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乌冬已经不见了人影。睍莼璩晓心中对乌冬实在好奇,苏瑾忍不住问道:“楚大夫,这乌冬看起来伤得不轻,您就不紧张吗?还有,他似乎也还没进膳……”
“乌冬?他饿不死,那一点点小伤就更是无关紧要。你不必担心他。”楚华无所谓地摆摆手,又陶醉地喝了一口酒,然后夹起一只虾大快朵颐起来。仿佛有了美酒相陪,再厌恶的菜肴也顿时变成了极品佳肴似的。
苏瑾也就不多问,赶紧扒了一碗饭,擦了擦嫣唇,又轻啜了一口千里醉,这才问道:“楚大夫,我想问,***草的毒除了用百灵珠可解之外,还能用什么方法可以解?”
原本就想为柳夫人解毒的,只是可惜一直忘记问师父了,现在忽然想起楚华是毒王的弟子,应该也能解此毒,便趁此机会了解一下。
唉,虽然阿珏说过百灵珠可解,但百灵珠还未寻到,阿珏就下落不明了攴。
想到可爱的小白狐,苏瑾不由得有些黯然神伤。
“***草?!安南国的毒草?!谁中了如此邪门的毒?”楚华的面容陡然变得严谨起来,眼里满是狐疑,“这毒若是侵入肺腑,人就会咯血不止,若已入心,手脚就会干枯消瘦如骷髅,最后爆炸而亡,是极为霸道的奇毒。若已咯血,只怕百灵珠也没什么用处了。”
苏瑾一愣,急声问道:“那究竟得用什么法子根治?逄”
璃月好不容易才找到嫂子,若是还未来得及相认就已经天人永隔,也未免太悲催了。
虽然她痛恨风倾珏对自己的欺骗和无情,也憎恶柳夫人以自己为饵想要引蛇出洞的歹毒用心,可是对于璃月,却没有半点厌恶。这也是她唯一能为璃月做的了,就当是偿还当日璃月在皇觉寺为自己所受的那一剑吧。
“想彻底清除***草的毒,只需将百灵珠研成碎末,加上连翘、红景天、蛇胆、舍魂草……”楚华沉吟了一会儿,说出一大堆药名来,其中不乏许多珍稀中药,“不过寒石花比较难找,寒石花几乎绝迹了,即使能找到,此时也不是寒石花的花期。寒石花十年才开一次花,而且还得是刚开放的紫色未褪的时候方有奇效。”
苏瑾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这岂不是完全没了希望?“难道没有其他药物可以取替寒石花吗?现在毒只怕已入肺腑,若再拖延,只怕……”
“这人对王妃来说极其重要?”
“她是我一个朋友的亲人,能救的我自是想尽办法去救,但若不能,也只能作罢了。”苏瑾苦笑道,“我只是不想我的朋友留下遗憾而已。”
“这个朋友可是指那位宁公子?”楚华眨眨眼,浅笑。
“不是。”楚华那目光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似的,苏瑾正视着他那陡然变得锐利的眸光,淡然应道:“实不相瞒,是我昔日一个丫鬟,我将她视为朋友,更亲如姐妹。她那失散多年的嫂子好不容易才找到,却发现已身重奇毒,日不久矣。现在我虽然已经将她撵走了,但却忍不住记挂她那嫂子的病情。想到楚大夫对毒深有研究,便厚着脸皮上*门请教了。还请楚大夫为我向二殿下保密,我不想徒增误会。”
“呵呵,那倒是,那小子最爱吃醋了,我能相信你,他未必能信。他一吃起醋来,临近三条街都能闻到酸味儿。”楚华取笑道。
苏瑾也不由得莞尔。纳兰昊旸的确很小气,不过楚华说是吃醋,她却是不相信的。他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巴不得将妻子变成他的禁脔,完全只为他一个人活罢了。
“既然王妃如此坦白,我也不妨告诉你,寒石花虽然寻不到,但你的血兴许能派上用场。”
“此话怎解?”苏瑾越发迷糊。她又不是百毒不侵之体,那次中了寒毒,如果不是得日天及时为自己逼出寒毒,只怕早就见阎罗王去了。她的血如何能派上用场?但是那日楚华的话又浮现在脑海里,他说,如果纳兰昊旸不舒服,她喂他几口血就行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华的眼神闪烁,佯装低头喝酒,沉吟了片刻才抬头说道:“许是无涯那日用邪功伤到了你的经脉,改变了你的体质,我发现你的血竟然能压抑奇毒。你没有发现,这几日昊旸他与你朝夕相对,体内的蛊虫也安定不少。若我将你的血和我那灵蛇的涎液炼制成丹药,也许便能发挥像寒石花那样的效用,只是,需要的份量较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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