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人的冲动。眼神一闪,忽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低头说道:“还不够虚弱,不如臣妾帮你吧……”
话音未落,她已经出手快速点了他的好几处穴道。
想不到她竟然会点穴,暗魉一不小心居然着了她的道,顿时动弹不得,最气的是,她点穴的手法居然和主子的无异,即使靠他浑厚的内力强行冲破穴道也需要半个时辰。暗魉低吼道:“你这泼妇,你竟然敢点我的穴?”
“为何不敢?我是主你是仆,你敢去告状,我就说你方才趁机非礼我……”苏瑾好整以暇地应道,眼神微漾,手又一点,可怜的暗魉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瑾掰开他的手,把自己被掐的有些红肿的手解救出来,然后在他的腰间稍一用力,两人的身躯便紧密贴合在一起,缓缓地往那车垫上倒去。她不忘娇媚地笑出声来,伸手作势要推他离开,其实却是在用力地掐他胸前的肌肤,“哎呀,殿下,这也太羞人了!你快起来吧!”
说完,又换了一个嗓音——“好曦儿,你就让我这样躺着吧。我喜欢与曦儿如此……契合……”
“殿下……”女声娇羞,声音减低,头却越来越低,而男子的头则缓缓往上,画面唯美得很……
这几句话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这暧昧的举止却让他们慌忙侧头回避。裴易岘扭头望过来,正好看到苏瑾低下头抱着男子“亲吻”的那一幕,心不知道为何突然感觉有些闷闷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棒,他急忙望向远方,冷声嗤笑道:“不知羞耻!”
居然趁着暗魉假扮昊旸的时候对暗魉揩油,这女人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莫非是因为欲*求不满?那他比暗魉要好看多了,她会不会也在垂涎他的美色?
幻想她把自己推倒,主动亲上去的那一幕,裴易岘的心跳居然快如擂鼓,俊脸绯红起来。怎么忽然好生希望此时在马车上的人是他而并非暗魉呢?
糟了,糟了!他不会是着了魔了吧?
裴易岘慌乱地甩了甩头,把那丝不该有的绮念给甩了出去,一张脸更是深沉,一甩马鞭,叱道:“加速!”
马车后面,某人的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容黑沉沉的,看起来杀气冲冲。暗魉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鬼?他可没有叫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演出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沐羽曦也是的,他只是让暗魅交代她好好配合,也不需要牺牲到如此地步吧?这女人还能更不要脸吗?
他的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他就不该假扮小厮,或许,让暗魅扮自己好了。没想到暗魉这小子最是衣冠禽兽,我呸!
暗魅在一旁看到主子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身子也颤抖了好几下,暗道:暗魉,你这小子惨了!小心玩得过分了被主子剥皮啊!
马车上,两人的头靠得极近,看起来就像是两人正在隔着轻纱亲吻一般,但事实上却是,苏瑾一手撑在安管家颈间,一手按在他的胸口上,然后,在两人的唇瓣就要亲到的那一瞬间,苏瑾一个使力,两人便在这宽敞的马车上翻了个滚,安管家被她重重压在了车垫子上,苏瑾冷哼一声,手掌蜷成拳头,一拳打了下去。
当然,力道控制得很合适,虽然打得他疼痛难忍,却不会造成瘀伤。因为纳兰昊旸还是被暗杀对象,她不想半路真的出事,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好招待了。
哼,谁叫他刚才趁机又掐又拧的呢?她又不是傻子,安能不报仇?
再然后,又一个翻转,这次轮到苏瑾在下,安管家在上。红纱随风轻扬,两人“吻”得越发缠绵。借着四周低矮的车栏遮掩,怎么看都像是二皇子将二皇子妃压在地上亲吻的样子。其实却是苏瑾掐着他的下巴不时转移着角度。
这是现代的借位技巧,古人可不怎么精通,哈哈!
安管家那眼神凶狠得恨不得将她给活生生掐死,然后抛尸荒野,估计是旁人,被他这样凌厉的目光一扫,早已经吓的瑟瑟发抖,话不成句,但在那一刻,她看他的眼神不比他友善分毫。
“没听过以牙还牙吗?我是锱铢必较的人,你惹到我就该有被报复的心理准备!”苏瑾吐气如兰地低声说道,声音却如平地卷起一股阴风:“不知道你家主子听说你我如此缠绵过的话,会是什么反应?”
最好以她不贞这一条把她扫地出门,她可不稀罕做什么二皇子妃。
安管家的胸膛越发起伏,真可怜!队伍突然加快,苏瑾得意一笑,猛地将安管家推开,让他侧躺在自己前面,好心提醒道:“若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最好装作睡着了。”
满意地看到他狠狠地瞪视了一眼自己,咬牙闭上了眼睛,自己则缓缓坐起,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裳,便饶有兴致地左右张望着。这时马车已经驶入了那条最繁华的大街,街上走着的路人已被裴易岘的手下驱散到两旁,但因为有摊点,速度还是渐渐慢了下来。那些旁观的路人看到她就又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听说这昭颜郡主一嫁过去,二皇子就奇迹般地好转起来了,莫非郡主是神女下凡,有旺夫之相?”
“听说大婚之夜郡主不愿和三皇子拜堂,结果二皇子就突然醒过来呢,还真是巧啊……”
“二皇子尚未痊愈就陪皇子妃回门,可见他有多么宠爱这新晋的二皇子妃啊,沐羽曦的命可真好,虽然相貌丑陋却是个天生的富贵命……”
“听说……”
苏瑾聆听着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声,暗自握紧了袖子里的凤凰神鞭。两旁高楼林立,行人又多,可是敌人偷袭的最佳地点啊!
果然,才刚过了天香楼和如意赌坊,准备转弯的时候,高处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