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碍事,烟姐姐只是闭目养神,静待大夫来。”
老夫人冷语道:“既然怕死,何苦演这一出?”
凝烟眉毛微不可查的跳了一跳,若谖尽收眼底,只觉好笑。
两个婆子抬着满满一桶冰水进来,冰水上还漂浮着一块未溶化完的冰。
老夫人讶异的问:“要这何用?”
若谖一面命两个婆子拿了绵帕用冰水浸透,擦拭凝烟的后颈、胸口、腕子等处,一面解释道:“冰水可减缓血液在身体的流速,伤口的血就不会流的那么猛了。”
许夫人狐疑地看着她:“谖儿,你小小年纪怎么懂得如此多?”
若谖答道:“爷爷生前是武将,他书房里有些战场上的医书,上面记载了这些知识,谖儿几乎将爷爷书房里的书翻烂了,岂有不懂之理,只是今儿偶然派上了用场罢了。”
若谖虽翻过方老爷子书房的书,但是嫌太枯燥,没怎么看,只知道里面确实有关于行军打仗方面的医书,所以信口开河,她不信真有人顶真去翻那些医书,以证实她是否在说谎。
许夫人这才释了疑。
卫总管走了进来,交给若谖一包粉末。
若谖示意靖墨将凝烟扶着坐起,将手从伤口移开,她好上药。
凝烟缓缓睁开眼,见是她在给自己治疗,立刻惶恐大叫:“你手里是什么药?”她惊疑的看着她:“你想毒死我?”
若谖冷笑:“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生就一副蛇蝎心肠,心狠手辣!”
“谖儿!”靖墨和许夫人一齐制止她。
若谖不满地撇了撇嘴,吩咐靖墨道:“你将她抱牢,不能让她动,不然我不好用药。”
靖墨不信任的看着她,道:“你这药……”
若谖寒着小脸道:“我不跟你废话,治与不治你拿主意。”她快速数数:“一,二,三。”
三字刚一落音,靖墨忙道:“让你治!”
若谖面无表情的把药粉均匀的洒在凝烟头上的伤处,再亲自用干净的长细棉布包扎好,在耳侧打了个蝴蝶结,自己审视一番,效果挺好的,对靖墨道:“不用换药,今晚就会结痂,不出七日就能痊愈。”
她将多余的药粉交与他,声音里有些冷意:“待会儿大夫来了,把这给大夫过目,不然有人再演苦肉计,嫁祸与我,我上哪里喊冤去!”
凝烟见无人注意,狠狠瞪了若谖一眼。
若谖想,反正自己目前只有九岁,说什么都是童言无忌,这点不用白不用,当下嘲讽道:“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明白?你不害人心里怎安?”
凝烟脸上挂不住了,掩饰性的笑笑:“这孩子疯了。”
靖墨抚慰道:“别与谖儿一般计较,她还小,又被惯坏了。”
若谖气呼呼道:“我是被惯坏了,我是刁蛮任性,但我不会背后捅人刀子!”
凝烟眼里马上涌出泪来,柔弱道:“大哥哥,我……”
靖墨忙拍拍她的手安慰她,若谖将脸别到一边,懒得看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