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部分的例外都是为了奇葩而存在。
很不幸的,姜成卓同学就是这样的一朵奇葩。
在他的身上,安然常常觉得所谓语言这种东西,必须要分对象的。
像他们这种“攻击性”语言,放在别人身上那是“攻击”,放在公鸡兄的身上,那必须是“夸奖”。
不管他们的本意是怎样,反正人家姜成卓同志本人是听得挺高兴,幸好“公鸡兄”只是他的外号,这位爷要真是一只公鸡那尾巴都能翘天上去,非得给空中的南来北往的各家航空公司的航班,各路忙来忙去的中外神仙,还有忙着觅食求偶的飞鸟们制造点什么交通事故不可。
这位仁兄不仅听得高兴,他还发表了一通感言和设想,这通感言和设想是这样的开头的,“如果我要是当了官……”以下省略各类古代贪官挖地三尺攻略精简版两万字。
于是,在回程途中,大家的耳朵里就灌满了这位“贪官”的无数种刮地皮设想NN种。
一直到了旅店门口,这位姜大官老爷的嘴还没停
虽然他的嘴没停,但安然和赵小胖听了一路之后表示,姜成卓同学,请你先暂停一下,我们俩有一句话,真是不吐不快,等咱俩吐完了您再接着说可好?
公鸡兄还挺民主,特大度,腰板挺倍儿直,停好了车子,踱着方步走在前头开路,一边走一边朝身后的两位摆摆手,“行,你们吐吧,等你们吐完了,我再接着说。”
安然觉得最大的可能是,这位老兄白话了一路他也白话累了,没见这位同学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找水喝吗?以他那话唠的劲头,别说渴,累,安然觉得换了她说这么些话,又渴又累倒在其次,首先这舌头就抽筋的风险。
既然姜成卓不介意,安然和赵小胖就开始“吐”,“如果你要是当了官,请让我们先在给你投个人身意外伤害险,受益人请写上我们滴名字哈!”
公鸡兄的动作也快,就在安然和赵小胖开始埋汰人的时候,这位同学已经用他的神奇的速度灌下两大杯饮料了——从本心来说,他倒是想喝凉白开来着,饮料这玩意不解渴,无奈出门在外,条件所限,没有现成的凉白开伺候,这让该位同学表示比较遗憾。
吃货的同学在吃喝方面的速度一向让人叹为观止,这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公鸡兄喝完了饮料抹抹嘴,听得也不急也不恼,反而跷起了二郎腿,用手指点了点明显不安好心的安然和赵小胖,“听着你们俩这话不对味儿啊,啥叫先给我保个意外伤害险啊?”
这话说的,还用问吗?是个人都知道,贪官,尤其是古代的,乱世的贪官有几个能得善终的,必须被起义军砍了脑袋了事,就你那刮地皮的劲头,简直就故事和小说里“官逼民反”的典型,指不定惹上个什么林教头,武二郎的,把你……那啥了都是便宜你。
这种幼稚的问题,安然和赵小胖同学都不屑于回答,回答了就是在侮辱他们的智商。
可公鸡兄却对这个问题十分之感兴趣,而且难得的不在他的损友赵小胖对他进行“攻击”的时候跳起来跟他对掐,而是慢条斯理的朝他和安然摇了摇手指,心平气和,又带了点高深莫测的摆出一副准备与他们促膝长谈的架式,还跩起了文,“此言差矣……”
他这话一说出来,安然和赵小胖就觉得脑袋也大是耳朵也疼。
为神马呢?
因为根本以往的经验,每当这位老兄不忙着跳脚,不忙着炸毛,不忙着激动,也不忙着掐架,而是改为装叉跩文的时候,那往往只代表了一种情况——这位老兄这是要准备开始发疯了。
公鸡兄的发疯与众不同。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每个人发疯的原因都是多种多样的。
最主要的是,能让他发疯的,必须是别人无意当中触动他的兴奋点,或者说是触发他发疯的开关。
至于说公鸡兄,地球人都知道这位老兄的兴奋点是什么——钱嘛,再简单没有了。
安然和赵小胖同学现在真是后老悔了,没事闲的,吃饱了撑的,恨不得立时抽自己俩嘴巴,叫你嘴贱,叫你嘴欠,回来这一路还没听这个“贪官”的贪污**的种种设想吗?你脑袋不大吗?你耳朵不疼吗?现在那些屁话塞了一脑袋两耳朵,动一动身体无数的废话就像工业偷排的废水似的不停不停的往外冒,没事接他的话茬儿干嘛呀?