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钱三。”
什么?就是他害了师哥?!
我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世珂反应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手腕,低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跟上他,我要问他,我要知道他为谁办事,为什么害人!”
“你这样过去,还未近身就被他那帮手下放倒了,你不是问我那群人是谁吗?就是钱三的手下。”
世珂说着,锁上了车门,不许我下车。
“先等等,我们的人在里面。再不济,也还有我。”
“他为什么不与手下一块进?”我看他与之前那群人分拨进入,暂时安静下来。
“谁知道呢?钱三此人极为小心谨慎,人又狡猾,或许,他是为防有人发现他,也或许,他是已然发现了我们的人在跟踪他。”
“那怎么办?”我问道。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如果他只是单纯的防止有人认出他,我们一会就可进入熙和公馆,如果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人在跟踪还冒险前来,那就说明今天晚上在这里有交易,他的接头之人来了。我们或许可以顺着这条线查到金陵饭店的主谋。”
我知道,眼下我只能听从世珂的安排,别无他法。
车窗外,刚刚买糖人的孩子们已经被保姆领回了家,小贩也不知所踪。大街上重新热闹起来,又是另一番衣香鬓影的景象。
熙合公馆并非是一家私人别墅,而是贵族区里的公共聚会场所,类似于高级饭店,又区别于高级饭店。
来这里的每个人不是政府要员,就是富商大亨,出入都有保镖陪同。
我很纳闷,以钱三一个下关跑场子的中间人身份,怎么会接连一个礼拜出现在这里,夜夜笙歌,这不是有些不同寻常吗?
时间在一点一滴中流逝,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看着手里的手表,不耐烦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坐在这里干等吗?既如此,大可不必告诉我。”
我的心里有些生气,我知道自己的气恼看起来毫无道理,可是亲眼看到仇人从眼前经过却动不得他半分的心情很不好。这半年来,家里的事事事不顺,我们在明,他在暗,我们只能被动的接受,毫无招架之力。这是第一次,我看到的目标如此明确,却还是只能坐在此地干着急,我有些气馁,气自己是女儿身,没有他们的功夫拳脚,只能当绣花枕头。
“阿昭,沉住气。我们要等另一个人到来才有理由进入,今天这里有高级酒会,来往的人未必是我们认识的人。贸然进入的话,不仅于是无补,反而会适得其反。”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们的人在里面吗?”我问道。
“因为钱三,他的势力不亚于闵爷。”
“你是说,钱三也是青帮或洪门的人?”
我只能这样理解,对于这个钱三,我知道的并不如闵爷多。
世珂摇摇头,沙哑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不,我怀疑,他是东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