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甩动两下,没怎么使劲呢,空气里就随着老爷子的动作响起几声轻微的嗖嗖声,那是细塑料条划破空气的气流声,可见其力道确实不小,别说是个头袖珍的苍蝇,就是个大活人,让人使劲抽上这么两上也是挺疼的,身上也要起几道红痕的。
不过,吕老道爷纠结的想,他不是想弄一把蝇甩好吗?抽苍蝇好使不好使,不是他关心的问题好吗?
吕洞宾是身着道袍,青松翠竹般的翩然出尘的,是要降妖除魔顺便装叉的,而不是跟饭店肉铺里的小老板似的,穿着一件沾了星星点点的油渍的工作服,拿着把蝇甩到处赶苍蝇。
拂尘才是装叉的标准配备,蝇甩不是好吗?
老太太闻言,淡淡的撇了老伴一点,“还翩然出尘,你就那样,这么大把的岁数了,心里头还挺花花,还翩然出尘?一脸的老褶子吧,趁早歇歇吧。”说着一把夺过了老爷子手里自己DIY出来的新式蝇甩,冷哼一声,“不用拉倒,爱用不用,自己想辙去!”
吕老道爷自然是不甘心的拿着把不伦不类的蝇甩子大冬天的出门丢人去,把好好的一个吕洞宾给扮成了肉铺的掌柜,可尽管他不甘心,但在剩下的时间里,也不知是命该如此,还是时运不佳,总之,最后留给他老人家的选择就是——要么,下巴上挂着把稀疏的胡子,手拿掉了一半毛的正牌拂尘,括糊,还要小心在意的拿着,千万不能甩,否则容易掉毛。
要么,身上穿着让他看起来翩然出尘的装叉道袍,手里拿着肉铺掌柜的标配蝇甩,虽然不伦不类,看着不怎么搭调,但是呢,细细的塑料条都结结实实的束在竹竿上,任凭你怎么甩,怎么抽,无论使多大的劲,它们都牢牢的固定在自己应在的位置上,绝不会一声不响的就轻飘飘脱岗。
思来想去,吕老道爷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了更加结实实际的老太太手制的爱心牌蝇甩。
结果刚一亮相,就被某个眼尖的跑偏党给看个正着。
“诶,这个蝇甩……很有意思啊!”安然指着吕老先生对着家人们道。
家人们很无奈,心说,亲爱的安小然同学,你的关注点可不可以放在正常一点的地方?人家老爷子精心打扮的,你不好看一看人家身上那齐齐整整的道袍,不好欣赏欣赏人家背上的宝剑,不好打量打量人家扭的秧歌,怎么就上来就注意那么偏门的地方?
跑偏党觉得自己特别冤枉,真的,她怎么就偏门了,她这是注重实际好吗?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蝇甩看起来虽然做得挺规整好看,但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DIY的痕迹。
她上辈子就很喜欢混那些手工混坛,看那些手工达人显摆自己的手艺,一篇篇的去读那些手工教程,虽然她一点也不想动手,但她喜欢看,喜欢看别人那么认真的,细致的,充满活力的生活,那些手工教程的字里行间有一种幸福宁和的味道。
那是她所由衷的羡慕的,却又懒得去努力的。
而这辈子,她努力的扳正自己身上的毛病,希望可以让自己变得像那些手工达人一样,不一定要心灵手巧,只希望可以像他们一样,认真的生活,认真的幸福。
所以,手工对于她来说,并不只是单纯的生活改造,还更有一些其他的意义,因此,生活中的一些有趣的DIY总是格外的吸引她的目光。
安然认认真真的分析了研究了一通吕老道爷这把蝇甩的材质,好像是塑料的,是怎么把这些细细的塑料条固定到竹竿上的呢?
她这么自言自语的投入的嘀咕着,可身边的家人和朋友们,包括她的亲亲男盆友就没一个乐意搭理她,他们都有经验得很,千万不能搭这位正在抽风的小老太太的茬儿,否则非得让她给带得不知道会偏移到什么遥远的地方去,还是正正经经的欣赏秧歌好了,否则都像安小然这样不正经的家伙,人家老头老太太认认真真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舞动得兢兢业业的,结果这位小姐既不欣赏人家的装扮,也不看人家的秧歌,非得盯着个蝇甩子看,让人家这群大爷大妈们情何以堪啊?得多伤心多难过多失落,真是太不像话了。
她的父母好友还有一点都不站在她一边的男盆友不搭理,身边倒是有一个穿了一身大红外套,打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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