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虽然内心里依旧羡慕多尔济沙木的好运气,但镇海堡与西宁两战的丰厚缴获已经让六旗札萨克心满意足。他们先前设想的就是再美好,也没敢想象两战如此微乎其微的伤亡就能换的如此丰厚的回报。
对于接下的这收官之战,他们已经不把可能受的损失放在心上了。他们也对刘暹的作战指挥充满信心,认为伤亡就是有也高不到哪儿去!
正午时候,联军继续在行军中。而虚拟地图上,二马的暴军马队已经抵到了湟中,并不再动弹。显然他们在吃饭。
南川营,南川营!
刘暹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这个地名。只要队伍能抵到这里,卡住这条通往化隆的道路,那关门打狗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七成了。因为从这里再往南进入贵德厅黄河水道,以暴军马队人只一马的速度,他们是绝赶不过人手至少两马的联军的。
二马在湟中休停了有半个时辰,然后继续往北行军。这是一条跟官道相比斜角有三十多度的行军路线,兵锋会途经塔尔寺。
这塔尔寺又名塔儿寺。得名于大金瓦寺内为纪念黄教创始人宗喀巴而建的大银塔,藏语称为“衮本贤巴林”,意思是“十万狮子吼佛像的弥勒寺”。
不过这都不重要,二马是真神教信徒,不理会藏传佛教的。虽然他们也不会脑残到主动洗掠塔尔寺,招惹藏传佛教。
重点在于塔尔寺作为西北地区藏传佛教的活动中心,作为格鲁派(黄教)六大寺院之一,其周遭的大道坦途,其至西宁的道路平坦宽阔,远比现在刘暹大军所行的官道,来的要强。
这才是二马重创了贵德军后,为何沿斜线抵到湟中,再至塔尔寺的最重要原因。
不过西宁变天的事情,要长久的隐瞒下去真的不容易。昨夜里的厮杀,响动太大。
刘暹就见二马暴军在即将抵到塔尔寺的时候突然整个停住了,然后一阵混乱后,两千来的暴军一分为二,一批四五百人的马队从大队中分离开来,迅速向着塔尔寺方向奔驰去。而余下的主力则调转马头,向着官道上的南川营纵马疾驰!
不问可知,这是西宁变故的消息被二马知道了。那股四五百骑的马队应该就是马永福手下的老教势力。而剩余的主力,就全是新教的了。
二马很有果断,一问不对,就立刻想着东撤的后路。但是,“已经晚了!”刘暹内心里冷笑着。联军前锋部队已经抵达了南川营,这条道路被他攥在手心了。
宋祚先是城固的老兄弟,当初在刀客当中,他只是一个听话敢打杀的马仔小弟。但现在也一步步爬上了五百骑之首的位置。但这靠的不是他敢打敢杀,而是他一成不变的听话。
上头叫干啥他就干啥。所以,军规军律、认字写字和《战斗条令》他都成绩上游。行军演练的时候也一板一眼的全按照军部规定来,刘暹不提拔他还能提拔谁呢。
这次他带队和着几百蒙古骑兵先行赶到了南川营。没有大大咧咧的派人去探察敌情,自己好迎头一击,来建功立业。而是放出侦察兵警惕四周,主力全体下马修筑攻势。
南川营是一个镇子,上千居民,设立的有巡检司,并屯驻了几十名汛兵。在人烟稀少的西宁府,已经是挂得上号的所在。
但三年多的暴乱让整个南川营变得荒废破败,宋祚先派人搜遍整个镇子,都没能寻到一人。
在中原,这种境况只有在战争最频发的地段才会出现。可是在西宁府,这个模样却太平常太平常了。
破败的南川营,镇墙如狗啃过了一样,到处都是豁口。本身已经不具备防守价值,再说宋祚先的任务也不是守卫南川营,他要的是守住南川营旁边的这条东向岔道。
防御工事以路边的山丘为核心修筑,规模型制按照秦军宿营的规格布置。只是考虑队伍不需要过久的停留,把其内部搭帐篷的空地给省出来了。
当然,道路间和岔道口上,这些注定要受到冲击的地段设置了栅栏和鹿角,以及土木结构的胸墙。取材自然就是临近的南川营了。到处都是破烂的房屋,就地取材远比再去砍伐新木来的快捷。
一重重的栅栏鹿角和胸墙,将岔道遮蔽的严严实实,宋祚先连反击的缺口都没留下。
叛军来的很快。二马也派出了先头部队,不顾马力的先行抵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