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亚脸面微红,不好意思和彭斯太太拌嘴,径自对威克姆道:“埃德蒙医生已经来了快半个小时了,现在就在楼下和舅舅他们一起聊天呢,你正好可以现在去见见他——至于弗兰太太你今天恐怕见不到了,她去乡下了,要下个星期才回来。”
威克姆定睛凝视着她,捕捉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半晌,才在莉迪亚如坐针毡的窘迫脸色中道:“那我这就下去。”
“你快去吧,别让先生久等,”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的莉迪亚催促着他,边催还边说,“前段时间你不在的时候,从东方寄过来了一封信,现在就放在书房的信匣子里,你有空也去看一下吧,也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说不定。”
威克姆又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离去。
彭斯太太挽着莉迪亚的胳膊笑话她,“怎么就依依不舍成这样。”
威克姆道楼下找到埃德蒙医生后,握住他的手就是好一阵感谢,知道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正是因为他和弗兰太太才成功保下来。两人去了二楼书房聊了好一会儿,威克姆才亲自把他送上了回家的马车。
见威克姆眉宇间忧色尽去的加德纳和彭斯两位先生也为他高兴。知道埃德蒙医生一定是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他们招呼着他坐下来,三人一起玩起了牌。
打牌的时候,威克姆问了彭斯先生很多那晚他赶到树林小木屋后发生的细节。彭斯先生以为他是失落关键时刻没有帮上忙,十分内疚,连忙毫无保留的把他看到的一切告诉他!
威克姆问得很仔细,当他发现不论是那三个绑匪被重创的方式,还是那个被餐刀刺伤后颈的人所包扎的技巧都是他爱慕的那个女人惯常使用的手法,他恍恍惚惚,心情激荡的全身都止不住战栗。
他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一时间有些无法自控。
“乔治?!”他异样的神情被坐在对面的加德纳先生发现,做舅舅的顿时有些担忧——还以为威克姆在为孩子被绑架的事情自责。
威克姆心中咯噔,知道自己失态的他佯作无事的摇摇头,“我没事舅舅,我只是惊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厉害的女人。听亚瑟说的我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几个混蛋是罪有应得,我们很不应该同情他们,”彭斯先生大大咧咧的说,“想想孩子们刚抱回来的模样吧,别说席妮亚她们看着心疼,就是我们这些做男人的喉咙也堵得慌。”
威克姆看着彭斯先生心有余悸的表情,一脸严肃的表示他绝对不会同情那三个该死的混蛋。
他们一直在起居室里打牌到了晚上八点多,莉迪亚几个也哄睡了孩子下楼,冬天的夜晚来得格外早,很快大家就感觉到了睡意的侵袭,散了牌局回房休息。
威克姆在回卧室之前去了趟书房把莉迪亚说的那封信取了过来。在妻子好奇的目光中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读了出来。
那封信出自林彦之手,他对威克姆曾经有过的质疑给予了颇为实在的驳斥。
他说就算这不是我们原本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同胞也会因为我们的缘故比我们那个世界的幸福,我的祖国也会因此更早的变得强大——这样就值得了。
不可否认的是,林彦的这封信给了威克姆很大的触动。他在莉迪亚疑惑的眼神中说:“这没想到我比林彦还看不穿,他说的对,这个世界的祖国依然是我们为之舍生忘死的存在。”
莉迪亚满眼困惑的看着丈夫自顾自的说了好长一段话——全部都是她还不怎么熟悉的东方语言,心中不由有些不安。
“乔治,你……你在说什么?”
一边说话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莉迪亚反应的威克姆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凉,整个人也彷佛置身于冰天雪地般的寒冷。
……难道,他的猜测是错误的吗?!
“乔治?”莉迪亚被丈夫复杂的眼神看得心惊肉跳,“乔治,你怎么了?”她不安的看着他,下意识想要去碰他的脸。
心乱如麻的威克姆本能避开了。
莉迪亚的脸色唰的白了。
“……我、我做错了什么吗?”莉迪亚眼中的不安更甚。
威克姆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嘴角弯起一个干涩的弧度。
“不,你没做错什么,我只是被信里面的内容吓了一跳。”他强自镇定的说。
“很严重吗?你是不是又要赶过去处理?”莉迪亚不安地绞着手指,眼眶有些湿红。
“不,只是一点小问题,我只要写封信过去就好了,”勉强让自己放下心口那越来越大的空洞,威克姆主动把莉迪亚搂进了怀抱里,“现在没有什么比你和孩子更重要。”
被丈夫拥入怀中的莉迪亚立刻对刚才丈夫异样的举动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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