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个经营的铺子,实际上看上去像个私人印刷博物馆。四周的墙上挂着铸铁的、镕铅的、镀金的、镶银的、黄铜的字模,各种字体和大小的都有。一排排的字模架子下面是许多个并排着的方框,一些工人在那里拿着手稿认真地制版。
“呃,我打赌,达·芬奇的履历一定造假了。”弗朗西斯卡作为非人类对这些历史上的名人很少有像人类那样的崇敬。
被她带坏的艾瑞莎也这样,“他一定隐瞒了做制版学徒的那一段,不然,他怎么会写字都是反着的。”
“噢,亲爱的,你们很聪明,事实上,我们在米兰的时候确实开了一个小铺子,当时达·芬奇确实来兼职过。他做的连笔字模虽然很漂亮,但是用起来很复杂。”佩雷内尔教授给了两人一个赞许的眼神,“噢,我差点忘了这不是在学校了,我都想给你们加几朵玫瑰花了。”
艾瑞莎和弗朗西斯卡看了看对方,不约而同地抱住教授的胳膊。“您可以先记着,等我们入学了再给我们啊。”
“好啊,这样吧,如果你们能够回答出插图的制版方法,我就给你们加很多很多的玫瑰。”
“插图?平面的么?”弗朗西斯卡先从分析题目入手。
“是的,平面的,而且是不会动的插图。蒂娅不许告诉她们。”
“抱歉,教授,我,我不记得了。”蒂娅不好意思地说,就好像在学校里一样。
艾瑞莎在铺子里转了转,这时候周怡培他们也进来了。“笨爹,你知道这个大铁架子是做什么的么?”
周怡培看了看,“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看起来好像是个光学投影装置。你看,上面的平台是可以移动的,这样就可以调节成像的大小和位置。下面这几个凹镜是用来集中光线照明的,这样能够保证平台上有足够的亮度。”
“那着下面的溶液不会是和洗胶卷的溶液一样的吧,因为你把这个东西说得太像照相机了。”经过印章寄生灵的事情后,艾瑞莎很仔细地了解了一下照相术的原理,果然,这东西确实像把照相机直接架到冲洗槽上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情况,但是大体上应该差不多。”周怡培指着溶液里的影子说:“凸透镜是呈现实像的,溶液下的光线会与下面的感光物质发生反应,形成不会被溶解的突起,这样就相当于制造了原来那张画的浮雕版。”
“如果,产物可以被溶解,那么得到的就是负片?”艾瑞莎很专业地说,“这个东西有什么缺陷吗?”
“如果是这个装置的话,缺陷还是很明显的。就是干扰太强,只要成像装置有一点晃动,刻出来的突现就会出现无法恢复的模糊。而且,光线在溶液里有可能因为溶液而发生散射和折射,也会影响到成像效果,当然这一点可以用事先计算好的公式,调整溶液的深度和浓度来解决。”
“年轻人,只要你能解决后面这个问题,你起码可以得到一枚梅林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