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气,眼看是不活了。
“偷学纯阳武学,死罪。”
一边说着,小道童全力向下一劈,三尺的身子带动三尺的剑,剑压带起烈风,吹动了血。
此时玄阳三式的几划已过,玄阳四式继续,此式以劈撩为主,杀气内敛其中,却显锋芒。
“规矩,写在华山山麓下了哦。”
略带奶气的话语,如今配上几个死在广场边的尸体为背景,却是让人有些悚然一惊的感觉,明明是个孩童,却带给人强烈的危险感。
一旁的小女孩儿想来也是被死人吓住了,要不是被父亲拉着手,怕是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也还好死的都是平日依仗里外关系,有些好吃懒做的家丁,不然要是看到了关系近一些的家丁死去,小女孩儿非得哭出声来。
苏南飞面上无动于衷。
山麓大碑上的纯阳九则,他们当然见过了。
其上的第三条便是..
【禁止偷学纯阳武学,违者,死。】
没有什么多余内容的话语,现在却是显现出了它的威力,死之一字,于道家,于任何生灵,都是不能随便说的。
既然说了,就会做到。
这就是纯阳之法。
阳光,孕养生灵,长润万物,是光也是水,但别忘了,它同样是世上最为刚猛暴烈之物。
这便是纯阳之道。
玄阳七式演练完毕,众弟子变阵然后散队,在一旁家丁们羡慕的眼光中,去地下食宫领今天的午餐。
要知道这会儿的寻常人家一日二食,是没有午餐一说的,听到还有第三餐,余下守规矩的家丁都有些羡慕。
此时有些空隙,刚刚练剑出了些汗的小道童还是一脸的笑,轻轻巧巧的把青钢剑放回架子上。
方才练剑时地面上被剑压划出的剑痕,成了一个‘殺’字,却在阵法的作用下渐渐变淡,不得为人所知。
但有些眼尖的人,注意到了。
刚刚留下的尸体也没了,许是被今日的执事弟子拖走了吧?
“额,这位小道长,却不知你刚刚为何没有站入那剑阵之中啊?为何那一脉,呃..”
也许是注意到了道童不变的笑容,也可能是注意到了纯阳六脉间不太对头的地方,但在看到那个道童笑容下闪烁的锋芒目光时,苏南飞没有选择把【为何人这么少】这个问题问出口。
‘好强的势..’
这是苏南飞的感叹。
‘好烦的人。’
夜谨言虽然很不爽,但也没法说什么,自家一脉被人看不起是一直的,谁让自家师父做下了那件事。
但,别人不知道,自己这从剑三一直追寻到剑五的玩家又如何能不清楚这一段经历?
本来只是一场误会。
然而,知道的人多了,是误会,也得当作是事实了。
人言可畏。
虽然在心中用道剑指着对方,以此压迫他不让他说出剩下的话来,夜谨言依然觉得不妥。
可是没办法。
不然怎么回答?
说自己不站进去,是因为我是真传弟子,需站在第一排,也就是大师兄洛风后方带领各弟子演剑,却因为年龄不足,剑阵中没有我的位置?
人数少,是因为我们一脉的祖师欺师灭祖,叛逃而出,去了东海不再归来,导致我脉人才凋零,唯有大师兄洛风代师收徒,结果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的几十人依然相信师父,依然追寻静虚?
听着很帅,但掩盖不了我们几十人,别人几千人甚至上万的事实啊!!
再说,在这个年代,人们对自己师门的荣誉,往往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又怎能让他人置喙?
虽然,夜谨言来自异界,来自一个开放的时代,但他已经走在融入这个世界的路上了。
‘没办法,只能以势压人了,幸好这里是纯阳..真是太尴尬了。’
夜谨言带着路,不再多说,顺着道路三拐两转,便到了灵虚宫。
灵虚宫本为乱称,只因灵虚子上官博玉长年在老君宫炼丹,吃住在该地,弄的灵虚一脉弟子有什么问题也都来此地请教,渐渐的,便称此地为灵虚宫。
人这东西啊,谁实力强,谁势力大,人们便会不顾其原来门目,不顾当事者意见,自的封给另一个人。
就像这灵虚宫一般。
至于老君知不知道?关大家鸟事?都这么叫,那我也这么叫呗。
走着直道,不一会儿,便到了地方。
刚到地方,遍听宫内声势隆隆,显然师叔又在炼什么丹药了。
这位师叔是典型的不务正业,天资极高却又分心多物,炼丹是其中最耗心血的一个。
不过,虽是分心,却也炼出了一些名堂,如今上官师叔在整个江湖上的名声虽然不大,但在这北方,素有‘丹宗’一称,上官师叔也颇以此为傲。
这次,苏南飞夫妇,就是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