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宇文将军身体有恙,再让他去行军打仗,确实不合适,不过,臣妾倒是想到一个人。”
杨广一直很信任萧皇后,见她心中有人选,好奇之下,连忙说道:“哦?说说看。”
“济公樊子盖。”萧皇后说道:“樊将军虽然年过七十,身子骨却很硬朗,一心想要为陛下铲除逆贼,只是,与陛下有些误会。”
杨广被困雁门,危急时刻,曾许诺随行的将士,只要能够回到洛阳,便厚加赏赐。得了许诺,那些将士人心自奋,守住雁门关,直到大隋援军赶来,解了雁门关之围。
但回到洛阳之后,纳言苏威认为赏赐太重,应该斟酌一下。樊子盖坚持说不能失信,让杨广斥骂一顿,说他在收买人心。
“经过逆贼杨玄感一事,朕确实太过谨慎了。”杨广说道,算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樊将军一心为国,即使陛下身陷险境,也不曾离去,又如何会叛离陛下呢?”萧皇后与杨广感情深厚,说话也没有太多顾忌。
“是啊,朕被困雁门关时,若不是他劝阻,朕只怕真要凭借骑兵突围了。”杨广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论起骑兵,我大隋的骑兵,确实要比突厥差了一些。”
“陛下既已想通,就不必再为绛城担忧了。”萧皇后见杨广终于露出笑容,劝慰道。
“近日天气寒冷,再过些日子吧。”杨广点头说道:“济公毕竟年事已高,为我大隋做了那么多,让他这时候赶去绛城,朕有些不忍。”
顿了顿,杨广继续说道:“敬般陀、柴保昌二人,不过是宵小之辈,翻不起大浪。好了,不说绛城之事了,玄霸来到洛阳也快一个月了,是该召他入宫,让你见见了。”
提到李玄霸,萧皇后露出了笑容,杨广看在眼里,妒道:“朕陪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笑,提到那个痴儿,你却笑得这般开心。”
杨广的模样,像是撒娇的孩童,萧皇后将杨广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她知道杨广是为了逗她开心,所以,也并不回话,只笑了笑。
“这些日子,灵儿在你面前,可曾提过他?”杨广半闭着眼睛,询问道。
“她倒没有主动提起过。”萧皇后答道:“不过臣妾提起忠勇卫,灵儿也不像刚从河东回来时那般冷漠了,臣妾认为,灵儿心中还是有他的。可能在国子监的这些日子,二人每日见面,起到了作用。”
“玄霸这孩子,倒也真是胡闹。”杨广想到这些日子收到的消息,笑道:“皇后,你可听说他在国子监都做了些什么?”
“臣妾听到一些消息。”皇后也笑道:“以古籍上的记载,变相要挟国子监的先生,不知每日躲在房间里做些什么。”
“他能做什么?无非是睡觉。”杨广笑骂道:“不过他在书学课上还算老实,若是能多读些书,以后还能辅佐杲儿。有成都和玄霸辅佐杲儿,朕也就放心许多了。”
“陛下正值壮年,怎么说这些话?”萧皇后佯怒道。
“好好好,朕不说便是了。”杨广最怕萧皇后生气,装作告罪的样子。
“陛下,您打算何时宣召忠勇卫?”萧皇后不理会杨广的讨好,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