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俊辰跃出二皇子府,一吹口哨,一匹通体枣红、没有一丝杂毛、眼睛明亮、精神抖擞的快马欢悦地从暗处向他跑来,懂行的人一看就知是匹难得的千里马。睍莼璩晓他双脚一踏,修长的身形自快马上飞跃而起,稳稳地落到马上。
扭头望向颐和轩的位置,宁俊辰的眼里多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正要策马狂奔,东北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响,宁俊辰循声望去,恰见那红艳艳的如一只猎豹的一团焰火正迅速扩散开来,脸色顿时凝重如冰。那是暗夜门独有的信号弹,红色昭示着出了大事,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放这种信号弹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俊辰心一沉,抓紧缰绳,双腿一夹,快马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飞奔出去,在地面上踏起滚滚烟尘,很快就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几道魅影也闪电般地掠出二皇子府,尾随他而去。
…………………辂…
在二皇子府外的一个小树林里,一道人影从树梢上如利箭般激射而出,直奔那人迹罕至的鬼冢森林,身形腾跃,速度之快,宛若惊鸿转瞬。
被雾气笼罩着的凌府若隐若现,他停伫在半空之中,右掌猛地一挥,树木急速挪移,雾气散去,他正要运气加速,却突然闷哼一声,倏然跌落地面,发出一声重响,惊得树林里的鸟儿扑棱棱地飞起,不知从哪里窜出一阵整齐划一的狼吼声,凄厉得教刚好在外面经过的路人不自觉地两臂打颤双腿一软,差点没有跪下地去。
许久才缓缓爬起,他弯腰急剧的喘息,原本漆黑的双瞳已然染变了红色的血瞳,面色苍白若纸,一缕黑血从他的嘴角蜿蜒流下,玄色的僧衣破破烂烂,满是斑驳血迹骣。
胸口传来的尖锐疼痛让他更是怒不可抑,无涯蜷紧了拳头,低吼道:“沐羽曦!”
那日在竹林里一击不中,反被沐羽曦再次毁了他的法**,又被二皇子在皇上面前参了他一本,不但声名尽毁,还成了头号通缉犯,这让他想要杀她的心更为坚定。二皇子和裴易岘将她保护得严严实实,他根本无法潜进去,只能铤而走险,本以为可以用御尸之术将沐羽曦斩杀,报自己险些毁容之仇,没想到竟然被那个男的给破坏了,最难以置信的是,裴易岘竟然懂得如何破解御尸之术!结果他被邪功反噬,经脉受损严重,若不是逃得快,只怕此时已经被抓住了!
这都是沐羽曦害的!不杀她他誓不为人!
胸口又一阵气血翻腾,无涯“哗”地吐出一口浓稠的黑血,冷篾一笑,踉踉跄跄地往布满了蜘蛛网的府门走去。才刚跨进门槛,身子又是一晃,又一口黑血喷射而出。整个人更显颓废狼狈。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一道惊惶又含着关切的声音突然从右边的厢房里传来,随即,“咚咚”的声响渐渐靠近。
无涯侧头望去,见沐祈悠拐着杖佝偻着身躯缓缓走近,紧张之情溢于言表,那张脸削瘦不少,又有些发黄,那双眼睛凹陷进去,哪里还有以前那美少年的模样?他的心一暖,转瞬想起徒儿这副鬼模样也是沐羽曦害的,利眸里更是怒火狂烧,愤愤然地说道:“别提了!本以为用御尸之术可以杀了那该死的沐羽曦,没想到竟然功亏一旦,还反伤着了自己。若不是为师逃得快……”
话语被突然的咳嗽声给打断了,咳得天昏地暗,无涯的身子软软地往下倒,沐祈悠忙及时伸出手来及时扶住了他。因为五脏六腑俱如被烈火焚烧一般疼痛,他没有察觉到,一丝恨意和杀机在沐祈悠的眼里一闪而逝。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师父还是保重身体要紧。”沐祈悠关切地说道:“徒儿扶您进去疗伤吧!”
“还是悠儿够体贴!”无涯欣慰地点点头,在他的搀扶下缓缓朝那右边的厢房走去,血瞳渐进恢复成了原本的黑盈。
进了厢房,沐祈悠在墙壁上的暗格里旋转了一下,“咔嚓”一声,地上一块木板向左移开,一个地道入口很快就出现在两人面前。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那小小的黑口便以人眼看得到的速度变成严密如初。
先是一条十多米长的走廊,每隔五米墙上便会有一盏松油灯照明,当跨出走廊后,眼前豁然开朗,璀璨的夜明珠镶嵌在金色的灯盏上,散着盈盈光亮,富丽堂皇。外人以为荒废已久的鬼屋下面竟然是个极其豪华的宅院,几个房间一字排开,就连地面也是白玉砌成,光洁可鉴。
沐祈悠扶着无涯进了其中一个房间。房间中央摆着一套红木桌椅,茶壶,茶杯一应俱全,左手边靠近墙壁的地方,放着一张舒适的大床,床的斜对面则是一张檀木书桌,笔墨纸砚样样俱全。正前方置着一张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无涯无力地躺在床上,时不时咳嗽几声,整个人如被一团黑气笼罩着,脸色愈发难看。御尸之术虽然强悍,但若遭反噬,却会比法**还要y严重十倍!
方才沐羽灵的每一个招式都贯入了自己的功力,她的躯体爆裂便犹如自己的身体被重掌拍打,自然受伤严重,此时经脉更是凝滞,稍稍一运气便会如千万针一齐刺进肉里那般的难受。所以不能先打坐运气疗伤。更糟糕的是,上次走火入魔留下的后遗症又犯了,他的身体一阵冷一阵热,额上已全是冷汗。
“悠儿,去把书柜最下面的抽屉里的聚元丹拿过来……”
“是!”沐祈悠拄着拐蹒跚走到书架旁,半蹲下去,打开抽屉,因为看到了什么而双眸一亮,但转瞬之间却恢复了淡然无波的神态。将装着聚元丹的药瓶蜷在手里,他艰难地走回床边,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放在拐杖上,他细心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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