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家七房的老祖宗得意大笑,“我就说吧!那几个死丫头不敢把他们告到底的,哼!”
簇拥在他身边的儿孙们和亲戚们自是附合声不断,谁知过没多久,就见一去衙门接人的隔房侄孙,跌跌撞撞的冲进门,“不好了,不好了!大伯父他们被人揍了。”
嘎?被揍?怎么一回事?
大伙一听急了,抓着那人急急追问,只是那人一问三不知,只晓得他们被人揍了,谁揍的,在那揍的,他全都不知道。
可把七房老祖宗给急的。
急急忙忙叫人套了车,他亲自来衙门接人,谁知来到地头,衙门前却不许人停车,他们只得避到一旁去,然后派人进衙门去询问。
等了老半天,才见那人苦着脸回来。
“如何?”
“老祖宗,我大伯他们一早天没亮就被放出来了,听说他们出来后,得意得连招呼都没跟他们说一下,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些话,一早人家上门说他们被放出来时,就已经说过一回了,“说重点。”
“哦,他们只晓得大伯他们一出来,就往那边走了。”那人往东边指了下,站在车下的大伙跟着往东边瞧,东边有啥?就是一条平凡无奇的街道。
那人见大家不明白,才悄悄的道,“那条街通往京里最大的销金窟。”
青楼啊!
车里的老祖宗听了眼皮子直抽,从牢里出来,不直接回家,却往销金窟里钻,然后被人打了?
“走,去把人找出来。”这一找就足足找了两天。
老祖宗看着几个宝贝孙子的惨样,眼前一片漆黑。
他最疼爱的小孙子伤势算是最重的,只见平日俊俏的脸蛋现在肿得跟猪头一样,手被打折了,脚扭了,肋骨断了三根。
另外一个孙子,手断脚断,脸倒还好,还能认得出长啥样,剩下的几个孙子,除跟小孙子一样鼻青脸肿,身上的伤势都还算好。
“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也不知道!”孙子们个个喊冤,“我们就想着找个地方梳洗一下,换身衣服再回家,谁晓得会出事?”
对着老祖宗,怎么也说不出实情。他们是被青楼的伙计领进屋,前一刻还在想,不知进门侍候的会是那个姑娘,谁也没想到,进门侍候的几个姑娘会翻脸无情,说打就打,完全不讲情面的。
最可怕的是,她们没有拿任何武器,只用自己的赤手空拳,就把他们几个大男人揍得完全没了人样。
颜家七房这头是鬼哭神嚎,黎府里却是笑声连连。
“他们一直关在牢里,我们又不能进牢里去打人,那样守牢房的衙役会受牵连,只有让他们出来,才能收拾他们。”黎浅浅边说边笑。
这次去青楼打人的,全是新进的鸽卫和鹰卫,难得有此机会,负责教导的教官们也跟着去压阵。
有教官们在,颜家七房这几个家伙能不被揍得惨兮兮?不过这还不算什么,他们才打到一半,就有人来,这次来的,是姚家人,他们出手那才是真狠。
“那几个龟孙子还不知道,他们身上都被姚家人动了手脚,日后只要……就会……”鹰卫教官说到关键词时就自动消音,毕竟教主还小,这种事关男子雄风的事,还真是不好在她面前提起。
黎浅浅最讨厌玩猜字游戏,那让她很挫败。
她瞪着鹰卫教官,想要逼出他没说出口的词来,苦逗的教官最后涨红脸别过头说,“反正他们以后是休想再上青楼去了,嗯,大概也生不了孩子了。”
黎浅浅眯着眼想了好半天,才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原来姚家人在他们身上动了这种手脚啊!
直接就让人终身不举了!
哇靠,这招还真是狠。
不过谁让他们要甩锅给蓝海背呢!活该。
黎浅浅一点都不同情他们。
姚女官出手,果然是狠,不明着下手,但让颜家七房从此断子绝孙。
“说起来,颜家七房跟姚女官也没什么仇,姚女官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过了?”新到蓝棠身边侍候的一个丫鬟怯怯的问。
“是没有直接关系,不过,他们打算把颜大老爷的死,推给蓝先生去背,要是衙门的人信了,把蓝先生关押起来,那谁来医治姚夫人?”云珠拍拍小丫鬟的头道。
他们还是后来才晓得,除夕那天女皇赐婚,姚夫人心情太过激动,差一点就背过气去,幸有蓝海之前给的药丸子在,才把人救活回来。
所以隔天一大早,姚家人才会那么着急着把蓝海请过去,结果被颜家人耽误了下。
姚女官能不恼吗?
知道黎浅浅他们的人盯着颜家七房那几人,她就派人尾随,知道黎浅浅只打算把人揍一顿,她便让人接着下重手。
黎漱和蓝海过来时,听到这一段,黎漱抚掌直笑,“就是该对他们下重手,揍他们一顿,等他们伤好了,就不痛不痒了,你们还有得学。”
黎浅浅朝蓝海看了一眼,问,“就不知姚女官那来的药,能让她这样对颜家人下重手?”
不用说,姚女官手里的药,肯定是蓝海给的。
有好药不贡献出来给她这教主,拿去给外人修理人,哼!亏她让鸽卫和鹰卫们出手,是为他出气来着。
看黎浅浅板起脸来,蓝海自知理亏,连忙捧出一堆新炼制的好药来讨好人。
哄了许久,才让黎浅浅转怒为笑,蓝海累得直抹汗,和女儿离开花厅时,他忍不住抱怨女儿,“刚刚你怎么不帮爹说几句好话哄教主啊!真是白养你了!”
“谁让您有什么好的,不是给我和浅浅,而是拿出去送人呢?”
“唉,我哪那是送啊!是不小心被姚女官坑走的。”说起此事,蓝海就心酸不已,明明是被人坑走的,偏说是他送人的,为了哄教主开心,还送了一大堆精心炼制的药丸出去。
真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