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刚问完,就听到他吐了两字,“天意!”
当啷一声,我惊得叉子掉盘里,嚼着嘴里的意面,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沈衍衡,你…你没事吧,是不是喝醉了?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不然怎么会冒出‘天意’这两字?
“怎么?”他不止又笑了,还握着我的手腕。
略有些潮红的脸,在头顶橘色吸顶灯的映衬下,好像添加了柔顺剂,连棱角分明的线条都柔和了。
瞧着我错愕的样子,他说,“怕我喝醉,不认识你,把你当成谁的替身?”
我刚把意面咽肚里,下一刻,只感觉手腕一紧。
等再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拉过去。
他修长的腿,呈八字型微开,随着使力,我猝不及防的撞进去,也坐到他腿上。
鼻腔里,他身上的烟草和清冽气息,以及那醉人的酒气,混合一条可以穿透一切的长剑,在我心底掀起一层层巨浪。
听见他说,“宋夏,给你看东西!”
我乖乖的点头,视线越过他发顶,去看墙上的英伦钟。
在心里祈祷:让时间过慢一些,也让他的酒醉得慢一些,这样醉了的他,太温柔了。
少顷,手背猛地一暖。
是沈衍衡掏了手机,握着我的手指,然后滑开屏幕,在只有一张图片的相册里,点出我很早之前就看到的那张手机屏保!
沈衍衡点了点图片,放大后问我,“认出来了吗?”
我嗯了一声,几乎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把他此时的温柔给吓跑了,“这张照片,是我大二参加化妆舞会时的,怎么……你怎么会有?”
其实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只是没找到适合的机会。
沈衍衡弹了我一个脑门崩,“笨女人,这就是我刚才想通的事,她——”看了看我,他说,“就是梅森的女儿,救我的那个女孩,是她生前给我的。”
“呃?”自从那次雪夜离开,我再没和表姐碰过面,她怎么会有我大二时的照片??
“之前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刚才听你说叫梅森舅舅,我想她应该是担心你,所以才拜托我。”他眸色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就像夜晚闪耀在天际的银河系,特别的漂亮。
粗粝的手指,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刮着我鼻梁,语气轻轻的打趣:“难道这不叫天意吗?”
瞧着他亲昵的动作,我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
这样的沈衍衡,恐怕也只有他喝醉了的时候,才能遇到,也就把表姐是怎么死的这句话,给咽了回去,还是不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
好一会,我说,“所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
最初和林远航那样的纷争时,沈衍衡一次次的帮我,当时我就想过,他为什么会帮我,后来有孩子,以为他之所以维护我,是因为我们的孩子。
现在……,不想看他的点头,我跳下他膝盖,转身就往楼上跑!
闯进卧室,把自己丢进大床之上。
瞪着窗外的明月,很想问一句:表姐,你为什么在临死前,把我的照片给他?儿时不是恨我,不是以欺负我为乐吗?现在又是什么让你转性?
难不成,你想替你父母,弥补当年的罪孽?
正想着,突然砰的一声,门板合上,我还没来得起身,后背一暖,下一刻,身体被拥住不说,脖颈里还充满了他炙热的呼吸。
咬着我耳珠,沈衍衡问,“怎么了?扭头就跑?”
头痛的要死,我闷闷的说,“有点困了!”
沈衍衡嗯了一声,胳膊绕过我后颈,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擦着我脸颊,以为接下来他会有需要,没想到只是低低地说,“晚安!”
-
和林远航的三年婚姻,不说分床而眠,至少不是相拥而醒。
之后遇到沈衍衡,不管晚上我们有多么疯狂,早上再醒来,从来只有我自己!
可现在,此时此刻。
当黑夜退去,窗外有阳光透过来,头顶的闹铃清楚的指向早上七点,当我睁开眼,看清近在咫尺的脸庞时,我完全懵了。
身体一动也不敢动,验证似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疼!
天!是疼的!
我咽了咽口水,尽量抑制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额头:热的!!
一瞬,我瞪大了眼:沈衍衡和我同床共枕了!
捂嘴,我想着之前海叔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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