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叹了口气,只是这话不好在她们面前说,挥手让她们退下之后,他才同妻子交底。
“不会吧?不是说教主宽仁慈和,想来是不会和她们姐妹计较那种事的吧?而且那位季小姐,不说她是京里亲王的女儿吗?难道会小家子气的跟咱们家女儿计较这些?”
分舵主冷哼一声,瞪着妻子道,“你说教主宽仁慈和,不会和她们计较这事,那她要是计较了这事,就不宽仁慈和了?你是教主的谁,敢说这话来挤兑她?”
分舵主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只是,“这不是在自家随便说说吗?要真到了教主跟前,我那还敢这么胡说。”
分舵主又是哼哼两声,“你啊!有空还是好好管教她们姐妹的好,还有啊!她们出门后的言行,不能光听她们姐妹自个儿说,你得听听跟去的那些人说什么,别被几个毛丫头给哄了,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把她们管教得宜。”
“是,老爷,可要是那位季小姐,在教主跟前编派咱们家女儿们的不是呢?”
“那也只能等着教主来问,咱们再来应对。”
分舵主说完就走了,留下分舵主夫人在屋里伤脑筋,本来温泉客栈的事情,教主是交给分舵的人全权处理,也就是说分舵主是全权处理的那个人,可没想到四长老突然跑来横插一杠,硬生生把分舵主给压了下去。
中午听分舵主说,想让女儿们进分舵,和黎教主及季小姐往来,她心思就泛开来,想着若女儿们和教主或季小姐交好,让她们去同教主开口,指不定可以把四长老给挤下去,至少不能让四长老的儿子也压在老爷头上。
没想到女儿们竟然早就见过季瑶深,而且貌似和她处得不是很好。
她的算盘全数落空不说,还因没管教好女儿们,被丈夫责备。
分舵主夫人觉得自己很冤,因为在此之前,分舵主从没嫌过她没管教好孩子,还曾经在蒋茗婷的事情闹出来时,说自己把孩子们管教得很好。
这男人啊!那张嘴真是……
黎浅浅把季瑶深接出来之后,就带她去黎府见黎老太太。
黎大太太看到她来,很是欣喜的拉着她,去了正房的暖阁说话,她把侍候的人全留在外头,门口还留了心腹守着门,黎浅浅看她这个样子,不好把春江她们留在暖阁里,便让她们守在门口。
黎大太太想了良久,最后决定还是让女儿跟着黎浅浅进京去,她也不要求黎经时给她女儿挑个顶顶好的女婿了!她只要求……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黎浅浅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没听清楚黎大太太的话。
黎大太太看她这样子,本来是理直气壮的她,因此有些胆怯,“我,我是说啊!你爹给你挑的女婿,那肯定是好的,所以,我就想,就想,让你净净姐,同你共侍一夫,你放心,她不会跟你争正室的位置,只是,你毕竟是小的,在人前喊她一声姐姐并不为过吧?”
呵呵呵,她还以为黎大太太会想出什么好方法来,没想到,她竟然想出这么一个超级奇葩的方法来。
“大太太,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啊?什么事?”大太太被黎浅浅温和的态度所骗,好奇的问道。
黎浅浅伸手握住大太太坐着的那张椅子的扶手,“你忘了,当年你女儿欲置我于死地的事?”
“那,那,你,你那不是,没死吗?而且你还让黎教主给教了不是,他也是因为如此,才会收你为徒的,不是吗?我,我女儿虽是想害你,可你到底因此而因祸得福嘛!你大人大量,就别再跟我女儿计较了。”
黎浅浅冷笑,“那可是生死大事,你女儿想杀我,是我命大被表舅给教了,不代表她对我没杀心,也不是她临时大发善心决定放我一马,这件事,不是因为我没死,就没事了。”
黎大太太惊愕的瞠大了眼,她从没想过,在黎浅浅这里,这件事不算完。
“犯错之人从未认过罪,你还想我跟她共侍一夫?”
“可,她是你堂姐啊!”
黎浅浅倾身向前,笑眯眯的问,“所以她让我死,我就得去死?同理,我让她去死,她是不是得去死啊?”
“那怎么行!!”黎大太太直觉冲口而出。
“这就是啦!我只光说说而已,大太太就不同意了,更何况她是真的动手了。”黎浅浅松开扶手,转身回座。
黎大太太被惊吓得直喘气,这会儿,她觉得自己说那什么共侍一夫的想法,真是蠢笨到家了,她们姐妹之前,有着那么个死结在,若黎浅浅真一口应下,黎经时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做小,而让侄女为大,那么身为正室的黎浅浅,到时候要怎么收拾妾室,都是名正言顺的,就算在娘家时,黎净净为长又如何?
“可是你对季瑶深就那么好,当初她也动手了,不是吗?”
“但是人家有悔悟之心啊!再说了,你既知她动了手,就该知道,她是被你女儿扯着动的手,不是她自愿的。”黎浅浅短促的笑出声,“也就是说,她对我,其实并无杀心,而你女儿,对我有杀意,她也动手了,而且从未有过悔意。”
黎浅浅托着腮看着黎大太太,“这样的一个人,我怎么敢留她在身边呢?你当我是傻的吗?”
换句话说,就是她不可能答应带黎净净进京?更不可能答应她方才的提议。
“什么姐妹共侍一夫,大太太,你愿意和你家的姐妹同嫁一夫吗?如果你自己都不愿意,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女儿跟我共侍一夫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这就去和大伯父说,我相信,依我们瑞瑶教的办事效率,肯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家的姐妹弄一个来嫁给大伯父。”
大太太闻言气坏了,伸手拍着扶手就要站起,没想到双手却落了空,还好人还坐在椅子里,不然肯定要栽跟斗。
她愕然低头一看,才发现刚刚被黎浅浅握着的扶手,已经消失不见了,这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事?这可是黄花梨木打的椅子,怎么好好的扶手会不见了?
“大太太,奉劝你一句,可别把我当软柿子捏啊!”黎浅浅轻笑,抬脚在自己坐的椅子轻踢了下,然后转身走人。
大太太傻傻的看着她离开,正想张嘴说什么时,忽地听见砰地一声响,然后就是木料散落一地的声音,她转过头,就见方才被黎浅浅轻踢的椅子倒在地上,已经整个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