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议一番,翟让当机立断,决定自领八千将士,居中主攻,单雄信与徐世勣各领两千,为左右侧翼,而王伯当则留在瓦岗寨中,以防张须陀行诡兵计策。
饭饱之后,大军集合,翟让站于点将台上,喊道:“朝廷不给我们活路,派爪牙张须陀来犯,若是让他攻进瓦岗寨,诸位不仅项上人头不保,你们的家眷势必也要遭殃。如今张须陀立根未稳,众将士可愿随我前去杀敌?”
“愿意!愿意!”一万多人同时吼道,声势如雷。
翟让短短几句话,便激起将士的气势,他也不多言,命人呈上祭品,当众一刀砍杀,鲜血喷洒而出,在火光中分外夺目。
“出发!”翟让一声令下,瓦岗寨的大门缓缓打开,翟让与一众副将骑马驰出,数千士卒小跑跟在后方。
待三路大军皆出了寨子,王伯当暗叹一声,命人关闭寨门。
虽近四月,夜晚还是有些清冷,皎月躲藏在乌云之中,似乎不忍看着下方即将出现的厮杀。
偷袭,讲究的是兵贵神速,三十里路不算太远,子时还未过,翟让的大军已经抵达张须陀大营两里处。
瓦岗寨能够发展到今天的地步,说明翟让并非愚蠢之人,他知道什么时辰最适合进攻。
派出去的探子回报,张须陀的大营并无动静,这让翟让放心了一些,他此次偷袭,最担心的就是被张须陀发现。如果张须陀做好了准备,那这次偷袭已经算是失败了。
“传令下去,原地待命,不许生火,更不许发出嘈杂之声。”翟让抬头看了看,对传令官说道。
与此同时,徐世勣与单雄信也停驻下来,稍事休息,只待过了子时,人进入最困乏的时候,攻进张须陀的大营。
......
“张将军,你怎么知道瓦岗贼会夜袭大营?”李玄霸好奇的询问道。
李玄霸还不会骑马,只能与肖校尉共乘一骑。他们二人于张须陀并排而行,张须陀听到斥候送回来的消息,此时正高兴万分。
“因为今夜是最好的时机。”张须陀笑着说道:“来到东郡后,我便命令士卒安营扎寨,又砍伐树木,布下临时木墙,想必士兵一定会很累。忠勇卫大人,如果你是敌方将领,知道消息后,会如何选择?”
“原来如此。”李玄霸明白过来,说道:“难怪今天我见营帐稀稀疏疏,后方更是空空荡荡,原来这些只是诱饵。”
“忠勇卫大人,你这话倒是说错了。”张须陀摇头笑道:“瓦岗贼袭营,不过是本将的猜测,如果他们今夜躲在瓦岗寨中不出来,本将便会真的扎营在那里。”
“张将军料事如神,何时出过差池?”贾务本接过话,说道:“不过贼人还算小心,并未倾巢而出,将军想要一役消灭瓦岗贼的想法,倒是要落空了。”
上午,李玄霸进入大营,开始还未发现异常,可是从主帐中出去后,渐渐看出端倪,不过他并未多想,以为还在安顿中。
用了晚饭,张须陀将全部兵马集中在营地后方的空地上,留下两千人将辎重粮草运走,又命令士兵随身带些干粮,便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军营。
张须陀治军严谨,赏罚有度,麾下将士非常尊敬他,虽然这些日子有些劳累,却没人发出半句怨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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