃母子连手,不过这话说出来,容易让郡王想歪,所以她不敢提,但私底下,对靖亲王妃不免又羡慕又嫉妒。
掌大权谋大业!她也想向靖亲王妃看齐,只是,虽都是世子,长子和人家儿子相比,就显得有点提不起来,这让水澜郡王妃有些难过。
在做母亲的心里,自己的儿子就是最好的,可是像靖亲王世子那样一个例子在前,简直就是来打脸她儿子的嘛!
想想就来气啊!
至于平亲王,他得知蒋老太爷是靖亲王的人,心里就对小蒋氏当初和自己在一起的事,产生了怀疑,虽明知按小蒋氏的脑子,是做不出太复杂的事,但就是忍不住多想一些。
同一时间,云天堡商少堡主终于得到父亲点头,他先找了京城几位官老爷去试平亲王的口风,平亲王正好对小蒋氏有所怀疑,被这几位那么一试探,就想到了他那好女儿。
于是他便把季瑶深找来,试探她是否知道,蒋老太爷的事情。
“父亲,其实外祖父母跟我不怎么亲近的,也许是怪我带累了我姨娘,所以这趟回去探望,一开始就是住在我姑祖母那里,毕竟我姨娘当初是带着我投奔她去的,她也确实很照顾我们母女。”
她苦笑着说下去,“我一回去,因为姑祖母病得较重,所以我就留在黎家,后来还是黎家的表舅母们提醒我,我才住到蒋家去的,不过就算如此,外祖母和外祖父待我也只是淡淡的,不瞒您说,我同外祖父也就几面之缘,连话都没怎么说。”
这平亲王懂,毕竟自出生后就没见过几面,再加上小蒋氏因为这个女儿被拖累,所以蒋老太爷对这个外孙女不亲近,也是情有可原的。
“蒋家也没人跟你说些旁的事?”
“什么旁的事?”
“你的婚事?”季瑶深可是他的女儿,堂堂亲王之女,他就不信蒋家没有想法。
季瑶深苦笑着两手一摊,“他们自然是有想法的,只是女儿的婚事,自当由父母做主,外祖父母是想插手,但也不敢贸然动手。”
只是她和表兄弟们意外碰面的机率有些高,要不然她也不会想躲到黎浅浅那里去。
平亲王冷哼,把蒋老太爷是靖亲王的人说给她听,季瑶深一脸茫然,“靖亲王是谁?”
“他,是我的皇兄,不过早在当今圣上登基之前,就已经双腿成残,整个人就颓废下去了。”
“那我外祖父怎么还会是他的人?”
平亲王笑,“这是因为你外祖父养了不少江湖人,而这些人犯下不少血案,事后这些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害人的产业,最后都落入靖亲王家眷的手里。”
季瑶深一脸惊讶,她是完全没想到,她那位看起来和善的外祖父竟然会参与这种事,“可他不是朝廷命官,怎么会被靖亲王相中?”
“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那老头特别会作戏,就像他女儿一样?他现在可以确定,女儿是不知蒋老太爷这些事,毕竟是外孙女,离得又远,自小不亲近,他不可能跟她说这些事,她毕竟姓季,而不是蒋,但小蒋氏呢?她真的表里如一,不知她父亲的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