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韩医,我就回家结我的婚,两不相干。”
郭晓蓉在一旁早听的不耐烦了,什么韩医入侵,中医兴亡,与她何干?郑翼晨说了那么久,只有这句话最得她心,当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结婚,谁敢阻止他们两人的结合,她也不忌讳重操旧业,见一个灭一个,毕竟误了那一天的良辰吉日,婚期就要排在几年以后了。
郭晓蓉道:“赶紧回去,叔叔阿姨还在家里等着我们收拾东西呢。”
郑翼晨点头道:“好,会长,我们先走一步,再见。”
骆华凤望着郑翼晨洒脱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就不怕今日的轻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吗?”
其实早在她得知许镐有针对中医的阴谋时,就十分的重视,将这事与好几个中医名宿商量,希望他们能提高警惕,可他们的反应与郑翼晨如出一辙,认为韩医就算有阴谋,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压根没将韩医放在眼里。
偌大华夏中医界,只有骆华凤一人有着危机感,孤身一人,在背地里寻找能够担起重任的年轻医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郑翼晨,可这人也不将她的告诫当一回事。
骆华凤沮丧之情,可想而知。
骆华凤并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突然大声道:“郑翼晨,如果……如果中医真的陷入了危难,需要你出手时,你会出手吗?”
郑翼晨缓缓回头,面色前所未有的郑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郑翼晨又露出了笑容:“也许这就是一句口头话,永远没有兑现的一天。”
骆华凤道:“我也希望如此,那就最好,我不怕被人嘲笑我在杞人忧天,只怕我的预想被证明是对的。”
郑翼晨对骆华凤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这份崇敬,也让他开始认真思索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事,郑重的道:“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和许镐的弟子接触过,我们针灸协会有人在韩国行医,他们韩医,也早已渗透到华夏之中,评估着我们华夏年轻一代的中医的医术,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个组成部分。”
经骆华凤的提醒,郑翼晨终于想起了李俊熙与朴东健的会面,他一直在奇怪,李俊熙身边有着一个医术高超的朴东健,为什么要装病,还指定要请保健局的名医为他治病,还必须是中医。
现在一想,他必定是想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试探一下体制内供职的名医的医术高低。
既然体制内的医生的水平他们都不忘试探,那么在野的一方名医的医术,他们肯定也有派人了解,同样的事情,可能在许久以前,就开始在华夏各地上演。
许镐布下的眼线,早已渗透各处,滴水不漏,等到将每一个有名的医者的医术水平完全掌握了,就能做到知己知彼。
郑翼晨将自己与朴东健等人接触的经历与自己的猜测娓娓道来,骆华凤初时迷惘,继而露出惊诧之色,再到后来,竟是忍不住掩住嘴巴,惊呼出声。
她的身子瑟瑟发抖:“看来高九渊老师说的不错,许镐这人,做事真是深谋远虑,他布下的眼线,做这种装病试探人的事,肯定有很长的时间,却从未听人提起,只有你在巧合之下,抓住了他们的破绽。”
郑翼晨回想起朴东健那日用刀挑出埋在穴位异物的高超手法,也对医圣一门有了些许重视,虽然他自认为有把握赢过朴东健,可要是医圣门下,还有比朴东健还厉害的人物,于他而言,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劲敌与强敌!
从李俊熙等人的行为上,郑翼晨也能一窥到这位素未蒙面的医圣的强大魅力,对他的兴趣越发浓厚。
能够让李俊熙这种跨国企业的少总裁心甘情愿的装病,吃尽苦头,供他差遣。
又能让朴东健这些一身医术早已能独当一面的弟子,乖乖潜伏起来,不显于世,蛰伏数年,就只等挑战中医的时刻一鸣惊人。
这样的一个人物,如果不能够见上一面,斗智斗勇,比试一番医术,那就未免有些遗憾了啊。
他对于中医的强烈自信,终于产生了动摇。
就目前来说,医圣一门,经过了多年的试探,只怕早已将华夏年轻一代中的知名医者的医术水平,优势与短板,都了解透彻。
而他们就连医圣门人有几人都不清楚,是男是女,更不知道他们擅长哪一种医术。
医圣一门,或许真是中医年轻一代的最大对手!
临走时,郑翼晨目光如炬,望着骆华凤,又认真的重复了一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