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几人吃完饭,宋婆子和马婆子过来收拾了食盒,准备抬出去清洗。咣玒児伤
绿桑假装无意的问道:“二位妈妈,中午的饭菜可还吃得?”
宋婆子脸色有些僵硬,却还是堆了笑脸道:“姑娘赏的饭菜,自然是极好的。”
绿桑见宋婆子说的有些勉强,心中起了疑心:“是吗?怎的我看你面色不太好?”
马婆子偷偷瞟了绿桑一眼,小声道:“当然面色不好,那些肉咱们根本就没吃上。”
陈怡宁皱皱眉:“绿桑不是赏了一盘子给你们吃吗?”
宋婆子瞪了马婆子一眼,忙赔笑道:“老奴们正准备吃呢,王妈妈带着人进来了,二话不说,便把饭菜都端走了。不仅如此,还赏了老奴几个耳巴子!”
陈宜宁一看,二个婆子脸上果然隐隐有几道掌掴的手印。
马婆子委屈道:“后来我去柴房搬柴火,看到她自己在吃那些菜呢,还喝着小酒,逍遥的很!”
陈宜宁心中大怒,好个刁奴,不仅对主子不敬,对其他下人也如此蛮横霸道!不好好整治整治她,她还真当自己是吃素的!
陈宜宁朝绿桑使个眼色,绿桑会意,招了两个婆子到隔壁的小耳房,叮嘱了一番。
两个婆子自去厨房不提,绿桑回了房中,朝陈宜宁点点头:“都说好了。她们也巴不得好好整治整治那老虔婆呢!”
陈宜宁腿伤未愈,没有办法礼佛,下午就躺在床上看看佛经,绿桑和琥珀守在旁边做做针线,很快就要到晚饭时间了。
绿桑和琥珀故意大敞着门,把梁夫人送的干鲜腊货取出来,在廊下晾晒。二人一边把肉挂起来,一边大声聊天:“山中潮湿,这些肉要是不多晾晾,怕是要霉坏了。”
院子角落里一个粗使婆子在扫地,眼睛不住的往这边瞟着,尽在那几块肉上打转。
绿桑认出这个婆子是王婆子一伙的,心中暗暗好笑,声音更大了:“琥珀,晚上掌灯了可要记得把这些肉收回去呀,在庙里,这些可是好东西。中午那个熏腊肉炒蘑菇鲜得我的舌头都快掉了。”
琥珀也扬声道:“那个干鸭焖笋也是极鲜美的。咱们在侯府可都没吃到如此美味的菜肴呢!山里的肉菜果然都特别可口!”
二人一唱一和,把那几块肉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听得扫地婆子口水几乎都要滴出来了。
把肉晾好,琥珀见那婆子拖着扫把鬼鬼祟祟的往王婆子住的厢房走了,才和绿桑相视一笑,回到屋子里。
王婆子以为自己压断了陈宜宁的腿,连面也不敢露了,晚上陈宜宁又喊了宋婆子马婆子,切下几块腊鱼,又撕了两条风羊,配上庙里晒干的长豆角,山后挖的新鲜野菜,几个人美美的大吃了一顿。
吃了晚饭,陈宜宁和绿桑琥珀喝了会儿茶,又趁着日头未落,开始做些针线活计。
做了会儿针线,天色渐渐晚了,琥珀看看外面的天色,走到床边,在暗匣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挑了一支赤金嵌五彩宝石的双尾垂珠凤簪,两只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镯子,拿一个丝帕子包了,放在袖子中。
绿桑也看了看窗外,小声道:“宋婆子和马婆子怎的还不来?该不是反悔了吧?”
话音刚落,两个婆子一脸是汗的赶了过来。见绿桑的表情有点不悦,宋婆子忙道:“老奴来晚了,王妈妈吩咐老奴帮她洗床褥子,这才耽搁了。姑娘勿怪。”
琥珀走过去掩了门,又从袖子中掏出丝帕子递给宋婆子。宋婆子捏捏丝帕里的东西,讨好的看着琥珀道:“姑娘,您说让我放些东西在王婆子的枕头下,说的就是这个吧?”
琥珀点点头:“你做的隐秘些,别让别人看见。这事要是办的妥当,里面的东西都赏给你们。”
马婆子听了万分眼红,那丝帕子里隐隐透出珠光宝气,一看就知道里面是好东西。她忙抬头看着琥珀,陪着笑脸道:“姑娘,我力气大,今晚一定好好教训教训那老虔婆!”
绿桑掩口笑道:“好!等事成了,我让小姐也重重赏你!”
二位婆子千恩万谢,不停的鞠躬作揖。
琥珀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低声道:“你们就守在旁边的耳房里,一会儿见到人影,拿好烧火棍就赶快出来,看到王婆子就使劲给我打。”
绿桑接口道:“你们记着,专门打腿!打断最好!”
两个婆子诺诺应了,自办了差事到耳房潜伏着。
琥珀服侍陈宜宁洗漱了,又吹了灯,便和绿桑伏在陈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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