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唏嘘的笑容,不由一愣,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此时月影上移,道路上只有这前前后后三辆顾府的车子匀速行驶着,因过了常州便只有这一条道直通南京,再加上夜色渐浓,阿布便开足马力向前驶去。
姐姐的车子紧跟在后,与我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样到了南京,已是晚上八点左右,汽车直接开到了世珂所在的普仁医院,顾家的两名手下抬着担架将父亲送到了二楼留好的病房里,顾少顷则抱着我往二楼走去。
得了消息的世珂带着一众护士等在病房门口,等着为父亲做全身的检查,随他一起等候的,还有许久未见的斐英树。
八个月未见,我几乎已经忘了顾少顷还与斐家订了婚的事实,只见她梳着利落的短发,笑吟吟地看着我与顾少顷越走越近,直到停在了彼此的面前。
我挣扎着要从顾少顷的怀里下来,却反而被我越抱越紧。
不待我们说话,斐英树已露出一口整洁的糯米细牙道:“少顷,你终于回来了。我去顾府,顾伯伯说你与太太去了苏州接刘伯父,小姨母这是怎么了,脚崴了吗?”
对于我们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我显然没有斐英树适应得好,她这声小姨母直叫得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这一刻掉了下来,我悄悄捶打着顾少顷的肩膀示意他快放我下来,而眼前的家伙却仍像个没事人似的蔚然不动。
“这么晚了,斐小姐在医院做什么呢?斐司长要是知道了你跑出来该责备少顷了,阿布,你开车送斐小姐回去。”
顾少顷道。
斐英树倒并不在意顾少顷开口便赶她,反而很高兴般,“你不用担心我,我们家司机在楼下大厅等着我呢,我只是来看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小姨母崴了脚,刘伯父刘伯母都住了院,太太一个人肯定照顾不来,你不是也出于做子女的责任在照顾刘家吗?我既是你的未婚妻,也理应来帮忙。小姨母,你说是不是?”
我心里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对她身后的世珂道:“世珂,少顷与斐小姐有话要谈,你过来帮我一把,我们去看母亲。”
既然无法应对,远离应该是最好的方式。
母亲躺在病房内,此时正醒着,父亲已被送入旁边的病房,由另一名专家诊治。三婶婶陪着母亲,看到我们轻轻摇了摇头。
“姆妈。”我小心唤道。
“是阿昭吗?”母亲问道。
“是,是阿昭,阿昭回来了。”我有些哽咽。
“你父亲呢?他……他怎么样了?”母亲扶着三婶婶的手就要往起坐。
“父亲他没事,就在您旁边的病房,姐姐陪着呢。”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谁知母亲听了却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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