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这么一个后人。”
“那,那三年,国公爷就没有想到秦家还有暗门?”顾欣悦抱住他腰,想了一下道。
“不知道。”秦齐摇摇头道:“国公爷一直以为是和秦家交好的高人收了寒哥儿去做弟子,在这方面,暗门的保密做得非常好。”
虽然没有细说,但是仔细想想,想想当初他说起左道之时的事,顾欣悦便明白,若不是秦陌寒恰好下山,只怕那时候,秦齐就真的死了。
心里一阵后怕,不觉更紧的抱住了他。
秦齐轻拍了下她的后背,笑道:“其实,我还应该感谢左道,当年,我在祁连山上,除了师父一个人不见,性子很野,根本没有什么心机,做事鲁莽冲动,一点脸色都不会看。”
顾欣悦抬头看着他,想象着这个人鲁莽冲动的模样,心头猛然一酸,将头搁在了他的颈脖之间,闷声道:“我倒希望你一直是那般模样。”
一个长在山林之中,天真淳朴到一点脸色都不会看的少年,到如今这走一步看十步,不管什么境况下都能含笑而对。
他得多痛,才能蜕变成这般。
“我在姑娘面前,一直都是这样。”亲了亲她的头顶,秦齐笑道。
顾欣悦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挠了挠他的肚子。
“知道我也是秦家后人,国公爷便交代了罗五爷给予照顾,那时候,寒哥儿也正式入了军营,不过他顶着国公爷儿子的身份,一开始便有个九品的官,手下便带着秦福他们。”
起了风,秦齐将披风盖在了顾欣悦身上,带了轻笑的接道:“那时候左道已经走了,罗五爷这个人很义气,人也义道,我们也算有了出头的地方,打过几场仗后,也算站稳了脚跟,那时候,我们这些小兵经常要出去巡逻,我在山上便喜欢打猎自个在外头烤了吃来打牙祭,在军队里,便更加需要出去打猎来补充体力,这手艺,便是在那时候练出来的,寒哥儿跟着我走了两次,便也学了去。”
想想顾欣悦吃到秦陌寒那烤肉只怕是去年他们单独出去的时候,秦齐眼中掠过一丝黯然,随后又笑道:“来,快吃,这里烤焦了就不好吃了。”
顾欣悦接过他递到嘴边的肉,一边嚼着一边抬头看着他。
看着他那微翘,还带了一个凹口的下巴,看着那立体若雕像的脸颊,不觉想起了罗五夫人当时说的话。
打过几场仗……
他说的很是轻松,可是,从罗五夫人那寥寥几句话里便可以知道当时那战的凶险。
那时候听着,她只觉得他武勇。
这个时候才知道,他是不能不战,不能不冲,不能不勇。
不过是秦家的孤儿,被暗门当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在顾和魁眼中也不过是照顾的老友儿子一个可有可无的远亲,说到照顾,又能有多少照顾呢?
做的是随时可以炮灰的小兵,连吃都吃不饱……
若是可以,这个男人只怕宁愿做那山间的野小子,也不想做那战场上的修罗。
“怎么了?”低头见她眼神深深,秦齐不觉一笑,道:“不好吃?”
顾欣悦摇摇头,只是猛然起身,双腿分开跨坐在了他身上,紧抱着他的头,便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