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但愿如此。”黎浅浅笑,她觉得自己这笔买卖会很划算,因为北晋将乱,日后要用到吕大小姐的时候,怕是不少。
吕大小姐自己也很清楚。
“再让人挑几个过来,若有好的,我多带几个。”现在劳累一些无妨,怕就怕之后她要用人时,无人可用。
“好。”黎浅浅点头应下,回头又让刘二挑人送过去。
如此重复筛选了好几回,吕大小姐最后留下六人。
同时,黎漱带着谨一打包那些书,至于珠宝古玩等珍品,除之前已送回南楚的,全都留在黎府的库房里。
总管得知要留下这批宝贝,吓得腿软,跑去找鹤卫领头人,何头笑着拍拍他的肩头,“你怕什么啊!这些宝贝锁在库房里,没人往外说,谁知道有这批宝贝?”没人知道,自然没人偷嘛!“除非咱们自己人嘴大往外说。”
总管连连摇头,“谁会嘴大往外说?”
“不怕,教主回总坛,北晋还要留人,不然那么多商号铺子谁来管?”
“也是。”总管这才松了口气。
何头倒是有些担心,他们的表现不够好,会被教主留在北晋。
幸好隔日就接到通知,他们要随教主一起南下。
所有的鹤卫全都动起来,要留在北晋当差的鸽卫和鹰卫看了有些羡慕,不过各有所司,还是把自己的差事办好才是正理。
隆冬时分,黎浅浅一行总算动身南下。
蓝海把几个药僮交给总管,“他们的差事不变,要是做的好,你看着奖励一二,要做不好,你看着办吧!过段时间,兴许我又回来了。”
“是。”总管经何头宽心后,总算是恢复原有的机灵,蓝海看了暗点头,出了药炉小院,便去看孟达生,孟家那些后生在安顿下来后,来看望过孟达生一回,见他整个瘦脱了形,都有些暗惊,面上却什么都不敢说。
回去后纷纷传信回山庄,告知长辈们孟达生的现况,冷二爷被骂惨了,之前随孟达生来京城的几位爷,指着他鼻子狠骂,他们这些正经叔伯都没敢对蓝海父女不敬,他一个小妾的兄弟,凭什么这样待人?现在得罪了人,后果却是他们来承受!
想到冷二爷在山庄时嚣张的模样,几位爷连手狠狠的修理他一顿,直到黎浅浅他们离开北晋,他都还躺在床上养伤。
“走了?黎教主他们走了?这都要过年了,他们又不是官差,怎么会在这么时候离开?”
来回禀的侍从心说,还不是您老上门去闹事,人家要避开呗!要不然怎会在这滴水成冰的时候离开呢?
女皇听闻这事,不由把姚女官叫来问话,姚女官便把事情推到孟家人身上,“您也知道,长孙云那事闹得不小。”
女皇点头,“你不要告诉我,黎教主被她吓得狠了,怕孟家人也来这一套,所以不等开春就离开。”
姚女官笑,“这还真不好说,虽然说他们江湖人胆子一向不小,可是黎教主到底是个未及笄的孩子,有了前车之鉴,会怕也在情理之中。”
女皇到底没见过黎浅浅,不然她也不可能相信姚女官的话。
黎浅浅他们离开京城之后,就化整为零分开行动。
跟在他们后头的人,跟着他们到一处客栈,隔天一早却迟迟不见他们住的客院有所动静,派人去问掌柜,才晓得他们竟然休息一个多时辰就离开了。
“可恶!他们这是在干么?”
还能是干么?自然是避开他们这些在后头跟踪的人啰!
“头儿,咱们要追上去吗?”
“追,要往那儿追?不知道他们往那走,要往那个方向追?”领头的人没好气的道。
“他们不是要南下吗?咱们只要往南的路上追……”领头的人冷哼,“你当天下只你一个聪明人?怪不得他们会选这座小城歇脚。”他若有所思的道。
“头儿,咱们要回报主子一声吗?”
“不必。”领头的人摇头,“鄂江王府的人呢?咱们没留心,他们……还有大王子的人?”
被问话的人面带鄙夷的笑道,“别提他们了,他们还在睡呢!”
“还在睡?”领头人问了一句后,随即脸色不太好的想起来,那两拨人也不知是咋回事,出来当差的,竟然就喝起花酒来,而且还互相别起苗头来,鄂江王府的人先请了此地最有名气的清倌儿柳絮,此女名声响亮,在京城常听闻她的名声,听说她的琴技了得,不少回京述职的官员们,路过此城都会点她相伴。
大王子的人没抢到柳絮,就请来此地另两位花魁桂花和云香,这两女一擅舞一擅歌,他们住的客院正好夹在他们两家中间,一晚上就没消停过。
“要不是他们两家太会闹腾,咱们一定会注意到黎教主他们离开的动静。”
大晚上的,那么多车马要离开,肯定不可能不发出丁点声音,可是他们都没听到,就是因为两边院子传来的丝竹声太过扰人。
“说不定,他们昨晚会这样闹腾,也是被人算计了。”领头人若有所思道。
他的心腹听他这么说,有些不敢置信,“可能吗?”
“他们都是老手,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领头人扬眉问。
心腹挠挠头,“那现在怎么办?”
“只能静观其变了。”领头人顿了下,又道,“让大伙儿回去睡,等他们两边起身了,咱们再起。”
“这能行?”
“咱们昨晚被他们吵得睡不着,所以早上起迟了,因此没注意到黎教主他们离去。”领头人话声一落,心腹便明白了,笑着应下出门跟大伙儿说去了。
同样情况还发生在其他跟踪黎浅浅他们的人身上,他们有人和领头人他们一样,打算把责任推在鄂江王子和大王子的人身上,也有人不信邪,起身追出来,只是一追出来就发现,此地四通八逹,谁晓得黎浅浅他们往那儿去了。
“那里有座茶寮,去问问,看有没有那么一支车队经过。”
黎浅浅他们光车就十几辆,再加上骑马的护卫,这么一支车队肯定很引人注意。
谁知,都没人看到这么一支车队经过。
“难道他们还能凭空消失不成?”跑了四个城门,全都问了个遍的探子生气的挥着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