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千人队,哪怕就是平江驻军要动手,也不至于太狼狈,而且,只要他们一动手,那就更是谋反的证据了。”陈宁说道。
最后这话,实在是太符合李善长的心意了。
现在,李善长想要干什么?就是要让皇上知道,陈王爷是大明朝最不安定的因素,趁着陈王爷不在,对陈王爷的势力,进行一次打击,待到陈王爷回来之后,证据确凿,陈王爷还找不到任何反驳之处,只得默认。
当然,要是皇上能够下定决心,彻底地消灭掉陈王爷的势力,那是最好的。
现在,己方派人去查抄,对方若是动手,肯定就是谋反!
“好,那你拿着本丞相的令牌,去调动两千兵马,控制江南商社,控制那些大商人,注意,现在只是控制他们,不要伤害他们。若是有陈王妃出来阻拦,那就说是奉圣上的旨意,看她还敢不敢阻拦。”李善长说道。
“是。”听到李善长的话,陈宁顿时高兴地答道,他自然还记得,自己那一巴掌是怎么挨上的。现在,该还回来了,真是很激动。
他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地走向地狱。
至少,这个主意就是绝对的昏招,李善长以为,自己完全是为了皇上考虑,但是,就在平江周边,在离应天快马仅仅两日的距离上,李善长居然能够不经过皇上的旨意,就调动部队,这简直就是真正的谋反。
朱元璋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
当然,这事情,在真实地发生着。
李善长作为当朝丞相,已经有五年了,这五年里,很多人都认为,李丞相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是权势最大的人,所以,很多人都投效到了他的门下,尤其是,那些和他说着相同语言,是他的老乡的人。
湖州,归安。
这里的驻军大营,足足有七千兵马,和集庆隔着太湖,其实,并不是兵家重地。
但是,若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湖州北面和集庆东面,都是陈王爷的势力范围,这样的话,湖州大营的军队,另一个作战意图,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但是,湖州驻军的万户,却是深知自己的重担的,虽然现在是和平时期,他却依旧日夜操练军队,不论是步战,骑战,还是水战,都是样样精通。
只有最近几个月,陈王爷出兵去打岛国,这里的驻军,才算是放松了下来。该休假的休假,该探亲的探亲,整个大营,还剩了三千兵马。
而万户薛良,这几日到湖州城内去放松,今日,刚刚回到大营之中。
想起那春楼里的女人,薛良还是回味深刻,这几日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啊。
可惜,自己的饷银不多,而朝廷查得很厉害,他连军饷也不能克扣,所以,他没有太多的银两。
听说好多官吏,都是将自己的银子给江南商社去打理了,可惜啊,自己没有先见之明,将银子都花光了,否则,现在也就不会为了手里没钱而苦恼了。
“薛将军,外面有人求见,说有紧急情况。”就在营房内喝茶的时候,薛良听到了这样一个通报。
顿时,嘴里的茶水,都被吐了出来,什么?紧急情况?该不会是那事吧?薛良立刻站了起来:“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没有说。”
“让他进来。”薛良说道,刚刚也许是自己太小心了,现在天下太平,陈王爷去岛国打倭寇了,还有什么事啊?
他端起水碗来,又喝了一口,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进来。
身上满是尘土,风尘仆仆,而那精神,却非常振奋,一进来,就向薛良说道:“你就是这里的驻军统领?”
“放肆,见了本将军,不知道下跪行礼吗?”薛良听到对方的话,顿时就是一阵恼火,你一个跑腿的,怎么这般地不懂礼数?“你是什么人?”
“监察御史,陈宁。”陈宁简单地说道。“监察御史就可以不行礼吗?”薛良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骂骂咧咧,但是,刚刚说完这话,就立刻想起了什么,监察御史?那不是朝廷里的大官吗?可是监察百官的人,所有的朝廷里的大官,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的。自己在这里,算是个头目了,但是,真到了京城,自己什么都不算,眼前这人,随便告个状,就能让自己卷起铺盖走人了。想到这里,他立刻换上了笑容:“监察御史大人,末将不知是您驾到,有失远迎,您是一个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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