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要掏钱了,没想到孟盟主连停都没停,让他好惊讶。”
“真的?”蓝棠听了也不禁讶异,“他怎么会,突然改变这么大?”
黎浅浅笑得眼弯弯,“听说啊!是被方束青吓得。”
啊!蓝棠想到方束青的样子,不禁有些困惑,“她怎么吓人了?”
方束青不傻,得知东窗事发,最大的靠山倒了,自然要积极寻求下一个靠山,孟达生很荣幸的被她相中了。
想要保住自己和儿子的小命,方束青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她既然能为求一个孩子委身程樵房,那为了保命,再委身一个男人也不足为奇,只是没想到孟达生会她看上。
这让蓝棠感觉略微妙。
“他没被她缠上吧?”
“他脑子没坏,自然没被她缠上,是说方束青大概是狗急跳墙了,在韦家的地盘上勾引男人?啧!”
蓝棠见她嗤之以鼻,便道,“她可是成功过呢!莫怪她会重施故技了。”
哦,对厚,她之前也是在韦家地盘上,和程樵房勾搭成女干厚!
“总之呢!她太过积极了,手段百出,让孟盟主吓着了,听侍从们说,她的那些手段,大概和之前缠着凤三和孟盟主的女人差不多,突然有一日,孟盟主问他们,为什么他总觉得方束青使的那些手段看着眼熟呢!”
“噗,他那会儿还没看出来?”
“没有。是他们跟他说了之后,他才全盘看明白了。”
所以回程遇上手段相同的落难女子时,他心里就有数了。
蓝棠忍不住长叹,“真是不容易啊!”
“我觉得真正不容易的,是陪在他身边的人不容易。”黎浅浅正色道。
想到了被带累的凤三,蓝棠也点头赞同。
回到客房,黎漱他们都已洗漱更衣过,正等她们两,赶她们去洗漱,黎漱等人便先去凤公子那里。
等她们过来,才开席。
凤公子和他们同住过,对他们爱吃的食物了若指掌,这一席吃的宾主尽欢,散席时已过宵禁,凤公子便留他们过夜,蓝海因隔天还要为孟达生诊脉,便没拒绝,黎漱倒是想回去,不过被黎浅浅看了一眼,便识趣的答应下来。
等回了房,他才向谨一抱怨,“浅浅丫头越长大越凶,刚刚那一眼,真是太凶悍了!不知将来娶她的小子受不受得了啊?”
“要是受不住教主那一眼,您也不会让教主嫁了。”谨一侍候他脱下外袍边道。
“那是。”黎漱听了便得意的笑了,小丫头刚到他身边时,可不敢这样看人,这些年总算把她胆子养大了,嗯,敢这样瞪自己,日后嫁了人,便不至于被女婿压得死死的。
想到初见那个瘦弱得比只小奶狗都不如的小丫头,养到现在这般亭亭玉立,黎漱真的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得意,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舍不得自己养大的徒弟被人娶走啦!纵使他也蛮看好那混小子的,不过亲疏有分,小丫头到底是他表外甥女兼徒弟嘛!
“欸,想想就舍不得她嫁啊!”黎漱冒出这句,可把谨一吓一跳,怎么突然说到这儿来?
“咱们家教主还小呢!还没及笄,等及笄了,再议亲也不迟嘛!棠小姐的婚事不也还没着落吗?”
黎漱点点头,“也是。”
黎浅浅可不知她家师父兼表舅已经想到她的婚事上头去了,她这会儿正和蓝棠闲聊,两个人说着说着,便说到吕家收义子的事情上。
“你要去吗?”蓝棠问。
“去啊!吕大小姐可是亲自送帖子来了,你不去吗?”
“去就得送见面礼,咱们两个年纪跟那位少爷差多少?”蓝棠想着要送什么礼。
黎浅浅想了下摇头,“不知道,回头让刘二去查,顺便让他查一下,看那位润少爷喜欢什么,送礼总要送人家喜欢的嘛!”不然就白送了。
“也是。”
蓝棠说着便偏过头去睡着了,黎浅浅见她许久没作声,一转头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半坐起身,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才躺回枕头上睡觉。
隔天用过早饭,黎浅浅和蓝棠就随黎漱回府,蓝海留下来为孟达生诊脉,见他情况略好转,才放下心来。
凤公子问他情况,他坦白道,“这小子大概很长一段时间没好好睡觉了,昨儿是他最近三个月以来,头一次安睡。”
凤公子长叹,“他也是的,这么折腾自己做啥呢?”
“这是他心里的一道崁,他要自己跨不过去,旁人怎么使力都不上劲,得他自己想开来跨过去,他还年轻,等年岁再长一些自然就想通了。”
凤公子略知孟家的一些情况,听蓝海这么说,也只得放下了。
黎漱回到府里,自然又栽回书堆去,不过回来的路上,被黎浅浅念叨了一回,重回书房就知节制,不再废寝忘食,到时间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日子过得很有规率,当然这是后话了。
眼下,黎浅浅看他们要回房,不免跟过去叮嘱一遍,又抓着侍候的几人交代一遍。
等她心满意足离开了,黎漱对谨一抱怨道,“我看,还是早些给她订亲,一及笄就把她嫁出去吧!这个唠叨劲儿,我受不了!让她赶紧祸害她女婿去。”
边说还边伸手掏掏耳朵,看得谨一直想笑,想到家里的儿女,好像也要议亲了?
进了书房,他便借了笔墨给家里写了封信,等他把信交给刘二,请他帮忙送回南楚时,还把刘二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这表情啊?”
“呵呵,没事,没事。”都来北晋多久了,从来只见谨一家里来信,然后他回信,从来不曾没接到信就突然写信回去,也难怪刘二惊讶了。
“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这时要写信回去?”
谨一也没跟他客套,说起自家儿女事,刘二这才知,原来谨一的儿女都不小啦!
黎浅浅和刘二说了吕家的事之后,刘二便建议,除了表礼,不妨再送文房四宝,“那位吕少爷比您大,比棠小姐小,不过论辈不论岁,您和棠小姐同他义母情份深重,他该当喊您和棠小姐一声姨母,所以您这礼不好太轻。”
“嗯,你说的是。”
隔天黎浅浅和蓝棠上街去,只在锦衣坊挑了几块适合男孩子的表礼,就往卖文房四宝的书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