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翼晨反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骂你们和处罚你们?”
袁浩滨站起来说道:“如果不是我们发了善心,科室就不会发生这种事。现在其他科室的人知道我们引狼入室,肯定把我们科室当成笑柄,你身为主任,面子上也不好过。”
他时刻等待着谢倾城的到来,这段时间都是西装革履,透过白大褂,可以看见雪白的衬衫还有一条灰黑相间条纹的领带,做了一个很费时间和发蜡的发型,看上去就像没带安全帽开摩托车开到了八十迈的产物,旁人只觉怪诞,他反而自以为个性,说完话后,还故作姿态,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型。
郑翼晨让他坐下,没好气注视着他的头发:“浩滨,坦白说,如果我真打算开口骂你,绝对是针对你的发型,你不要看到别人剪得好看你就跟着去剪,发型不配合脸型,脸型不配合身型,身型又和发型一点也不搭调,而且是极端的不配合,给我的视觉神经造成了很大的损伤,你这头发在哪里弄的?”
“我家楼下街口左转第三家理发店,店名叫尼敦道,找的九号发型师。”
郑翼晨严肃的说道:“大家听清楚了没?尼敦道九号,以后千万不要去找那个发型师。”
严肃的氛围荡然无存,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就连郭晓蓉也有点忍俊不禁,嘴角勾起一丝弧线。
理智的刘敏娜维持她一贯的理智风格,小心翼翼问道:“主任,听你这话的意思,一点也不怪我们了?”
郑翼晨说道:“我还是跟你说一个故事吧。我读初中时,有一回跟家里人聊天,说起现在骗子很多,行骗手法千奇百怪,最无耻的莫过于利用人的同情心行骗,好比假装乞丐行乞,卖身葬父,葬母等等。”
“然后我爸就说了,他前一段时间吃完晚饭在路上散步,见到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长得面黄肌瘦,身子单薄,走到他跟前,说自己和孩子已经两天没没吃东西,希望能跟他借二十块钱,等以后有钱了肯定还给他。我爸听完她说的话,直接就掏钱给了那个妇女。”
袁浩滨大声说道:“你爸肯定是被骗了,这钱就不应该给她。”
郑翼晨道:“我当初一听,也说了类似的话,笑我爸太愚蠢,没有一点防人之心,轻易就给了人钱。你们猜猜看,我爸对我说了什么?”
众人齐齐摇头,郭晓蓉也起了兴趣,竖起耳朵倾听故事的后续。
“我爸回答说,‘我不怕她是假的,我最怕的是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如果是假的,我最多被骗二十块钱,这笔钱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损失的起。如果是真的,我微不足道的二十块钱,就能让一对饥寒交迫的母子暂时果腹充饥,这样不是很好吗?’”
郑翼晨感慨道:“听完他的话,我惭愧的面红耳赤,这才知道,原来傻的那个人不是我爸,而是我。”
屋里的人都沉默下去,一个个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郑翼晨扫视了一眼刘敏娜,袁浩滨这些参与垫付入院押金的医生,笑着问道:“我问你们,你们为那个工人垫付的钱,对你们来说,是不是一笔性命攸关的巨款?”
刘敏娜道:“不是,不过几百块钱,没了就当少买件衣服。”
余锦荣接着说道:“少抽几包烟。”
“少买几打酒。”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玩起了接力游戏,最后轮到袁浩滨作为压轴:“就当少整理了几次发型。”
话音刚落,众人轰然大笑,几个笑点比较低的小护士捧着肚子,一边笑一边呻吟道:“太逗了,我笑的肚子抽筋……”
袁浩滨郁闷道:“笑屁啊,我是说认真的。”
“哈哈哈……”大家笑得更加欢了,一个个前俯后仰,没个正经模样,他们笑的本就是袁浩滨的这股认真劲。
袁浩滨讷讷说道:“你们明显是在妒忌,绝对是,我这个发型,你们驾驭不住。”
邓苏英嗤之以鼻:“我真不知道你这股澎湃的自信从何而来。”
袁浩滨回道:“飘柔,我每天都用飘柔洗头。”
郑翼晨等笑声停歇,这才说道:“那就是了,这笔钱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对那个病人来讲,却是一笔救命钱,钱没了,也无伤筋骨,病人连夜逃走,明显是经济遇上困难,才做出这种行为,行为可恨,却是个可怜人,你们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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