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兴国侯世子躬身应下,谢奶奶泪眼叩别,两个孩子犹自蒙懂,在母亲的教导下,和兴国侯挥手作别。
兴国侯在次子的陪伴下,站在甲板上看着世子护送她们离船,风起云涌,不多时雨滴开始落下,先是一滴两滴,然后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兴国侯世子将人送上船,看着她们安置下来,然后才在侍卫的簇拥下回来。
他回来时,兴国侯他们已经准备要离开,改搭另一艘了。
只是谢夫人还在吵闹,太夫人在得知儿子让志哥儿媳妇不必回京,直接从甜水码头返回娘家后,便对谢夫人厌烦透了,外头的雨声不断,听着就已经心烦不已,又要听她哭嚎,顿时不耐的斥道,“还不把她的嘴给堵上,真是,一个个没眼色的东西!”
太夫人身边的嬷嬷快手快脚的冲去谢夫人面前,将腰上系的汗巾一扯就塞进谢夫人的嘴,谢夫人气得眼泪鼻涕直流,嘴巴又被堵住,让她一时喘不过气来,就昏了过去,婆子几个怕她死了,急急忙忙把汗巾取出,用手按压她的脖子,指尖下脉搏有力,方才松了口气。
“我去找侯爷的侍候要麻核好了。”
“快去快去。”到底是侯爷夫人,可不能让她死在她们的手里。
等跟侍卫要了麻核来,塞到谢夫人嘴里,“现在呢?”婆子们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要干么,还是太夫人派了丫鬟来喊她们下船,才急匆匆的抱着谢夫人离舱,只是一上到甲板就傻眼了,怎么下那么大的雨啊!
太夫人在仆妇的侍奉下举步艰难,仆妇们要顾及手里的伞,不让雨水落到太夫人身上,又要扶着她老人家在暴雨中前进,实在是难啊!
兴国侯见状只得亲自上前抱起母亲,世子兄弟则为父亲和祖母撑伞,兴国侯父子是习武之人,这点雨还不放在心上,只是顾及太夫人体弱,只能慢慢走。
后头婆子们见状,忙出声喊侯爷,见侯爷充耳不闻,以为是雨势太大,侯爷没听到,便拉了个小厮让他跟侯爷说一声,侯爷夫人还在船上呢!
婆子们等啊等,眼看着侯爷他们下了船,把太夫人送上轿,以为他们就要转回来接谢夫人时,却见他们父子在侍卫的簇拥下,跟着轿子走了。
正不知所措时,方才那小厮回来了,“侯爷说赶紧把夫人带下船,不然人家船要走了。”
婆子们一听,顾不得会不会让谢夫人淋雨了,连伞都没撑就急急忙忙下船。
船长在他们身后看着,几个副手先后回报船舱已清,他转头正要吩咐开船,就见远方有几个骑士护着一辆囚车过来。
黄侍郎等人带着谢奶奶的奶兄回了衙门,指了几个人要他们护送凶手返京,正在发愁要怎么走时,听说了船东安排了两艘船过来接驳,原本的那艘客船则要开回京进厂维修。
便让他们护送犯人过来,想要征用来把犯人送回京。
船长自然不会拒绝,让刑部衙役带着犯人上船,不过因为多了他们同行,还需追加补给。
副手不待船长吩咐,立刻张罗了起来,另两个副手则带去为衙役带路,安置他们。
船长想了下,对第四个副手道,“我下船去一趟,有什么事,你先看着办。”
“是。”
船长带着小厮下船,直奔黎漱他们住的客栈。
谨一进来通传时,黎浅浅正一脸苦逼的坐在黎漱面前背心法。
她已经很久不用背心法了,也不知表舅是咋了,怎么会心血来潮的叫她背起心法来。
“让他进来。”黎漱漫不经心的道,说完就开始训起黎浅浅来,直到船长进来。
船长不敢托大,礼数周到的跟黎漱师徒两见礼,黎漱没说话,黎浅浅只得出声,“王船长客气了,快快请坐吧!”
他是用船长的名义来见黎漱的,黎浅浅自不能拿他当鹤卫看。
船长便道,“之前小姐所乘之船,要回京进厂维修,此行只有刑部的衙役及谢公子一案的凶手同行,不知查老爷可愿同行?”
“王少卿让我父女留在甜水码头,不能轻离。”
“王大人允查老爷父女离船时,还未逮到凶手,如今案子已破,自不需贤父女再留在此处。”
“也是。那好吧!你们几时开船?”
“应是明日清晨。”船长道。
“既是如此,那我们父女便随船长一起登船吧!”黎漱命谨一他们收拾东西,春江则是急急去通知在客栈大厨房里忙的叶妈妈,叶妈妈顾不得炉子上炖的鸡汤,解下身上的围裙,接过春江手里的伞,“怎么这么急?”
春江便把事一说,叶妈妈嗤地一笑,“这家伙可真精,他这是找机会亲近大教主和教主呢!”
春江只笑不应,叶妈妈走了几步,又问,“春寿那丫头呢?没在教主跟前侍候?”
“她和程前两个去收信了,还没回来呢!”甜水码头上有鸽卫的据点,之前程前就跟春寿说了几次,今天叶妈妈才点头让她跟程前去看看,没想到会遇上下大雨,更没料到,临时要搭船去赵国京城。
叶妈妈呵笑一声,“我怎么给忘了。他们两不会是被雨困在那儿了吧?”
“一会儿我让人去找他们。”
叶妈妈拍拍她,“我先回去收拾教主的东西,你先去派人找他们去。”
春江只得点头,转身去找程前的同伴。
春寿她们回来时,叶妈妈和春江已经收拾黎浅浅的东西,她们自己的东西也收好了,就剩春寿的。
春寿朝叶妈妈讨好的一笑,然后动作快速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黎浅浅跟着谨一帮收拾黎漱的东西,黎漱则和船长闲聊,船长在赵国多年,对在赵国的那几位护法知之甚深,听他对几位护法如数家珍,黎浅浅心道,这五位护法怕是想都想不到,自己被人盯了那么久吧?
“做的好!辛苦你了!”黎漱重重的拍了拍对方的肩头,船长激动的红了脸,再也没有什么比得到上司称许你的工作,更能让他激动的了!因为一直以来,他几乎算是独自一人在赵国发展,他没办法跟下属分享喜悦,也不知何时才能向大教主及教主回报工作的成果。
可今天,现在,他得到大教主的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