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郑翼晨笑道:“你是我师父新收的弟子,那你岂不是要叫我一声师兄?”
郑翼晨道:“我入门的时候,听说师父收了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做徒弟,已经被逐出师门,原来那个人就是你,我跟你可没有半点同门情谊,这声师兄你承受不起。”
何欢正色说道:“其实是师父误会我了,虽然他不认我这个徒弟,我何欢一直都把他当师父。”
“我真是佩服你,明明为人无耻卑劣到了极点,偏偏能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不及师弟牙尖嘴利。”
两人针锋相对,却没能将这场骂仗上升到另一个层次,因为白无锋开口了,他们为了表示尊重,只有住口不语。
白无锋淡淡一笑:“祺志,你见到这两人,表情未免太过正常,看来慕农和这个叫郑翼晨的小朋友过来这事,已经有人向你通风报信了。”
白祺志故作茫然:“白长老说的话真是深奥,我听不明白,你带来的人,我自然信任,难不成要我对着这几个人瞠目结舌不成?”
白无锋没有继续说话,将目光移到白贵武身上,后者脸上正浮现着兴奋的红光,冲木讷中年人叫了一句:“爸!”
郑翼晨听到这个饱含幽怨苦涩情感的称谓,忍不住噗哧一笑,心下暗道:“我说怎么看这小子那么不顺眼,按捺不住那股火气,原来是他的种,嘿嘿,你在医院打我打得够呛,父债子还,打你儿子那几下,就当是收利息。”
木讷中年人名叫莫向北,是南方一个赫赫有名的形意拳武术家,妻子是白家分家的人,他以入赘女婿的身份进入白家,虽然不姓白,凭着一身武艺,担任了白家武术教头的位置,很受白祺志的赏识,倚为左臂右膀。
白祺志与何欢药铺一行,在郑翼晨手下吃了暗亏,深刻意识到拳头够硬的重要性,去医院的时候就把莫向北叫上,用以对付郑翼晨,果然克制住他,抢到了书稿。
从白贵武传来的短信知道郑翼晨找上门来,白祺志更是不敢怠慢,要求莫向北紧随身后,寸步不离,这才有胆气跑出来与郑翼晨会面。
莫向北见到白贵武鼻青脸肿的惨样,如古井不波的脸孔终于起了变化,眼中闪着愤怒的火花:“贵武,是谁下的毒手?”
他与妻子结婚之后,经历无数次造人失败,用了十年功夫,总算生出了白贵武这个儿子,平日里宝贝的不行,有一点磕磕碰碰,都心疼不已,见他伤成这样,已经气得失去理智。
白贵武有了父亲撑腰,胆气大壮,指着郑翼晨嚷道:“就是他,爸,你要给我做主。”
郑翼晨撇撇嘴笑道:“你都老大不小了,还当着大家伙的面打小报告,真不像话!”
莫向北望着这个昔日的手下败将,冷冷说道:“你竟敢打我的儿子?”
郑翼晨实话实说:“我打人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你儿子,要不我指定打得他连你这个做爸的都认不出。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你儿子动手打我,真正出手打人的是他的两个同伴,我不过是自卫,自卫。”
白大牛与白二虎齐齐摇头摆手,撇清关系:“莫教头,他在撒谎,是他做的手脚,我们才会误伤了贵武哥。”
莫向北闷声不语,突然纵身高高跃起,扑向郑翼晨。
他要在白无锋来不及出声制止之前,倏然下重手废了郑翼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