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还请娘娘饶恕琛儿一回。”陈莲忍下心中的怒气,不卑不亢道。
“并非蓄意冲撞?”皇后抚了抚鬓发,冷冷道:“你又不是十三殿下,你怎知他不是蓄意冲撞?在本宫看来,他就是蓄意冲撞!若非蓄意,为何那箭头直直的朝本宫的眼睛飞过来?本宫的凤辇周围这么多宫女太监,为何偏偏就那么巧,箭头没射向其他人,径直朝本宫飞来?”
皇后这根本就是存心刁难!嘴长在她身上,她想说黑就是黑,想说白就是白,拓跋琛是蓄意还是无意,这本来就不好判断。
陈宜宁看着成显皇后阴冷的脸色,再看看挺着脊背不服输的拓跋琛,心中暗暗叹息,这次只怕十三殿下是逃不过了。陈莲再受宠,她也只是个妃子,除非现在拓跋瑞能赶过来,否则,谁也阻拦不了皇后。
陈莲也明白这一点,见皇后这么说,便知她是铁了心要逞威风了,无奈之下,也只好放低身段道:“皇后娘娘,琛儿纵有不对的地方,还请皇后娘娘念在他年幼的份上,法外开恩一番。”
皇后微微一笑:“法不容情,莲妃娘娘是皇上的宠妃,不会连皇上制定的宫规都要违背罢?”
皇后竟寸步不让!又拿了宫规出来说事,陈莲无可奈何,面色一片惨白。
陈宜宁见了心知不妙,忙恭声道:“皇后娘娘,十三殿下冲撞了您的凤辇,确实该罚,只是,他年纪幼小,二十板子下去,只怕连命也没了。皇后娘娘素来仁善体恤,天下谁人不知?若因此事伤了您的美誉,可就得不偿失了!”
陈宜宁几句马屁拍得成显皇后舒服了许多,面色也缓和了几分:“本宫虽一向仁善体恤,但宫规是皇上定下的,不可违抗。”
陈莲听得在心里暗暗咬牙,真是不要脸,想打琛儿报复自己就直说好了,偏偏要拿宫规做挡箭牌!
陈宜宁恭声道:“宫规不可亵渎,宜宁有一个主意,既可保全皇后的美誉,又可以让十三殿下得到必要的惩戒,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17245416
成显皇后道:“说来听听罢!”她倒要看看,陈莲的侄女在玩什么花样!
今日拓跋琛的一顿板子,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去的!1amjS。
陈宜宁道:“以宜宁之见,这二十板子可以分十天来打,每日让十三殿下到皇后寝宫去领二板子,打够十天,便是二十板子。”
皇后听了眼前一亮,能让拓跋琛每日去她宫中领板子,相当于每天她都狠狠朝陈莲脸上扇巴掌!这简直太痛快了!
比一次二十板子打死拓跋琛还要解恨!若拓跋琛真耐不住二十板子,被打死了,拓跋瑞那里她还真是不好交代!莲要然云撞。
陈宜宁这个法子很不错!
成显皇后想了想,便故作仁慈道:“你这个法子甚好。既能劝诫十三殿下,又不会伤了他的身子。就这么办罢!”
陈莲万万没想到陈宜宁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脸色黑的如锅底一般。每天打两板子,那就是每天都要受一次伤。旧伤未好,新伤又至,这不比打二十板子好多少!
成显皇后见陈莲面色铁青,心中更是痛快,得意的吩咐喜禄道:“动手罢!现在就让十三殿下先领了这两板子!”
拓跋琛年纪虽小,性子却很倔,也不求饶,也不哭喊,自己伏在太监搬来的金漆条凳上,梗着脖子挨了两板子。
太监估计陈莲的身份,下手偷偷减轻了分量,饶是如此,拓跋瑞一张白嫩的小脸还是煞白一片,额头上滚滚落下豆大的汗珠,将明蓝的锦袍浸透了一片。
陈莲瞧在眼中,心痛得几乎被撕裂一般。她的手在袖中紧紧攥成拳头,一双明眸冒火般直勾勾瞪着成显皇后,再也不掩饰对她的仇恨和鄙视。
成显皇后瞧见了,得意的微笑道:“莲妃似乎对本宫责罚十三殿下很不满意?”
陈莲只冷冷盯着她,既不回答,也不行礼,直接让太监抬了拓跋琛,带着陈宜宁和宫女太监,转身就走。
无视就最大的蔑视,这个道理成显皇后自然是懂的。她盯着陈莲的背影,一张还算美丽的脸因愤怒而变得扭曲:“贱婢!给本宫走着瞧罢!”
回到长乐宫,陈莲绷着脸,吩咐太监为拓跋琛上了药膏,又好言劝慰一番,才放太监抬了拓跋琛回自己的寝宫歇着。
陈宜宁见陈莲对自己淡淡的,便轻声道:“姑母,您可是怪宁儿刚才劝皇后分十天打完二十板子?”
陈莲也不隐瞒,埋怨道:“你怎的会想出这种馊主意?琛儿日日去她宫中领板子,这是何等屈辱!将来叫他如何在宫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