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黎浅浅早从叶妈妈那里听闻,有个叫程前的鸽卫常常从外头给春寿带吃食,两人似是因交换八卦消息而交好,云珠还因此笑话她,可别因为几条八卦消息把自个儿给卖了。
叶妈妈会知道这事,也是杨柳无意间听到云珠和春寿打闹才晓得的。
黎浅浅原本以为只有杨柳和叶妈妈知情,春江应该还不晓得,不过看她刚刚的反应,她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的。
“是哪一个鸽卫查到的?这事,那大夫没跟耿护法详说吧?”
“是程前查到的,大夫没跟耿护法明说,不过耿护法听他说的那些,也应该反应过来了,要不怎会修书去质问黎爷?”
黎浅浅点点头,“回头跟刘二说一声,让他好好奖赏程前。”
“奴婢代程前谢教主。”春寿欢喜道。
春江抚额,黎浅浅则是笑容加深的问起庆国公世子的案子。
“还没消息呢!”春寿摇头叹息,“不过他那位表妹已经进门,赵国的皇帝已为十三公主另择驸马,听说京城天天有人办花会相看女婿,而且是一相中立刻出手,唯恐好女婿人选被十三公主抢了去。”
“他们这是……”
“京里已有传言说十三公主克夫,要不庆国公世子怎会一被指婚就惨死,赵国皇帝听闻此传言后震怒,誓要为公主挑个举世无双的男子做夫婿。”
庆国公世子要是意外或是病死倒也罢了,偏是被杀的,难怪会有此传言。
黎浅浅不由对十三公主大表同情,庆国公世子究竟因何而死尚不可知,就已经有人把克夫之名给她冠上了,不过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制造这则传言的人有多痛恨十三公主了!
“我记得十三公主有个同母的亲哥哥?是第几皇子?”
“赵拙,排行第六。”
“赵国皇帝有几个儿子?可立太子了?”黎浅浅问。
一样还是春寿回答,“皇长子赵诩静王与二皇子赵言瑄王为高德妃所出,三皇子赵茗为皇后嫡出,是为太子,四皇子便是冀王赵知,为苏贵妃所出,苏贵妃是苏太后娘家侄女,五皇子体弱多病早就夭折,六皇子德王赵拙便是严贵妃之子,七皇子诚王赵泽就是修家姐妹的夫婿,八皇子赵越为朱贤妃所出,朱皇贵太妃是朱贤妃的姑母。”
“既已立了太子,为什么还有人针对十三公主?”黎浅浅原以为是太子之位引发的仇恨,但太子已立,就没有这层,等等,莫不是,“赵国皇帝对太子不喜?”
“咦?您怎么知道?”春寿纳闷了,她还没说呢!
“赵国皇帝真对太子不满?”
“是啊!听说太子残暴不仁,脾气暴燥,动辙就打杀人,东宫每个月总要悄悄的运出数具尸体,有人不小心看到运出来的尸首,听说每具尸首几乎体无完肤,看着好不骇人。”
黎浅浅叹口气,走到窗舷旁,北晋的真阳女帝只有一子,想来日后太子之位不会有争端,但赵国……,太子还真是高风险的职位,想想看现代E国的那位千年太子,从头发浓密等到了中年秃,就连他儿子都秃头了,他还是王子,没能成国王。
当然,他只要活得比他娘长,这国王的位置迟早是他的,但在中州大陆,坐上太子之位并不表示能安然等到登基为帝的那一天,因为直到就算坐上龙椅,还得防着有不臣之心的兄弟,会跳出来造反。
南楚皇帝之所以坐上龙椅,是因为他的兄长们太会折腾,个个头角峥嵘想要一争大位,太子被他们扯下后,他们就开始内斗,互相攻诘的结果就是渔翁承平帝得利,登上宝座成了皇帝,平亲王和静王有心一争,但因承平帝盯得紧,他们直到现在都不敢明明白白的表露出自己的企图心,只是借由交好皇子们,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承平帝因能力平平,故先帝并未将其列入继承人的名单里,没想到反因此保全了他的性命,让他安然度过兄长们争斗不休的日子,等到他们闹完了,先帝要立太子时,才发现能力卓绝的儿子,才华出众的儿子死的死残的残,平亲王和静王年纪太轻,若把担子交到他们手里,怕他们扛不住,只能交到承平帝手中。
南楚现在是,百姓不知有皇帝、皇子,只知有平亲王和静王,就不知等承平帝过世后,会是谁来接手江山社稷。
而赵国的问题似乎也不小啊!
疑似动手的承平侯府,对那些多出来的人的下落交代不清,黄侍郎和王少卿对此有些束手无策,“不如派人回京去查问这两家人的关系。”
“也好。”
回京查访的人回来得很快,因为十三公主被传出克夫传言,皇帝很生气,下令要他们限期结案,可是不知凶手是谁,要怎么结案?真是头疼啊!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搞出来的传言,我非整死他不可。”
“那也得先查出来是何人所为才行。”王少卿提醒他。
宫里,苏贵妃宫中,一宫女面带喜色脚步匆匆由外头进来,守门打帘的小宫女看到她来,忙打帘悄声问,“瞧姐姐脸色,是有什么喜事吗?”
“是啊!”宫女笑嘻嘻的伸手捏了小宫女的脸颊一下,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提裙快速入殿。
殿内传来阵阵笑语,宫女脸上带笑快步前行,近来因十三公主倒霉,她家主子可乐得很。
“该,让她老是踩着本宫,活该她女儿倒霉。”苏贵妃笑得开怀,一转头看到宫女站在珠帘前,忙招手让她进来。“你可回来了。”
“见过娘娘。”
“你娘的病可好多了?”
“谢娘娘关切,奴婢娘亲的病已经好了。”
苏贵妃笑着点头,“那就好,对了,最近宫外头,可有什么新消息。”
“有。”宫女忙将坊间流传十三公主克夫的传言向苏贵妃说,苏贵妃原想板起脸训斥她几句,但脸上的笑意瞒不住人,“以后小心些,可不好非议主子。”
“是。”宫女连忙答应。
“克夫,哈,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可还真是贴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