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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月眯起眼睛看着季渊,心道,看似素净的锦袍,里面竟藏着如此玄机。季氏一门绵延十代,果然是真正的贵族做派。
陈宜宁自然也看到季渊走了过来,正要上车避开他,他却三步并作两步,转瞬间就来到了她面前。
“陈姑娘,这玉佩可是你的?”季渊拿着陈宜月的玉佩递给陈宜宁道。
方才他跟英山伯夫人正说着话,眼角的余光看见陈宜宁和母亲、姐姐一起朝前堂那边走去。
他匆匆忙忙结束了跟英山伯夫人的谈话,急急的想要跟过来。结果却在草地上发现了这块玉佩。17FXl。
这是一块遍体通透的玫瑰比目霜纹玉佩。上面打着一个四季如意的葱绿绦子。一望便知是年轻小姐们贴身带的。
季渊没来由的就一厢情愿地认定这是陈宜宁的玉佩。他将玉佩紧紧握在手心,温润的玉质仿佛还带着女孩儿身上微微的体温,散发着阵阵的馨香。
季渊心头砰砰直跳,他情不自禁的把玉佩拿到唇边,做贼似的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就这么一个极轻极浅,还带着慌乱和羞怯的吻,却让他的心甜得仿佛要化开一般。
陈宜宁看着季渊手心的玉佩,讶然道:“这是我姐姐的玉佩,将军从何处得来?”
陈宜宁匆匆瞟了一眼季渊便挪开了眼神,不知为何,季渊的眼神总让她心悸不已。多看一秒,面上便有些发热。
她真想厉声斥季渊几句:你不知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看是极其失礼的举动吗?
是陈宜月的玉佩?季渊心中失望之极,顿时觉得自己在玉佩上印的那个吻太可笑,太让人难堪了。
“将军,这是宜月的玉佩呢!幸好将军捡到了,不然宜月还真的不会发现呢!”陈宜月笑盈盈的走过来说道。
一双妩媚的大眼睛水波荡漾,声音和举止却非常礼貌而得体,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季渊有些怏怏的把玉佩递给陈宜月:“陈姑娘,冒犯了。”
陈宜月忙接过玉佩,巧笑道:“将军说的哪里话,您帮我捡到了遗落的玉佩,月儿感激还来不及呢!”
说着,她又补充道:“说来将军真是月儿的贵人。之前在南疆帮月儿寻解药,如今又捡了姨娘留给我的唯一信物。月儿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将军才好。”
季渊瞟了陈宜宁一眼,见她微微低头,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头上金钗上的红翡滴珠在阳光下微微颤动,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季渊心中有些痒痒的,想要逗她也和自己说几句话,便微笑道:“陈姑娘若要感谢我,叫我送你们一程便好。陈府素来出美人,季渊若能护送二位姑娘回府,也是一桩美事。”
陈宜月没料到季渊竟主动提出要送她们回家,一时喜出望外,正要应下,陈宜宁却开口道:“将军,有母亲陪同在旁,您送我和姐姐回府固然并无不妥。但外人并不知道我和姐姐有母亲陪护。您送我们回家,恐怕会招来闲话。”
她一双盈盈的水眸就那么似喜似嗔又似怒的看着他,看得季渊心里一阵热,一阵冷,又一阵惆怅。
到底,她不肯和他靠的太近。真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排斥自己。
陈宜月见陈宜宁如此说,也只好应声附和。
季渊笑了笑,轻声道:“如此,季某便不耽误二位小姐回府了。”
说完,季渊又走到周氏的马车前跟周氏道了别,正要带了小厮回去,却听见陈宜月在背后叫他:“季将军留步,宜月还有一事相询。”
季渊停了脚步,朝陈宜宁和陈宜月走过来。
陈宜宁有些讶然的看着陈宜月。姐姐这是在做什么?听她说话的语气,好像她和季渊是熟识的?
陈宜月当然注意到了陈宜宁的惊诧,脸上笑得更加妩媚,语气却带上了三分羞怯和七分尴尬,低声问季渊道:“将军,宜月的帕子,您还是还给宜月罢!毕竟是女孩家的东西,遗落在外总是不妥。”
陈宜宁一惊,忙抬眸朝季渊看去。陈宜月的帕子,怎么会在季渊哪里?
听到陈宜月的话,季渊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语气有些懊恼:“真是对不住,是我疏忽了,后来去敷药的时候,我吩咐小厮取下帕子之后,忘了收起来还给姑娘了!”
敷药?陈宜宁的目光微微闪烁,滑到了季渊的手背上,他手背上敷着一些浅黄的药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陈宜宁脸上一红:那手背,可不正是被自己咬伤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