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我们有山西可守,哪怕是最坏的情况,我们可以退回到大草原上去,那里,是我们的天下,陈风的军队,到了大草原,只能被我们收拾了。”
扩廓的计划,算是说完了,至于在这段时间内,上都的皇上会如何,扩廓根本就没有管,最好是皇上被陈风所围,激战至死,这样,太子殿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了。
“扩廓,你的计划太好了。”听到了扩廓说完,爱猷识理达腊兴奋得不能自已,来回踱着步子,说道:“对,我们大不了,退回到草原上去,那里,是我们的天下。”
又走了几步,终于想起来:“扩廓将军,我们现在,就是要准备好,明日痛击徐达的军队吧?”
“对。”扩廓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等到一个时辰之后,送皇上和大臣们,出了大都城,我们要将在场各位的家眷,也送出大都城,提前送到大同去,战场上形势变化很快,我们到时候要逃脱,恐怕就顾不得家眷了。”
听到扩廓这么说,在场的人都要感激得掉眼泪了,扩廓将军考虑得如此周密,连己方的家眷都顾及到了,跟着扩廓将军,才有前途啊。
而且,等到太子登基,那么,他们现在这几个人,都是匡扶朝廷的功臣,到时候,那些一品的官职,肯定少不了自己的了。
扩廓对自己也很佩服,想到了这么出色的计划,要不是当初和孛罗的战斗,将自己最精锐的军队丢失在了大都城,现在,自己也不至于如此束手束脚,自己当初也有十万铁骑,即便是和陈风正面对撞,自己也不怕。
现在,却得如此行事。
这个晚上,自己得谋划好了如何打赢明日这一仗,这是非常关键的。
这个夜晚,大都内,出现了些许混乱。
朝堂上的官员,回到家里之后,立刻命人收拾一切,带着贵重物品,准备离开大都。
每个人的府上,都是慌乱一团,消息就变成了明朝军队就要打进来了。
消息只要一散开,整个大都城,恐怕就都乱了。
这个时候,怯薛军恪尽职守,保护着大都,如果没有令牌,在夜间自由走动者,格杀勿论,那些大户人家,也都被吓得不敢出来,这才算是阻止住了。
官员们收拾妥当,最后望了一眼自己的家门,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皇宫内,更是一片慌乱。
皇上要走了,移驾去上都,本来,像这种事情,是需要提前数月就开始准备的,皇上出宫,可不是普通的效人家出去,沿途人员的护送,各种皇上习惯用的东西,比如茶碗,夜壶,就连皇上做木工用的刨子,都得携带着,皇上路上渴了,要喝话梅汤,饿了,要吃银耳燕窝,这些,都得准备妥当。
而现在,什么都不顾了,扩廓带着皇后,带着自己宠幸的一些妃子和宫女,命太监快速收拾自己的日常用品,装了三十多辆马车,一个时辰之后,妥欢帖木儿的龙辇,就驶出了宫门。
妥欢帖木儿自己什么都不用操心,穿着龙袍,坐在龙辇之中,此时他的心情,其实也很难过。
怎么说,大都,都是自己呆了大半生的地方了,在这里出生,在这里生长,在这里于伯颜斗智斗勇,终于接过了所有的权力,又接着,统治这个帝国十几年。
这还是第一次,妥欢帖木儿从大都内,被人给赶了出去,他必须要快点,要是慢了,有可能就被那气势汹汹的明军给打过来了,让自己成了自从元朝成立,第一个被俘虏的皇帝。
妥欢帖木儿的心情是复杂的,其实,他也不想离开大都,但是,他更不想死,所以,当让他选择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要离开大都。
前面,就是健德门,从这里,出了城门,就将要踏上去上都的道路。
“陛下!恕奴才不能陪你去上都了!奴才不能离开世祖的大都!”突然,龙辇之外,传来了这样一个声音。
接着,就是一阵哗乱。
“怎么回事?”妥欢帖木儿问道。
“皇上,伯颜不花撞墙自杀了。”旁边的一名护卫说道。
撩开了帘子,妥欢帖木儿看到两名护卫,正在抬着一具太监的尸体离去。
伯颜不花,是妥欢帖木儿的贴身太监,陪了妥欢帖木儿数年,没有想到,这个没有卵蛋的人,却是如此刚烈。
妥欢帖木儿放下了帘子,龙辇在继续前行,两行老泪,突然从他的眼睛里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