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出不来啊!要不是,要不是夫人带人去了府衙,我都出不来。”丫鬟急道。
嬷嬷脸色焦急,在原地转悠了几圈后,跺了下脚,道:“你赶紧回去,回我们屋子里,就当从来不知道这事!”
如此丑事,别说齐夫人不会放过告密的她,便是齐老夫人,一怒之下说不定都会拿自己女儿出气。
丫鬟应了一声赶紧跑走。
嬷嬷想了一下,回头叫了几人,直接冲进了齐夫人的院子,将齐夫人的贴身丫鬟和婆子给绑回了松鹤堂。
一顿棍棒之下,让那几人说了实话。
齐老夫人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而此时,金陵府衙。
车知事亦满头的包。
瞅着跪在大堂的那些个美貌男人,眼角都在抽。
这些人,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车知事,车知事!”
被顾欣悦连唤两声才回过神来,车知事转头看向了那带着帷帽一直静静的坐在一边,听那乌衣楼的小倌们先是哭诉被水家陷害被官府封门的冤屈,再是说到昨天晚上齐夫人本是他们的客人,结果却伙同水家一起打他们的苦楚,连帷帽都没晃动一下的荣宁郡主。
见车知事回头,顾欣悦淡声道:“车知事,这苦主都已经说完了,你是不是应该抓那水家和齐家的人过来审问?”
呃……抓……
车知事头上的包更多了。
“车知事,本郡主虽然不懂怎么判案,但是一般的道理,本郡主还是懂的,这水家说乌衣楼害了她家闺女,总要有个证据和人证,那水家女儿是何时去的乌衣楼?为何会去乌衣楼?她水家夫人是如何知道女儿去的乌衣楼?总要有个说法,我记得,这伤害罪也属于你们管辖,怎么,都不用过大堂的,便定了人家的罪,封了人家吃饭的地方?”
顾欣悦淡声说着,手指还轻拂了一下裙摆,神态很是悠闲。
只那声音,却透着一股子冷意。
车知事不觉打了个冷战。
荣宁郡主这话一说,不管最后蒋夫人是不是乌衣楼害的,但是她进出乌衣楼就成了铁证,连水夫人都跑不了。
“哪里来的贱人!管得还真是宽!居然到这金陵府来指手画脚!”
大堂外面突的响起了满含愤怒听得突兀拔高的女声。
随之,好几个手拿武器的汉子分开人群,簇拥了一个面色焦黄的贵妇人进来。
车知事神色微变,还未说话,那贵妇人已经指着顾欣悦叫道:“别为着个贱人就想出头,不管你是从哪来的!这金陵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识相的赶紧滚,不识相的话,哼哼!”
“呵呵。”顾欣悦轻笑一声,道:“打!”
贵妇人一愣,就见站在顾欣悦背后的丫头身子一晃就晃到了自己面前。
啪的一声,脸便被抽到了一边。
眼前金星乱冒,贵妇人怒声叫了一声,脸又被抽到了另外一边。
再要想叫,肚子上就被踹了一脚。
跟着她来的那些汉子见状想冲上前,可武器刚拔出来,便被人一顿狂揍。
不过一瞬间。
那些人便被揍成了猪头,被侍卫们压制在了地上,一个个的,那脸,都被踩在了靴子底下。
顾欣悦轻笑了一声,低头看着那一身脚印被杜仲踩在地上的贵妇人,慢悠悠的道:“喊本郡主滚?胆子可真大,你,这是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