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管不顾的闹腾着,大老爷被逼得没办法,最后只得答应送老娘进京,只到底不敢拿主意,派人去瑞瑶教总坛,让人传消息给黎浅浅,打算问过她之后,再做决定。
他想的很好,却漏算了一个人。
这天天方亮,莲城黎府外停了两辆马车,老太太让人用肩舆送上马车,随行侍候的,都是二太太身边的人,一行人形色匆匆出了门,一路急行往码头去。
这几年气象多变,原本冬日不下雪的楚岭,一入冬就开始下雪,莲城外的运河早就结了冰。
有不少商家为运货方便,改用雪橇取代船只,在结冰的运河上滑行,二太太的娘家也是其中之一,她家的生意不大,雪橇队也不大,暂时挪出来送她们一程,还是可以的。
等离了莲城,再坐车赶路,黎大老爷的人想追都追不上,黎大老爷等到消息匆匆赶到码头时,二太太早已带着黎老太太走得不见踪影。
黎大老爷暗骂了声蠢货,“赶紧的,快给黎教主送消息去。”
待回到家,黎大太太在丫鬟的簇拥下迎了上来,“母亲和二弟媳呢?”
“走了!”大老爷没好气道。
大太太和扶着她的长女黎沁沁交换了一眼,黎沁沁开口劝道,“父亲,我看您和母亲赶紧收拾东西,也上京去吧?”
“我们去干么?”黎大老爷皱着眉头问,大冷天的,他才不想出门去,而且还是大老远跑去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去受气啊?
“话不是这么说。”黎沁沁道,“父亲想,二叔为何要跑这一趟,而且这一去半年,半点消息都没有,怨不得二婶坐不住,赶着要进京去。”黎沁沁细语慢言,慢慢的引导黎大老爷。
大太太双手交握,紧张的看着女儿,要是可以,她也不想出远门,可女儿说的没错,她们不能坐看二房与三房修好,这个家日后还得仰仗三房提携,天赐媳妇好不容易怀了,丈夫新收的妾室也有喜,若她们能一举得男,大房的未来就有指望了。
但是还得黎经时肯提携。
老太太仗着嫡母身份为所欲为,碍于孝道,黎经时兴许不能对嫡母做什么,但却不妨碍他对大房、二房下绊子,二老爷为什么要赶着进京,就是想与黎经时修复兄弟情。
偏生大老爷不这么想,他想着好不容易从黎浅浅手里接过生意,好歹得把生意弄起来,不想黎二老爷进京后,就没消息回来,瑞瑶教的人偶奉黎浅浅之命,送消息过来,都没提及他,难怪二太太会着急。
而且那次接钦差,她丢脸丢大了,原以为躲到莲城来,就没事了!没想到临近年关,她在南城丢脸的事,也传到莲城来了,尤其黎深深认祖归宗一事传开后,小蒋氏原为三房妻后为二房妾的事情也悄悄传扬开,二太太的疑心病也日愈加深,也许人家并不是在说这事,只是看到她时,对她笑了下,她便疑心人家在嘲笑她。
才几天功夫就瘦脱了形,叫大太太看着心惊,就怕出事。
幸而没几日,黎沁沁就随夫来了莲城,也不知她跟二太太说了些什么,二太太总算见好,只是成天往老太太那儿去。
如今总算是晓得她和老太太想什么了。
黎沁沁劝着父亲,“您有心照拂浅浅,三叔知道肯定会感谢您的,不过,您也不能一直待在莲城,毕竟三叔是武将,他可不方便来莲城,再说年底了,您也该进京,和浅浅商谈下手里的生意,明年要怎么做?”
黎浅浅把莲城的生意交给他们兄弟之后,那几家铺子就与瑞瑶教没什么关系了,怎么女儿还要他去跟黎浅浅讨论生意要怎么做?
见父亲不解的眼神,黎沁沁在心里长叹一声,父亲还真是不点不透啊!
索性敞开来说,“浅浅虽把生意交到您手上,可明说那几家铺子与瑞瑶教无关?”
好像没有明说啊!他和二弟只是自以为没关系,所以营收都没上交,也没和瑞瑶教的人多往来,就怕他们不撒手。
“您胡涂啊!贪这点小利,和瑞瑶教的人生了嫌隙,怪不得他们不通知您京里的消息。”
黎沁沁暗摇头,真有点怀疑父亲和二叔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事事贪小利,遇事又不肯花脑子想,又有祖母擎天护着,怪不得祖父当初宁可带三叔,也不愿教他们兄弟。
祖母还老抱怨祖父偏心。
想到临出门时,婆婆跟她说的话,黎沁沁深吸口气,再接再励的力劝父母尽快进京去。
大老爷享福惯了,想到冬天出远门就先打了退堂鼓,大太太想着媳妇和屋里的小妾,明年开春就要生产,她放心不下,怎么也不肯出远门。
劝到最后,黎沁沁只得道,“您就不怕二婶娘撺掇着祖母给三叔添堵,然后把事儿推到您的头上?就算您对浅浅再好,她能看着人给她爹添堵,而不替她爹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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