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师对贺叔同摇了摇头,看着我道:“阿昭,这是庆松的决定,我们……”他说着,试图让我平静下来,“我了解他的为人,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全刘家最后一房的颜面。”
“最后一房?二叔吗?”我突然冷笑道,“警局的人竟然也会相信父亲是凶手?”
“父亲亲口承认了,他们不得不信。”姐姐道。
“好一个不得不信,我要见他们,我要见陈探长,或是王司长。”
贺叔同这时终于拉住我,痛声道:“阿昭,我们试过了,如果不是试过知道没有用,我们几人又何必站在这里浪费时间呢?父亲他,就是不肯松口,只说都是自己所为。”
“带我去见他!”我扫了众人一眼,突然有一种决绝的悲凉。
父亲不会平白无故就这样做,一定有原因,木伯昨晚说过的话历历在目,真凶是二叔,他在背后主谋了这一切到头来却要算在父亲头上吗?我想不痛,脑袋因为剧痛有些炸裂的感觉,我随着贺叔同开门走到了牢房里,看着这个曾经来过两次的牢房,有些莫名的冷意。
父亲已换上死囚服饰,仍旧坐在轮椅上,背对着牢门。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坐在那里发牢骚,“不是让你们都回去吗?怎么还不走!”
“父亲!”我哽咽着,不敢相信这还是当年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阿……昭?”父亲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艰难地挪动轮椅,转过身来。
他看到我先是一喜,随即冷下脸来,“不是让你们瞒着她吗?她怎么来了?叔同,我将阿昭交给你,可不是让你带她来这种地方的。”
“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她。”贺叔同说着,脸上浮现愧疚之色,声音越发低了下去。
“是我自己来的,不关他的事!”我看着父亲,突然很难懂得他。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您明明知道二叔就是真凶,为什么要替他顶罪?您这样,母亲怎么办?”我十分生气。
父亲看着我,语气突然十分温柔,“还是毛毛躁躁沉不住气,永远像个小孩子,都是结了婚做人家太太的人了,怎么一点儿事都不顾就跑到这阴暗之地?”
我看着他这样,心里越发生气,“父亲!”
“好了好了。”父亲仿佛还像小时那样安慰我,“我出门时已经告诉了你舅舅,他会派人来接你母亲回吴家住的,你和你姐姐各有了归宿,家里你三婶婶他们也有依靠,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你父亲我已经是剩下半条命的人,早走晚走还不是一样走吗。”他说着,笑了笑,语气越发慈祥,“倒是你,风风火火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让我不放心。叔同,我们家罕昭,以后就拜托给你了!”
贺叔同的声音也不由有些哽咽,“您放心,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只有我,看着他们二人这类似托孤的举动,眼里有难以置信,“您在说什么?您怎么可以丢下我们不负责任呢?母亲知道了,不会原谅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