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的心陡然一跳,难以置信地转头望去,讶然说道:“是你?!”
他怎么来了呢?昨夜他才受了纳兰昊旸的责罚,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现在竟然还敢闯进来看她,就不怕被福管家和那个姓裴的发现了吗?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是像个壁虎一般倒挂在墙上,只有头在那窗口上方显出,若是脚不慎一滑……再又是有人走过……
虽然他的轻功的确很好,来无声,去无息,但那裴易岘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啊。睍莼璩伤尤其是那个福管家。
越想越担忧,忙站起来对着那窗口低声催促道:“你快走,不必管我!轹”
因为说得急,那脸上的红肿便微微刺痛起来,让她微蹙了一下眉头。
那欠揍的裴将军竟然打她?哼,不给点颜色他瞧她就不是苏瑾!
“你怕我会被他们发现?放心,我还没有逊到如此地步。倒是你,脸怎么这么红肿?”尽管倒挂在墙上,看什么东西都是倒立的,房里又是一片黑暗,但她那泪痕未干的脸上焦灼不安的神情还是一览无余,暗魃的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原本晦暗的深眸发出黑宝石般耀眼的光豇。
他救走了璃月之后烦闷难消,买了壶酒跑到揽月楼顶上喝了个半醉,还是忍不住想回二皇子府看一看她是否安好,结果却发现她竟然因为涉嫌下毒谋害主子而被关入了柴房,一急之下硬是闯入了暗魅设下的阵法进了来,却听到她的歌声。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的歌声!如清泉般甘甜,如铃铛般清脆,如天籁般美妙动听,让人如痴如醉,他一时便痴了,仿佛飘荡在云天之外,只是一想到她已经是主子的妻,心就隐隐痛了起来。这种痛如同涟漪一般,一圈圈地在心头荡漾开去,缓慢而绵长。
然后,就看到她像个被抛弃了的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他的心一震,身子僵在那,手微微地震颤着,不知道该不该出言安慰她,但又希望她能发泄心中的痛楚,以至于纠结了许久。
他对她做了这么好的事,她还担心他的安危,这让他无地自容。待发现她脸上的红肿,心又一窒。
听他这么一说,苏瑾才稍稍定了定神,轻描淡写地应道:“没事,只是方才被抓起来的时候和裴易岘打了一架,结果不小心被他打中了。不过你也别想着要为我报仇,我已经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他现在成了熊猫眼,不知道有多难看,呵呵!倒是你,听纳兰昊旸说你被他责罚了,你的伤碍不碍事?”
本来想隐瞒被裴易岘打的事的,但是转念一想,他终归还是会知道的,索性还是坦言相告了。
纳兰昊旸这个人生气的时候就像一头猛兽,让人胆战心惊,他昨夜一定因为她而受了不少苦吧。
暗魃一怔,直到想起方才暗魅对他说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竟然把主子恐吓她的话给当了真?!摇摇头,应道:“都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二皇子虽然外表看起来穷凶极恶,但心地却是挺好的。”
想到竟然用了这么一个词来形容主子,着实是大逆不道,若是让主子听到了可不得了了,暗魃的脸微微一红。
心地极好?难道他是童话《美女与野兽》里那个面丑心善的野兽?哈哈,怎么可能啊?苏瑾嗤笑一声,“穷凶极恶倒是恰当,心地挺好就是笑话了,他若真是心地好,就不会把我当丫鬟使唤了,又是要帮他更衣又是要做饭的,吃了我做的面中毒了就直接把我扔这里来了,这叫心地好吗?”
“看来你对二皇子成见很深。”暗魃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当年是你爹建议以火刑处决了兰妃,也是你爹一直联合皇后对他百般陷害,二皇子自然是心有芥蒂。有时他若对你冷言冷语你也不必在意,这些都并非他的真心话。其实他并非你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冷血无情,他若是真讨厌你,就不会一听到你失踪就慌忙四处寻你,即使冒着蛊毒发作的危险也要强行运气,只为救你一命;他若是真不信任你,就不会吃你做的膳食!他是从血雨腥风中一步步走出来的,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极不容易了,所以性子难免有些乖戾阴沉,但是他对你真的很特别,即使明知你昨晚和我逃了也没有对你怎样,就足见一斑……”
“难道这样我就要对他感恩戴德吗?”苏瑾冷笑道,“既然这么痛恨我爹就该一纸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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