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忙着应酬上司、同僚,同年,还有以前来往的亲友,每日不到天黑回不了家。哪儿能顾得上他?
是以,袁峥的满腔心思居然无处可诉,积在了心里。
“难道去问母亲?”袁峥沿着正院的游廊,一边慢慢往回走,一边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可母亲肯定会骂他只顾着儿女私情,成日不务正业,然后让人拦着他去读书。
或者可以去找大哥,让大嫂……
“你这是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袁峥的思绪,他下意识朝着声音来处望去。
等看到是自家老爹时,不由得有些讪讪的,“爹,您回来了!”
“唔,你在这干什么?今儿去哪儿了?”
晚间回家的袁文恺,方进了二门,就见前面游廊的转角处有个黑影杵在那儿,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二儿子袁峥。
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他赶紧走上前,才看到袁峥一边转圈,一边神叨叨得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大的人了,成日也不说做点正事,想要找人时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
见父亲脸色似乎有些发黑,袁峥硬着头皮答道,“没干啥,儿子今儿去看了看姑妈。”
一袭天青色衣袍,袍角不知在哪儿沾了不少灰土,袖口也有些皱皱的。往日神采飞扬的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灰色,那双跳脱的眸子在夕阳的映照下也显得有些失神,一看就知道满腹心事。看着这样的儿子,袁文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儿子的那点儿心思他也知道,可为了个女人成了这幅德行,可真是丢他的脸!
“你瞧瞧你,像个什么样子,能再没出息点儿么?还不赶紧回去收拾收拾!”
袁峥一听如释重负,赶紧道了声“是”,一溜烟儿得跑回去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袁文恺嘴角翘了翘,开始往慢悠悠得往正房走去。
“老爷回来啦!”听到丫头的通报,顾氏赶紧笑着迎了出去。
带着丫头们服侍着袁文恺换了衣裳,又上了茶,顾氏才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
没等她琢磨着怎么提起兴远候府的事儿,就听袁文恺问道,“峥儿的事怎么还没去下定?”
顾氏心里一“咯噔”,随即稳了稳神,笑着说道,“是小姑那边催了么?也是妾身的不是,最近一直忙着为巍儿打点,不是老爷说起,妾身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殿试结束后,袁巍虽然中了,却是三甲同进士,有些尴尬的位置。
要说比那些屡考不中的不知道强多少,可要比起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又差了不少。
所幸,袁巍也是个有决断的,他本就对那些诗词文赋得不感兴趣,如此和袁文恺、周泽等商量过后,便决定谋个外放出去历练一番,家里最近都在为着此事忙活。
听说是忙着袁巍的事儿,袁文恺也不好说别的,只又嘱咐道,“等过了这一阵儿,便抓紧些去请媒人吧!”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途。
虽然是姑表结亲,可也要经过这六礼,顾氏当然清楚,她本想说说侯府流言的事儿,可见丫头们已经开始摆饭,便只得压下,反正这事儿是她在管,先拖个把月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