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的护卫就算挡住他的刀,也护不住他的小命。
徐庄主惊魂未定,被护卫护着退到安全地带后,他才反应过来,他爹是真的要杀他,前后两任庄主的护卫们打成一团。
庄主夫人在儿媳、孙媳的扶持下,缩在屋里从窗户往外看,老天哪!她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公爹的人要来行刺丈夫,丈夫杀了那领头来行刺的人,公爹竟因此拿了大刀要来砍丈夫!
少庄主夫人和众奶奶们也不懂啊!看到各自的丈夫纷纷加入战局时,她们不由紧捏着手里的帕子,直盯着窗外,深怕一眨眼丈夫就出事。
直到老庄主夫人的声音传来,她们才松了口气。
“统统给我住手。”
老庄主夫人一开口,所有人全都老实的停下手,本来还冲着徐庄主骂骂咧咧的老庄主也老实的闭上嘴。
老庄主夫人年纪虽不小了,但身姿挺拔似苍松,她的眼虽有些混浊,但比老庄主要澄亮许多,老庄主看着她满眼愤恨,似极不满,“都进来坐下说。”
等进了屋分主次坐定后,老庄主夫人才问儿子,发生了何事?
徐庄主看老庄主一眼,并不言语,老庄主倒是愤恨不耐急着想开口,老庄主夫人看着他,直看到他把话咽下去,指了庄主身边站着的管事让他说。
管事三两下就把话说清了。
一早老庄主身边的人来给庄主送吃的,老庄主向来与庄主不合,怎么可能让人送吃食来,果不其然,来人来者不善,吃食里掺了毒药不说,领顶那人指尖还夹着淬了毒的暗器。
徐庄主怒极,下令格杀,老庄主知道后就提了刀来砍庄主。
老庄主夫人听了怒极反笑,指着老庄主的鼻子道,“好你个徐进良,怎么,熬不住了?”
“你,你别欺人太甚,猛哥儿都已经被他们杀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你那好孙子若不想来杀我儿,又怎会死于非命?”
内室里,庄主夫人等人全都听傻了,那什么猛哥儿竟是老庄主的孙子?老庄主不是只有一妻没妾,除了庄主兄妹几个嫡出的,没有庶子女吗?怎么会冒出个孙子来?
“呵!”老庄主夫人看着丈夫冷笑,老庄主沉着脸不语。“当初你入赘时,曾对天发誓不得有二心,若有违誓言,就让你断子绝孙,如今可不就是应了你的誓言吗?”
老庄主夫人顿了下,看丈夫的脸色更加铁青,扯了嘴角露出笑意,“瞧,你背着我纳了妾,让她生的儿女从你本姓,若只是如此,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你们两千不该万不该,用你们两的女儿把我的女儿给换了。”
徐庄主听到这里不禁一楞,母亲这话是何意?少庄主等人也听傻了,祖母该不会是说他们那娇纵的姑母,不是祖母所出?
“你知道?”老庄主错愕的瞪着老妻,不敢置信问。
老庄主夫人笑,“是啊!我知道。”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只可惜我知道的太晚,筝儿已经因难产去世了,终其一生都不曾唤我一声娘,她才该是我少云山庄的娇娇女,不想被你这亲生父亲偷天换日,被当成是贱婢给草草发嫁。”
老庄主别过头不敢与妻子对视,他也没有想到,妾室黄氏会将筝儿那么随意的嫁出去。
一样是他的女儿,他再偏心也有个限度,只是没想到,因为黎老庄主拒婚一事,竟让他那妾室因此把怒气发泄在筝儿身上,大有我女儿嫁不到好人家,你女儿也别想落得好,尤其那时,老庄主夫人根本不知自己疼若性命的掌上明珠是西贝货,那让老庄主和她有种隐讳的快感。
黄氏年轻时,天真的以为就算是作妾,只要有丈夫的宠爱,偌大的少云山庄迟早会落在自己儿子手里,等到儿女要说亲时,她才发现现实是很残酷的。
少云山庄真正的主人不是老庄主,他竟然是赘婿,因他违背誓言纳了自己为妾,所以她这个妾不能见光,她生的孩子不入徐家族谱,而是入老庄主的本姓谢。
老庄主忽地想到一事,转过头直勾勾的瞪着妻子,“你说,猛哥儿的父亲和叔父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他那两个儿子身体向来健壮,怎么会相继得了风寒就去了?
“这你不该问我,而该问你那位相好的做了什么,你那两个儿子会死,全都是他们亲娘作的孽,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老庄主像是老了十几岁似的,整个人完全不复之前的精神奕奕,原来如此,他们以为老庄主夫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却不知人家早就识破他们两了。
黎浅浅他们过来时,老庄主已经被送回光华院去,老庄主夫人终于放下一桩心事,心情大好,看到黎浅浅她们来,便令儿子备宴。
庄主夫人闻言有些迟疑,“庄主,山庄里才死了人,举宴欢庆似有不妥?”
徐庄主苦笑,“你敢拂了母亲的意思吗?”
不敢。庄主夫人摇头,别看她已经当祖母的年纪了,叫她对上婆婆,她还没那个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