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能把字练成这样,实属难得。”李世民真心夸赞道:“只要再勤加苦练一番,绝对不输于我。”
李玄霸见李世民如此坦诚,点了点头,二人相视一笑,又聊了一会,李世民便准备回房休息。李玄霸将他送至门外。
李世民离去之后,李玄霸才舒了口气,回了房间。
那张纸团依旧在李玄霸手中,回到案桌边,他将纸团铺在桌上。
纸上写着: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七字为一列,没有标点,共五列。
李玄霸仔细想了半天,依然想不起后面几句,犹豫片刻,便将最后一句划掉。
轻声读了一遍,觉得还算顺口,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取了一张宣纸,将前面四句仔细的抄写了一遍。字迹依然有些难看,不过相比之前《道德经》中的内容,已经算是工整了许多。
李玄霸写完之后,等了片刻,待墨迹干了,便小心的藏到床榻下,然后重新坐回案桌前,继续抄写《道德经》其他部分的内容,仿佛李世民根本没有来过。
李世民回到房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在房间等了片刻,便有一人鬼祟入内。
“你派人到岭南跑一趟,去交趾打听一下司法书佐的府邸,看看李珠在不在那里。”那人一进门,李世民便吩咐道:“还有,让洛阳的人,注意一下高府。”
那人应了一声,躬身退去,出门时,左右观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才悄悄离去,消失于黑幕之中。
......
与李府相距二十余里的一处客栈,一辆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前后,各有十余骑,在马车一侧,李元吉手持马槊,英姿飒爽。
“既然世民已经先回去了,我等就在这里歇息一晚,等明日再回府吧。”车厢中传出李建成的声音:“依他的性子,明天必然回晋阳。”
“大哥,你怕他作甚?”李元吉不服气道:“如今三哥已经成了废人,他在家里还有什么依仗?”
“闭嘴,玄霸是你三哥,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李建成呵斥道:“当初为兄没有拦住他,酿成大祸,一直后悔不已。”
“李兄,元吉年幼,口无遮拦,你就别生气了。”车厢中有人劝慰道。
“唉。”李建成叹了口气,出了车厢。随后跟出一人,与李建成年纪相仿,仪态俊秀。出了车厢,笑着对李元吉说道:“元吉,你也要注意一些,切记:祸从口出。”
李元吉不以为意的应道:“知道了,韦大哥。”
进了房间,韦挺见李建成依旧面带愠色,缓声说道:“元吉自幼习武,心高气傲,却在玄霸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心里有些怨气,也是常态。”
“我又何尝不知。”李建成无力的说道:“只是他口无遮拦,若是传到三弟的耳中,只怕会让他与我等更加疏远。”
“玄霸大难不死,没想到陛下对他的恩宠却未有丝毫衰减,确实不宜得罪。”韦挺想了想,说道:“好在他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公子也无须担心。”
李建成想起当时假意阻拦,心中生出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