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养。”
说起李丽珊,李云飞一脸仰慕:“她就像是天生为演戏而生的,息影多年,演技还是那么精湛,这段日子,在她的教导下,我也学到很多。整部戏就靠她张弛有度的演技撑着,她的腿摔断住院那一个星期,整个剧组都是一片愁云惨雾,险些要拍不下去。还好她及时出院,才安抚了浮动的人心,让剧组的拍摄工作,再次进入正轨。”
他说到这里,目光灼灼,望着郑翼晨感激地说道:“仔细说来,治好她断腿的你,可是我们剧组上下的大恩人,没有你的回春妙手,我们这部电影,就拍不下去了!”
郑翼晨的事迹,仅限于几个剧组的核心人员才知,李云飞就是其中一个。
那些保安只是负责看场子,连剧组工作人员都算不上,自然不可能知道,所以才造成那种误会。
二狗哥虽然从郑翼晨娴熟的正骨手法,猜出他是一个医生,却也没有细想,仅仅当他是贵客看待,不然的话,指不定要怎么奉承拍马屁呢!
郑翼晨才知自己单纯为了给聂老排忧解难的举止,在无意之间,竟能促成这么大的影响,有些始料未及,谦逊一笑:“我是一个医生,只是做了自己的分内事罢了。”
两人谈笑正欢,一阵芳香袭来,紧接着就听到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在耳旁陡然响起:“弟弟,你来了。”
“是啊,珊姐。”郑翼晨知道是李丽珊走了过来,转头一看,着实被她的装束惊艳到了。
只见她一身古典美人的打扮,一袭白衣,长衣飘飘,宽袖当风鼓起,脸化淡妆,用闭月羞花来形容,也不足为过,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直达腰臀,如同一个从广寒宫私自下凡的谪仙一般。
李丽珊嫣然一笑,摊开双手,原地转了个圈,衣袂翻飞,长发飘扬:“怎么样?好看吗?”
郑翼晨连话都说不出了,只是微笑点头。
李丽珊冲李云飞使了个眼神:“云飞,你没有欺负我弟弟吧?”
李云飞举手喊起冤来:“借我个天做胆,我也不敢欺负他。”“别人都在背台词,就你一个人偷懒,吊儿郎当,跑这儿和我弟弟闲聊。”李丽珊一脸怒其不争的神情。李云飞露齿一笑:“该背的台词,我都记在脑子里,从电影开拍至今,你几时看过我因为背不出台词NG?”
“还显摆上了。”李丽珊淡雅一笑,指着李云飞对郑翼晨说道:“这人一肚子坏水,脑子灵光,剧组里的人没少被他捉弄,你和他交谈,可要长点心眼,别轻易相信他的话。”
郑翼晨心说,不用你提醒,我都知道他鬼话连篇,要不怎么能昧着良心说我帅气呢?
他张口准备回话,突听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陡然响起:“卡!很好,大家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下一场戏的演员,准备就位。”
喊话的人,正是导演高灿森。
镜头前的演员们齐齐松懈下来,回复本色,笑谈着退到一边休息。
郑翼晨听到高灿森这声吆喝,不由得皱起眉头:“高导演的声音,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中医讲究四诊合参,望闻问切,其中“闻”诊,不仅是指用鼻子闻出病人身上气味,辨别某些病症,也包含着“听”的含义,高明的医者,能从病者的嗓音,听出气血,虚实,寒热等变化。
高灿森的嗓音,表面上听起来中气十足,实则外强中干,后劲不足,如细丝悬挂重物,摇摇欲断,只有精血俱虚,寒凝瘀阻的人,才有这种嗓音。
只不过,郑翼晨擅长的主要是望诊,对于闻诊,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心中虽有疑虑,也不能百分百确诊,只能等认真观察高灿森的面色,才能得出无误的诊断。
道具组的那个俊俏年轻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躬身弯腰,涎着脸望向李丽珊,讨好的意图十分明显:“李小姐,这是您的道具,下一场戏要用,请收好。”
他说完话后,双手捧着一根碧绿温润的七孔玉笛,递到李丽珊面前。
李丽珊伸手接过,客套一笑,随口道了一声:“谢谢。”
年轻人呆呆望着李丽珊的绝美笑容,直挺挺定在一边,没有动弹,直到李云飞看不过眼,轻轻咳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脸色通红,跌跌撞撞走开了。郑翼晨见他因李丽珊的一笑,魂不附体的花痴模样,心下雪亮:“看样子,又是一个珊姐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