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百八十万,再请一个关公符戴在身上,片刻不离身,财神爷打不过关公,自然就不能拿他怎样了。但是坏处就是,你们一家人保住了财产,但与你们合作的人,甚至亲朋好友,却会遭秧的。
杨志会又问第二种方案。
凌阳说:“第二种方案一劳永逸,但要复杂些,你们也要受些罪。”
“受什么罪?”夫妇俩赶紧问。
“我要请这位财神爷出来,与他谈条件。”
“要,要怎么请呢?”夫妇俩又紧张地问。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只需替我准备好请神的所需物什就是了。”凌阳列了不少请神所需物件出来,道法加持的香烛三十六对、檀香八根、加持有法力的红绳、三牲果蔬、……林林种种,足足有十多项。
杨志全看了眼后就苦着脸道:“这些东西市面上怕是很难买到的吧?”
“有卖的,这世上也有专门做这一行的,不过,价钱方面会比较贵。”
“凌先生是道长,想与会时常与这些行业打交道,应该比我们这些普通人更加熟门熟路,要不,凌先生帮我们置办吧,我们付钱就是了。”杨志全想了个折衷的办法。
凌阳说:“杨处长,与你说实话吧,这些东西我自然能够买到的,只是,价钱确实不便宜,我若是买来向杨处长报账,杨处长还以为我贪污了呢。”
杨志全赶紧说:“怎会呢,我信得过凌先生的为人。”
凌阳这才免为其难地应了,并让杨志全作好心理准备,买这些东西花费可不低的,预计百万起跳。
蒋廷芳面色就有些不豫了,就要开口,杨志全赶紧把她按住,陪笑着说:“没问题,管他多少钱,全都交给凌先生办吧,我相信凌先生的为人。”
杨志全想得开,以他现在的身份,“挣钱”并不困难,怕就怕与这个财神爷再不解开梁子,挣再多的钱都要败出去。与其这般,还不如痛快一回,一劳永逸。
“要谈什么条件呢?”杨志全紧张地问。
“自然是请陶朱公原谅你们,另外,再给陶朱公找个地方供奉。”
“成功的希望大不大?”
“五成吧。”凌阳保守地说。陶朱公是文财神,拥有相当高明的招财本领,但在武力方面却是不行了,否则也不会被素有武财神之称的关公打得哇哇叫了。
退一万步来说,若是陶朱公不肯谈条件,凌阳就与他开打,打到他服气为止。
凌阳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准备三牲祭品和粗盐,先沐欲戒斋三日后,这三日里,杨志全夫妇脸色晦暗,显然,短短的三日里,夫妇俩又损耗了不少的银钱,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凌阳让夫妇先把关公像移走,在每个卧室和房间内的窗台都洒满了粗盐,然后又关上所有的门,在门下也均匀地洒满粗盐,只留下朝南的那扇阳台窗,和正门的位置。随后点燃三柱香,又倒了三杯酒,放上三牲祭品果疏,再用白瓷碗装上无根水。在碗上插了一双筷子,他从兜里抓出一把米,放在里面使劲捣碎,融在水碗里。
夜间,凌晨12点,凌阳点燃三柱香,开始了请神仪式。
道家的请神仪式相当的繁复隆重,首先,要心城,其次,还要把诚意礼节做足,最后,才是谈条件的时候。
陶朱公的生财之道世界瞩目,但武艺却是稀松平常了。但凌阳仍是决定,先把礼节做足方行动。
于是,从早上八点许,凌阳就开始了整套的请神仪式,三拜九叩,念咒语烧净身符。在将近九点时,又开始烧除秽符,并转九转。然后摆正神佛像,面对神像念三遍净水咒、净身咒、净口咒、净心咒、念净坛、净天地神咒,一边念,一边洒符水,再一次三拜九叩,亲跪于地,高声念道:“在下九幽地府督察殿总督察凌坤海,携杨志全,蒋氏夫妇,恭请财神爷陶朱公现身。”
客厅内无风自动,燃烧着的香忽然以极快的速度燃烧着。
水碗里原本横着的筷子,忽然立了起来。
紧接着,桌案上的酒水果疏全部飞了起来,就好像被人抓在手头,再狠狠掷于地上,杯盘碎裂,桌案也被掀翻了,客厅内所有人的东西全被砸得稀烂。
尽管看不到财神爷的真身,但那凭空被摔被打的桌子家具,使杨志全夫妇吓得连连磕头,嘴里说着“请财神爷恕罪,请财神爷恕罪,饶了我们的无知吧。”
被摔在地上的三牲果疏还被重重踩了几脚,显然,陶朱公相当的愤怒。
凌阳见状,赶紧说:“范公请息怒,在下九幽地府督察殿总督察凌坤海,今日特受杨志全夫妇所托,恭请范公,先前无意冒犯范公,他们已经知错了,并诚意向范公负荆请罪。”
凌阳指了放在杨志全夫妇面前的三尺长的荆条。
荆条忽然扬在了半空,杨志全夫妇吓得又连连磕头,嘴里说着:“我们真不知道这幛房子是您的地盘,无意中住了进来,我们真不是故意冒犯您的,还请范公恕罪,饶了我们吧。我们立即搬出别墅,不再打扰您的清静。”
荆条扬了起来,狠狠打在杨志全身上。
杨志全惨叫一声,扑倒在地,荆条再一次动了起来,密密麻麻抽打在他身上,杨志全几时受过这等皮肉之苦,痛得嗷嗷大叫,并大喊饶命。见对方没有罢休之势,又赶紧求凌阳救他。
蒋廷芳却没有挨打,看着丈夫被打得其惨无比,心生不忍,就扑到丈夫身上,对着空气哀求道:“要打就打我吧,我也有罪。”
荆条居然停止了,显然,陶朱公不屑打女人。
凌阳见状,就拱手道:“范公,在下这厢有礼了。”
一身布衣,头发束髻,额下三尺长髯的古服男子,正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陶朱公,死后被封为商圣的文财神的范公,此刻正瞪着凌阳,怒道:“你一个小小的阴间神职,居然敢管到老夫头上?”
凌阳哂笑一声:“凌某在范公眼里,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凌某身为阴间神职,却是瞧不惯有人仗着神仙身份,欺负凡人。”
范公瞪眼:“小辈,你胆敢教训老夫?”
凌阳冷冷一笑:“凌某在阳间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道士。”
他盯着范公,铿锵道:“凌某身为修道之人,自当除恶务尽,管天下不平之事。尤其是有些仗着是神仙就欺负凡人的无耻神职。”
“竖子,你胆敢与老夫这样说话!”范公厉喝,须眉震动。
凌阳冷道:“在下敬佩一应神职,却相当瞧不惯肆意欺辱凡人的某些害群之马。我会向三清凛告,有位神职侵占凡人民宅,欺辱凡人,甚至以权欺人,现今还欧打凡人,极其嚣张。”
范公脸色大变。
凌阳见震慑了对方,又缓和语气,说:“我也知道范公没了栖身之地,生气自然是有的,可是,杨志全夫妇他们并不知道此地乃范公栖身之地呀?您这么惩罚他们,是不是有失公允?更何况,他们在知道了范公的身份后,对您可是推祟备至。就算您让他们损失大部份家业财产,依然不敢冒犯您分毫,这就证明范公您在凡人心中,还是相当有份量的。”
“是是是,还请范公明察,我们夫妇对您的大名可真是如雷惯耳,不敢有丝毫怠慢。您老人家能栖身在我们屋子里,我们高兴都来不及的。只是以前一直不知道范公您在这儿,所以无意中冒犯了您,还请范公大人大量,恕了我们这一回吧。”杨志全赶紧说。
蒋廷芳想说什么,可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她向来高高在上惯了,也说不出这等卑躬屈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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